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小心食物撒到你身上去。”慕曉正想喂白雪下一口,就發現她正在努力的想坐起來,趕忙將盤子擱到身後的茶幾上,扶她坐好。
“這不是擔心你將來要出國,或者是跟這邊有合作項目之類的,生活質量跟不上麼。這邊的吃食簡直太差了,還是中國飯好吃對不對?所以就索性著手開了幾家,就當在國外發展中國的餐飲業了現在歐美地區的華人越來越多,還是蠻有潛力的,這樣你將來無論去哪裏都可以有人做你合你口味的菜品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慕曉麵對白雪就開始變得這般囉嗦的,大概是怕白雪覺得自己有什麼隱瞞他的,想讓她放心吧。
白雪那叫一個感動呀,對於吃貨來講,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福利。趕忙伸過腦袋去。一口將慕曉喂來的食物吞了下去。
“多吃點兒,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喂飽我嘛!”看著白雪吃的如此生龍活虎,慕曉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然而白雪聽到慕曉這麼說,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我能不能選擇不吃了?
之後的幾天,由於電燈泡們統統被打發走了,白雪就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或者是說,隻有飯來張口。因為慕曉簡直不給她穿衣服的機會呀……
所以當二人離開英國的時候,悠悠就發現守著慕曉白雪就對他格外的親。簡直就是隻理自己,不理慕曉的狀態。悠悠心裏默默的打了個寒戰,這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嗎?心裏這麼想著,悠悠使勁的拱了拱,從白雪的懷裏跳了出去。
慕曉看到悠悠這麼自覺,很是滿意的衝著他點了點頭,另外附帶一枚迷人的微笑。
悠悠又是一個寒戰。媽呀!幸好自己剛才明智的選擇離開白雪的懷抱,否則的話,這個迷人的微笑就是眼刀了。
兩個人和一隻兔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加拿大。慕曉之所以選擇去加拿大,一是因為離歐洲相對較近,二是因為加拿大地廣人稀,自然環境優美,見到熊的幾率比見到人的幾率還要大。白雪一直十分喜歡盧梭的《瓦爾登湖》。他知道白雪其實內心十分的向往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的生活。奈何他們不是隻有兩個人,也不是隻有兩個人和一隻兔,他們還有各自的父母和親朋好友,還有各自的喜好和事業,並不能撒手世間紅塵的一切,過起隱居的日子。那,就在這幾天裏好好享受一下吧
那天慕曉把悠悠從白雪的被窩裏揪出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的摔倒,還有那天在寵物店裏,慕曉盯著其中一隻兔子發呆了良久,白雪都沒有太當回事,她以為慕曉憂愁的是其他事情。不過也幸好,由於白雪的考慮,他們兩人帶著悠悠一起來了加拿大,否則白雪後來想想,簡直後果不堪設想。
慕曉選擇在加拿大的落腳點在溫哥華,因為那裏有他心心念念的卡皮拉諾吊橋公園。卡皮拉諾吊橋是世界上最長最古老的木質吊橋,而慕曉之所以對這座橋心心念念,是因為這座吊橋的來曆。
這個吊橋是由一對隱居在山上的老夫婦,模仿當地土著印第安人的習俗,在他們隱居的山與對麵可以通往城區的山崖之間建造而成的,而慕曉之所以對這座橋心心念念,就是因為他也期盼著能夠跟白雪過如那對老夫婦一樣悠閑自得的二人世界。
這座吊橋已經建造了一百多年,最初就是由兩個繩子和一些木板拚湊而成的,自然是不結實,後人多次補修過,也加注了水泥等現代工藝進行過加固,但是畢竟建造了有一百多年的曆史,白雪站在吊橋的一邊,嚇得直打哆嗦。
這種時候,慕曉自然不敢嚇唬白雪了,這種可以充英雄的好時機自己怎麼能不好好顯擺一下呢?慕曉徑直的伸出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來,用自己的大手包裹著白雪的小手,帶著她一步步的穿過吊橋,白雪嚇的不敢看腳下,因為山崖下那是湍流的河水。
不過,穿過吊橋之後,野外的美麗景色,很快便吸引了白雪,讓她將之前的種種害怕拋之腦後。慕曉覺得很有成就感,他就知道白雪喜歡這樣的地方。
悠悠也像脫韁的野馬一般,撒了歡兒的四處亂竄,引著白雪到處的追趕著他。山林間一片歡笑,以致於兩個人和一隻兔精,有些忘記了時間。他們再次返回吊橋邊,想通過吊橋回到公園入口的時候,不知不覺天色已近乎黑了。
身後,白日裏,他們撒歡兒的嬉戲的山林,也像變了個樣子,正張著黑漆漆的大口,等待著他們。而腳下嘩嘩的流水聲,讓白雪又回想起了白日裏自己那直打哆嗦的雙腿。這種恐懼,簡直比慕曉這幾日來的不斷索取,還讓白雪腿軟。
慕曉很自然的先邁上了橋,由於木板之間縫隙比較大,雖然悠悠可以化作人形,但是怕有人見撞見悠悠,識破他的身份,悠悠還一直是兔子的模樣,所以白雪將悠悠抱在懷裏,死死地拽著慕曉的手。讓他拉著自己走上了橋。
兩個人和一隻兔晃晃悠悠的摸索著向前走著,因為天色近乎黑了,山裏麵天黑的又早光線更加不充足,所以白雪幾乎看不清腳下。白雪努力的睜大眼睛,仔細的盯著腳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腳就卡在了木板縫裏。
突然白雪猛的被慕曉一拽,正想大聲呼救,抬頭一看,卻眼睜睜地看到了慕曉從橋上跌落的瞬間,嚇得整個人都驚呆了。
說是遲那時快,被白雪抱在懷裏的悠悠,因為白雪的一個踉蹌,從她懷裏掉落,趕忙就著這一瞬間,化成了人形。此時悠悠已經不再是一個男嬰,而是一個小男孩,腿腳也伸長了不少。悠悠一個使勁將慕曉扯住了,另一隻手則死死的抓著一吊橋一側的繩索。
雖然在黑夜裏看得不是分外清楚,白雪還是看的出悠悠因為使勁的緣故,臉都漲的通紅通紅的。悠悠將慕曉扯了上來,然後自己爬上來,一屁股坐在木板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直到這個時候,白雪才有心思關注,慕曉是怎麼從吊橋上跌落下去的。白雪探著頭,望前看了一眼,原來慕曉剛剛踏過的那塊木板,因為年久失修,有些腐爛了,因此承受不住慕曉的體重,就在慕曉踏上去的那一瞬間,受力過於集中,因此從中間鍛煉了,由於這裏的木板都是用當地千百年道行大樹製作而成的。所以每一塊木板都十分的寬,縱使慕曉是個男人,身價比較寬大。還是從剛才鍛煉的那塊兒空隙中,直直地墜落了下去。
“先別呆在這裏了,我們還是趕緊返回到岸上去吧,這裏離著吊橋的另一端太遠了,萬一再有這種情況,恐怕吊橋會承受不住我們三個,我們還是回到橋的這頭,等待公園方麵的救援吧。”
雖然剛才掉下去的人是慕曉,但是畢竟慕曉經曆過很多的大場合,又是個成年的男人,自然是中間最淡定和處亂不驚的人。他剛剛被悠悠拽了上來,便想到了,他們不能停留在原地。於是慕曉一被悠悠拉上橋來,也沒顧得上跟白雪搭話,趕忙拉起白雪,一隻手抱上悠悠,三步並作兩步地返回了吊橋的另一頭。
直到雙腳踏上平地,白雪才覺得身子有了力氣,反過頭來又想起了慕曉,忍不住的埋怨道:“雖然我跟你說了,不能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是剛才多危險呀,要不是悠悠機靈,你早就掉到河裏去了。你……”
白雪後麵的絮絮叨叨被慕曉的吻盡數吞到了肚子裏去。劫後的餘生,讓慕曉也有一些情難自禁,不斷的從白雪口中索取著,就好像那是自己的能量來源一般。直到兩個人,因為都因為呼吸困難而氣喘籲籲,慕曉才鬆開了白雪。
白雪一睜眼,就看到蹲在地上,捂著雙眼的,縮成毛茸茸一團的悠悠。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的揮著她那小粉拳,捶著慕曉的胸膛。
慕曉從自己胸前捉住白雪的小粉拳,拉到自己嘴邊,又吻了吻。“我不是不想用那些能量,而是我不能。我”慕曉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眼巴巴的盯著白雪,猶豫不決著。
“他就是”半晌,悠悠實在看不下去了,正叫嚷著想要幫慕曉把後麵他想說的話說出來,就被慕曉打斷了。
“我有嘴,我自己會說!”哪怕是這種時候,慕曉還是在悠悠麵前耍著酷,氣得悠悠直接把那小臉兒擰到一旁,不去看慕曉。
“白雪,你還記得那天,我想把悠悠從你被窩裏扔出來,就是新婚的第二天,結果我卻摔倒在地嗎?其實那不是因為我對悠悠的毛過敏,所以不敢抓它的緣故。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現,曾經韓佼那份奇怪的力量消失了。”慕曉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雪,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想急切的知道,白雪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