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鴇宣布比賽開始,林牧曉和蘇瑾瑜也就不再想剛剛的事情,把目光全都轉移到了下麵的比賽中。
就在這時,蘇瑾瑜和林牧曉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林牧曉以為是夥計就打發清桃去開門,這期間林牧曉一直沒回頭,突然林牧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微臣叩見六皇子。”
蕭寒,怎麼是他,他怎麼會過來。
相對於林牧曉有些慌亂的心情來說,蘇瑾瑜是很鎮定的,因為在剛剛的眼神交流中,蘇瑾瑜有一種預感,蕭寒肯定會過來,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肯定跟自己有關。
蕭寒話裏說著叩見,卻沒有半分動作,依舊挺立的站著,蘇瑾瑜也就當沒有看到,笑聲說到:“原來是丞相蕭寒蕭大人啊,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快坐,這在這裏就不要拘束了,來這裏就是塗個開心,你說是不是啊蕭大人。”
蘇瑾瑜還特別咬重蕭大人這三個字,林牧曉一直沒敢回頭看蕭寒,一直看著下麵,但是下麵發生了什麼,那些人又都表演了什麼林牧曉一點都沒有看進眼中,因為她的心思全在蕭寒這邊,蕭寒為什麼回來這邊,很奇怪很出乎所料的事情。
蕭寒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瑾瑜說到:“六皇子也是有興致來到這裏,我想我來的目的跟六皇子是一樣的。”
蘇瑾瑜有些疑惑,莫非真的隻是為了來看花魁選舉,不可能的。但是蘇瑾瑜又說不出來什麼,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蕭寒好像是剛剛發現林牧曉的存在一樣說:“六皇子,不知這位公子是?”
蘇瑾瑜看了看林牧曉的背影說:“他是林一木,我的結拜弟弟,去年在這裏相識的,一見如故,很是投緣啊。”
林牧曉聽到他們說到自己,也就轉身,看看蕭寒,看看蘇瑾瑜,抱拳躬身到:“小人林一木,拜見丞相大人。”
蕭寒平靜的目光看著林牧曉的頭頂,林牧曉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壓力在自己的頭頂,壓的自己透不過起來。
蕭寒並沒有讓林牧曉起來,冷冷的開口道:“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嗯?”這話似是對著林牧曉說話,林牧曉感覺到周遭的氣氛有些變化,突然冷了幾分,開口到:“對,小人跟六皇子殿下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就以兄弟相稱。”
林牧曉感覺到自己頭頂的壓力越來越大,突然蕭寒開口道:“嗯,起來吧。”
林牧曉感覺到蕭寒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時,頭頂的壓力也就突然消失了,起身,坐在了蘇瑾瑜旁邊。
蘇瑾瑜看著剛剛蕭寒和林牧曉的對話和動作,總覺得有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在暗自湧動著,很是怪異,可是看上去又很平常,很奇怪。
他們都沒有看到蕭寒眼底的暗潮湧動。
就在林牧曉回頭的那一刻,蕭寒看清楚了林牧曉的打扮,剛剛在對麵看的不是很清楚,現在這樣麵對麵的看著,原來林牧曉的男裝如此的溫潤可人,蕭寒在看到林牧曉的那一刻感覺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一想到蘇瑾瑜從去年就見過自家娘子這樣軟糯可人的樣子,蕭寒心裏有些嫉妒的發狂,感覺到自己快要控製不住了。
然後聽到他們兩個人說一見如故,十分投緣,蕭寒有種衝動,想把林牧曉關在房間裏好好審問,好好疼愛,問她到底跟誰投緣。
蕭寒一直在克製著自己不要衝動,暗自深呼吸了幾下,將自己調整過來。
林牧曉坐下後,房間就跟安靜,聽著外邊一陣高過一陣的喝彩的聲音,林牧曉是坐立難安。看著林牧曉的不自在,蘇瑾瑜開口道:“蕭大人在此,是要隨我們一起觀賞?”
“蕭寒隻是看到六皇子再此,過來請安問候一下,現在臣也要回去了,柳澤柳大人還托我好好帶著柳小姐熟悉熟悉京城,我先回去歇息一下,明天還要陪柳小姐呢。”
“哦?本王聽說蕭大人可是從不讓女子靠近的,為何這柳小姐如此特殊呢?”
看著林牧曉緊握酒杯的手,關節越來越白,神色越來越緊張,蕭寒笑了一下,開口到:“沒什麼,那隻是外人謠傳而已,而且柳小姐對詩書頗有研究,我們兩個也是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呢。”
蕭寒還特意加重了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幾個字。
蕭寒話語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蘇瑾瑜和蕭寒紛紛看向林牧曉,原來是林牧曉一不小心打破了酒杯,林牧曉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彎腰去撿碎片。
蘇瑾瑜趕緊去扶林牧曉,抱著林牧曉走開了那個地方,低頭訓斥林牧曉:“你呀,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酒杯碎了就不要去撿了,把手割破了怎麼辦呢?”
“來人,把這裏收拾了。”
蘇瑾瑜抬頭一看發現蕭寒已經離開了這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林牧曉強忍著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蘇瑾瑜,我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看著林牧曉興致不高的小臉,以為是剛剛蕭寒來,氣氛有些冷,影響了她的心情吧,算了待著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就送林牧曉回家了。
回到房間的林牧曉終於是控製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下來。原本以為前幾天他的不管不顧他的冷漠是最讓自己心痛的,原來不是,今天的心更痛。他對自己冷漠,卻對另外一個人上心,自己的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