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生氣了吧?”蘇淩天無奈的看著蘇洛汐,語氣寵溺,“我費盡心機才得到你,你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怎麼可能不信任你呢?”
蘇洛汐深受感動,倒在蘇淩天的懷裏,心中一陣惡寒,肉麻死勞資了。
幕僚們紛紛抬頭望天,假裝自己不存在。
“對了,那湯都快涼了,你快喝完,不然就不好喝了。”蘇洛汐想到了什麼,趕緊掙脫蘇淩天的懷抱,幫他盛湯,眼神卻放在圖紙上,默默記在心裏。
蘇淩天滿足的一口氣喝完湯水,還想拉過蘇洛汐親熱一番,卻被她不留痕跡的掙脫開,“既然湯已經送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你辦正事了,先行離開。”
蘇洛汐拿著空碗飛一般離開書房,蘇淩天看著她的背影無奈一笑,這害羞的丫頭…
回到房間,蘇洛汐屏退了所有丫鬟,攤開一張白紙,健筆如飛的把計劃圖完整的默寫了下來,一氣嗬成。
“呼,多虧了勞資有個過目不忘的腦子,不然白被惡心了那麼久。”看著那張計劃圖,蘇洛汐滿意的點點頭。
疣愚原本在書房裏跟蘇淩天商討著計劃,但是人有三急便出來上了個廁所,一陣釋放之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你是誰?”疣愚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穿著小廝服飾的男人站在身後靜靜的盯著自己,目光炯炯,疣愚下意識的整了整衣物。
“公主找你有事。”小廝低眉順眼的答道。
疣愚剛想拒絕,卻突然記起自己的小命還捏在她手裏,隻好頹然的點點頭,十分謹慎的避開丫鬟,偷摸的進了蘇洛汐的房間,蘇洛汐靜靜的坐在桌前喝茶。
“找我何事?難道是要給我解藥了?”疣愚打開折扇,好一個氣質翩翩風流倜儻的公子。
蘇洛汐點點頭,把一筒畫卷扔給疣愚,同時掏出一顆丹藥,“把這副畫交給鶯歡樓的老鴇,我就給你另一半解藥。”
疣愚有些驚訝,懷疑的看著那顆藥,“這不會是劇毒吧?”
蘇洛汐伸了個懶腰,白了疣愚一眼,走向床,“我有事要你去辦,毒死你我有什麼好處?”
疣愚點點頭迫不及待的吃了解藥,拿著畫筒就離開了房間。
蘇瑾呆在鶯歡樓的後院默默的篩選著源源不斷的情報,分析哪些是對他們有用的哪些隻是空穴來風。
白娘子拿著一個畫卷走了進來,一臉恭敬,“蘇姑娘,主子派人送來了三皇子的計劃圖。”
蘇瑾滿臉驚喜,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一個酒嗝,“那就好,我們就按他布置人手吧,去通知定平王一聲。”
白娘子連忙應下,擔憂的看著蘇瑾,“蘇姑娘,喝酒傷身,你…少喝點吧。”
蘇瑾迷糊的憨笑,不停點頭,“明白的明白的。”手上卻仍舊不離酒壺,白娘子無奈的離開了。
秦子夜匆匆趕來,正好看到蘇瑾在安排人手到皇城外麵,皺了皺眉頭,仔細研究計劃圖。
“我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秦子夜冷靜的說道。
蘇瑾一時沒聽清楚,歪頭看向秦子夜,滿臉懵逼。
“你說啥?”
秦子夜把手放在計劃圖上,指了指幾個重要的位置,“這些地方我覺得得加派人手,而城門口的檢查官得派幾個會易容的過去盯著。”
蘇瑾有些不情願,她認真的看了看手裏的計劃圖,“他們不可能會冒險派人混進來,城外的山穀我們派人去查過,是個良好的藏身之處,他們肯定會在那裏埋伏等候。”
秦子夜不理會她的反駁,反而是用手在地圖上比劃了兩下,最後對照著計劃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抬頭看著蘇瑾。
蘇瑾也不甘示弱的盯著秦子夜,想從他口中聽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皇城外的山穀雖然地勢絕佳,是個天然的屏障,但是士兵隱藏在裏麵,每日吃喝消耗的糧草還有騎兵的戰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那又如何?派人運過去不就得了。”蘇瑾翻了一個白眼,鄙視的看著秦子夜,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果然是個智障。
秦子夜笑了笑,沒有在意蘇瑾的表情,他指著地圖的一處地方,“你看看這裏,是山穀的地形圖,山穀的後麵還是山,再過去便是一處小鎮,但是想要翻越這連綿不絕的山脈,他得耗費無數的精力,還有可能遇到斷糧的危險,他蘇淩天會有這麼蠢嗎?”
蘇瑾窒了窒,眼珠一轉,“斷糧怎麼可能,靠山吃山那麼多的軍隊總不可能打不到獵物嗎?”
秦子夜低頭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蘇瑾臉上蕩漾起一抹獲勝的笑容。
“但是在山上打獵遲早會驚動靠山居住的村民,也會遇上砍柴打獵的農戶,這樣維持不了多久。”
蘇瑾表情一凝,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那就發現一個殺一個。”
秦子夜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個偶爾迷糊的女人認真起來這麼瘮人,還好她不會武功。
蘇瑾似乎想起了什麼般,扳了扳手指,“如果平民百姓莫名其妙消失太多一定會引起我們的注意的,那樣他們不就暴露了?”
秦子夜給了一個你終於開竅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蘇瑾吐了吐舌,眼神落在計劃圖上。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蘇瑾攤了攤手表示讚同秦子夜的安排。
秦子夜鬆了一口氣,改變了對皇城外的防守,轉而向內排查是否有潛伏在平明百姓中的細作。
蘇洛逸也在皇宮與兵部來回走動,調集兵馬準備討伐造反的蘇淩天,收到了秦子夜的消息以後,焦頭爛額的心情總算是放鬆下來。
“嗬嗬,看你蘇淩天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蘇洛逸握著手裏的信箋,成竹在胸的歎道。
“來人,把我手裏頭的兵馬調一部分進城,另一部分按兵不動,留在暗處查看。”
蘇洛逸迅速下了幾道命令,與此同時秦子夜也召集了暗藏起來的勢力,一時間皇宮周圍暗流湧動,隻等著爆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