海港城市比內陸城市發達很多,人口眾多,物資也特別的豐富,前期在軍隊的幫助下,整座城市穩定了下來,剿滅了所有喪屍,控製了喪屍病毒在城內的擴散,軍隊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整個南方軍團可謂是消耗殆盡,不複存焉。
在某一個平靜的夜晚,一群男人衝進了犧牲了幾百軍人才搭建起來的哨塔,剩餘軍人全被斬殺,上萬民眾淪為黑暗勢力的奴隸,片刻寧靜瞬間化為烏有。
前天,有位勇士帶領城中村的民眾逃亡海島,卻被他們半路攔了下來,並且沒能鎮守住港口。
大批民眾死於黑暗勢力的淩辱之下,一片片的民眾倒下,一張張猙獰笑容在死亡麵前盛開。
林牧曉低下頭,焦慮不安的思考著營救方案,這裏還有兩百多人沒被屠殺,必須拯救他們。
“十字軍人數太多,我們目前絕對不是對手。”樸真握住林牧曉的手,汗水從兩人的掌心滲出。
林牧曉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的身後還有上百號人需要自己。
“走吧。”林牧曉帶著樸真前往安寧製定的目標點,希望那個小漁村的人全都去了海島。
在水泥路旁的樹林裏跋涉半個多小時,林牧曉看見了民房,往前走,兩人來到小山坡上,向港口眺望,又是一片狼藉和荒涼。
喪屍病毒爆發時,民用港口正是人煙稀少的時候,采購海鮮和出海捕撈一夜的人在這交易,交易往往在中午之前結束,此時,大街上沒多少喪屍。
穿過民房之間的巷子,兩人一路殺到港口,跳上兩艘民船,解決掉裏麵的原船主,或者是船長一家人。
兩人幾乎同時從兩艘船的船艙走出來,交換眼神,兩人開始清除附近所有船艙裏的喪屍。
十分鍾後,樸真來到林牧曉的船艙,“我們應該回去了,趕緊天黑之前,把他們帶過來。”
“要不,你回去帶他們過來,我先清理出十條船,再檢查所有船隻的油箱和設備。”林牧曉把劍從喪屍的腦袋裏抽出來,鬆鬆肩膀,走出了船艙。
樸真上前擁抱,並親吻了她幹枯的嘴唇,“那你小心一點,十字軍可能會有人巡邏。”
林牧曉環顧岸上狼狽場景,“你們到達山坡後,如果看見這紅旗還在,就說明安全,如果沒有,你就得立馬過來。”
兩人緊緊相擁,樸真親吻了林牧曉的額頭,“親愛的,你會沒事的。”
目送樸真上了岸,背著他的狙擊槍跑進建築群,很快他就上了小山坡。
身為國際大都市的港口,港灣停滿了漁船,各式各樣的都有,有大有小,供林牧曉挑選。
林牧曉沿著一條木板搭建的道路,一路殺過去,直到道路盡頭,這個繁瑣過程,林牧曉用了兩個小時。
清理完二十多條船,林牧曉已經深感疲憊,跌坐在豪華遊艇裏,擰開礦泉水蓋子,“咕嘟咕嘟”喝了一瓶。
太陽漸漸西落,世界上除了海風,林牧曉聽不到任何雜音,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最美麗的,沒有愛恨情仇,沒有爾虞我詐,隻有她和寧靜的風,還有一望無盡的大海。一直被沒人性的係統踹到不同的世界,一直應付各色不同的狡詐人物,林牧曉真的累了,她閉上眼睛,想在海風的愛撫中死去。
“主人,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你要是自殺的話,將會跌進無底深淵,那裏隻有黑暗。”草莓君語氣輕快,盡量不去觸碰林牧曉沉重的神經。
這次,林牧曉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因為,這樣的時刻千金難買。
安寧帶著大部隊出現在岸上,林牧曉像風一樣出現在港口入口,“所有人往前走,上最後的幾隻船,所有人往前走……。”
安寧站在林牧曉對麵,一起指揮人群。
誠惶誠恐的女人小孩和老頭老太太們步伐緊湊,像從山上衝下來的洪水,灌進了每艘船的船艙。
安寧給每艘船指派了船長,很多人不會開船,安寧和樸真則悉心教導他們,哪怕天黑了,他們仍然心平氣和的告訴他們船舵的使用方法。
郭敬帶著幾位異能者趴在船頂,觀察岸上的任何異動。
李阿姨等婦女為眾人準備了晚飯,麵包和牛奶,還要一些青菜,各個船艙的人搜出船艙裏的食物,擠在狹窄的空間裏一起用餐。
晚飯過後,郭敬遵照安寧的指示,通知所有船隻原地待命,天亮之後再行動,焦急等待的人們安靜了下來,整個港口在涼爽的海風中歸於寧靜。
林牧曉和樸真作為整支隊伍的中堅力量,她們肩負著整個團隊的生命安全,林牧曉自願值班,守住道路,不讓一隻喪屍通過。
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一邊打趣對方一邊揮舞手中的冷兵器,累了就坐在木板上仰望星空,談起彼此過去的事情。
“木木。”樸真抱著林牧曉,撩開她的長發,認真對視。
林牧曉感受到了他的認真,好像寄托生命般的鄭重,“怎麼了?”
“我們結婚吧。”樸真更加用力抱緊林牧曉,“你看看你,整天到處救人,我想讓你過平凡的日子,等我們到了島上,你就在島上生活,我負責外麵的事務,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一起過三口之家的小日子,好不好?”
林牧曉抱住樸真,避開他哀求的眼神,望著懸掛在夜空的班輪明月,心情就像天上那若隱若現的星星,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極度缺愛的男人。
對於林牧曉來說所有位麵的人都是可憐人,很少有真正幸福的人,而她不想再傷害一個可憐人。
“對不起,親愛的。”
係統沒有給林牧曉安排其他支線任務,她沒必要深愛樸真,最後又深深地傷害他,“我不能實現你的願望,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樸真眨眨眼,即天真又疑惑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隱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