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追求之旅開始了。半期過去我並沒有任何的過激的表現,我總還是隻是那樣默默的關注著。我發現她現在越來越愛學習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這樣可以加快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知道成績本來就不應該成為我們之間的芥蒂,我對於成績並沒有那麼看重。也或許隻是我自己那樣認為,或許她並沒有在乎。
總之,在這學期的兩次比較大型的考試中,她的成績已經開始上升了,我覺得或許就是這個學期過後我們就會是同意個水平的人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也相信那一天終於會到來的。
她在繼續努力的學習著,而我在繼續的看她努力的學習。不知道怎麼的,我的成績自從調到現在這個位置後就沒再有大的變動了,或許真如老師說的那樣是到了一個上下兩難的境地了吧,但是我毫不在乎,我還是看著,有時候也一下,但是卻不怎麼使勁兒。
其實在我的成績下降的時候,還有其他人的成績也在下降。下降的人不少,,但是我要說的就那麼兩個人。第一個就是梁桂林,這家夥我是最了解的,每天一起來往,我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這家夥是真的墜入愛河不能自拔了,成績下降的速度竟然也比我還快,真是搞不懂,現在都掉到兩百名的位置去了,我真的開始為他擔心起來了。
這家夥還沒跟方莯表白過,但是據他自己講,他不知道是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竟然犯糊塗的說方莯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我們縣一個高中的,那個高中就在縣城裏,距離我們學校不是很遠,他說他還見到方莯和那個男的一起走路回家。
當時我是很驚奇的,方莯這個愛學習的女孩子真的這麼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高中地,她會有這麼成熟嗎,可是平日裏並沒有看出來啊。
我不知道梁桂林是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但是看他的樣子說的那樣痛徹心扉,我感覺似乎不像是在作假,而且我是知道這家夥對方莯的心思的,他完全沒必要這樣欺騙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當時的心情,驚奇,疑惑,抓住人小秘密的那種竊喜,這些心理都曾在我的心裏出現過,但是最終都煙消雲散了。我還是對這個消息懷著質疑,甚至有好多次我都差點兒開口詢問,是當麵詢問方莯,但是當我看到她從埋頭寫作業的姿勢直起腰杆的時候我又把出道喉嚨的話吞了回去。
梁桂林一天天消沉下去,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而其他人則是不知道,即使他們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給他帶來積極的影響,他們隻會錯誤的引導他。
梁桂林的成績下降了,於是在那一次變動中他和我一樣變為了自由民,我們都獲得了自由。不過梁桂林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很不願意的樣子,不過想來也是,他和我一樣都是想和自己喜歡的對象靠近,但是,奈何方莯是在升,而他則是在降,這無疑是將兩個人之間的可能性再一次做了極大的壓縮。
還有一個人的成績也下降了,他就是我們班的花花公子陳仁。。這小子一天撩妹子、打架睡懶覺、遲到、早退,什麼壞事兒都幹盡了,終於成績也是下降了。說實話他當這個英語課代表還是很盡心盡力的,而且雖然他的成績出現下降的情況,但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卻沒有撤他的職。
他繼續幹著他的英語課代表,但是很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有時候帶著我們讀單詞都讀不走了,最後迫於無奈,我們的英語老師雖然沒有撤職,但是卻將我們早上讀單詞的任務交給了一個女生。
一晃就是半個學期過去了,前半個學期裏打架的事情發生了好幾起,我們班有些人比如陳力也有所牽連,但是這家夥是老油條了,連老許都不怎麼搭理他了,不過他爸倒是來了好幾次。
陳力這家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或許說他太不懂事兒了吧,這麼大個人了,還常讓他爸爸因為他的緣故跑到學校來挨老師罵。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叛逆期的表現吧。
我記得有一回是最讓人難忘的。陳力這家夥在學校打了架,然後事情有點兒嚴重,他們一夥人把別人鼻子打歪了,最後這家夥為了哥們兒義氣出來頂了這個鍋。後來據說陳力還不是主謀,主謀是他的一個好玩伴兒,他也是去幫忙打架,事情發生了後一群人受了驚嚇就四散逃跑了,倒黴的陳力由於經常在學校裏打架扯皮對方知道他的名字,結果被人記下了到班上把人找到了。
倒是他那個玩伴兒運氣極好,那個被打的人似乎忘了似得竟然沒有把他找出來。陳力為了彰顯自己的義氣所以一個頂了罪。後果很嚴重,賠償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那幾個參與的家夥倒還算厚道大家一起平攤了費用,陳力由於頂罪了便沒讓他出錢。
可是即便是這樣,學校全校通報批評記過處分,這些處分都還得由陳力背著,這些都還不算什麼,關鍵是班主任在聽說這件事情後大發雷霆,堅決要把家長找來。
我還記得陳力爸爸來的時候的模樣,灰頭土臉的,穿著剛從工地上趕來還沒來得及脫下的工作服,頭上戴著一個安全帽,是一個黃色的安全帽,帽子上和衣服一樣落滿了灰塵,臉上和手都是洗過的,但是依舊有沒有洗幹淨的地方。
說實話在見到他爸爸的那一刻我的心是酸楚的,我的爸爸和他爸爸好不到哪兒去吧,都是在謀生活,苦於累大概是相同的,這是少不了的,也是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似乎明悟了什麼東西,然後我就發誓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長為了這樣的事情來學校見老師。
他爸爸來到我們學校時真是上午第二節課下了,我們在大課間活動,所有人一聽說陳力的父親來了大家都一窩蜂的擁出去在走廊上圍觀,不知道那個時候哪兒來的那麼的好奇心,大家都是由父母的人,但是一聽說班上有同學的父母來了就跟看稀奇似得喜歡圍攏過去。
陳力是早就被叫到了辦公室去等著的了,他父親來時他正在麵壁思過,這是去辦公室交作業回來的羅夏告訴大家的,羅夏現在是語文課代表,老許也很喜歡她,她工作什麼的也很勤快踏實。
陳力的父親來了直接就被老許叫到辦公室去了,老許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無賴,陳力的家長一來,他顯示很禮貌的和人家問候一兩句,然後瞬間就翻臉了,馬上就開始告狀。
陳力的爸爸本來突然被老師叫過來就知道自己的娃娃肯定是又在學校裏犯了事兒了,所以一路上就是一肚子火沒出發,在一聽到老許刻意的說辭後,瞬間就爆發了。
陳力的爸爸真是個暴脾氣,在他進去沒多一會兒我們就聽到辦公室裏傳出來了陳力的慘叫聲,他爸爸的怒罵,還有皮鞭偶爾打空了落在辦公桌上的聲音。別說挨打了,就是隔著老遠聽見都覺得瘮的慌。
想一想,若是你的父親取下自己的皮帶然後使出所有力氣抽你,你覺得自己會扛得住嗎。反正我是扛不住的,特別是還是在辦公室了,那裏麵可是還有老師了,這對自尊心該是有多大的傷害啊。
外麵的同學聽見陳力的慘叫聲都嚇住了,一個個嚇的捂住嘴不敢說話。但是別以為這樣就完了,這才剛開始。陳力的父親實在是太恐怖了,在辦公室裏陳力地方狹窄,陳力無處逃竄,被打的實在是受不了,最後顧不得許多,隻得奪門逃竄出來,想要躲過去。
正當時,我們班上幾乎說有人都在教室外麵看著辦公室的方向,由於辦公室距離我們教室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在辦公室的對麵是五班和六班這兩個班,那個時候大家聽到慘叫聲,在加上本來大家的人裏邊就有五六班的幾個家夥,所以這會兒一聽到陳力的痛呼聲都紛紛跑了出來。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整個走廊就被人擠滿了。
當陳力逃出來的時候見到這麼多人,瞬間就擠進人群去了,但是他卻沒敢跑遠,而是躲在人群的後麵看著追上來的他爸爸。
我看的真切,陳力的父親此時正是在氣頭上,即便是拿怒發衝冠來形容我想也是合適的。隻見他提著被對著起來的皮帶正在尋找逃出來的陳力。然後就要上前去抓住他站在原地流著淚看著他的陳力。
陳力沒敢動,他知道這頓打是逃不掉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他就因為大家的事情跟人打了一架,那個時候還是在臨時班,結果他爸被那個臨時班的老師叫來了,結果和現在一樣,也是一頓皮鞭,打的鼠竄,那一次是從教室逃出來的,最後他爸在打了他一頓後苦口婆心的勸導他以後不要在學校惹這樣的事情,他當時也狠狠給他父親保證過,所以他父親才放過了他,也才有他上學期的良好表現。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給別人頂包,他爸爸完全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犯的事兒,所以盛怒之下就在辦公室開打了。
看著麵前走來的自己的父親,陳力下的瑟瑟發抖,但是他卻從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隻是為別人背鍋的事實說出來,他在心裏計算著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挺過去,因為他這一頓皮鞭基本上就要挺過來了,或許還要再挨幾下,但是他不能讓自己之前挨得打白挨。
陳力站在原地沒動,他的父親靠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不知不覺他爸爸的雙眼就濕了,然後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自覺的開始落淚,他的皮鞭揚在頭頂,但是終於沒有放下去,父子倆就這樣對視著。
“算了,不要打了,都打了這麼多下了,再打就出問題了。”後麵趕出來的老許上前拉住陳力的父親勸阻道。
隻是,麵對老許假惺惺的好意陳力的父親並沒有表現什麼,而是繼續看著自己的兒子,直到陳力的眼神不敢在和他直視,直到陳力低下頭來。
“啪”的一聲,那舉著半天沒動靜的皮鞭落下去了,結結實實的落在陳力的身上。
“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在給我在學校惹麻煩了,你是怎麼給我做的?”陳力父親流著淚數落著自己的打自己兒子的理由。
“啪”又是一聲。“你自己說,你上次是怎麼給我保證的。”打完這一下陳力的父親停頓了一會兒等著陳力開口給自己解釋。他作為一位父親,他的心裏是無比的痛苦。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辛辛苦苦養他這麼大,怎麼忍心打的這麼狠,但是不打行嗎?不行,這孩子是在是太調皮了,這麼打的人了還一次次給自己惹禍,這一次自己是在不遠的工地上,若是下一次自己到了外地又該怎麼辦?
“啪”這是最後一下。但是這一次父親沒有再開口了。他了解自己的兒子,若是自己給他機會解釋他都沒有開口,那後麵就不用再說了,要麼等過一段時間他會找機會給自己解釋,要麼他就會悶在心裏永遠不會再提起。
父親的心裏很苦,他們家有兩個孩子,陳力的上麵還有一個姐姐,他一個人撫養兩個孩子實在是辛苦。陳力的母親早年因為陳力父親在外麵混社會的緣故跑了,隻留下兩個孩子給陳力父親,而陳仁的父親也是因為看陳力父親要帶兩個孩子又沒了老婆所以才替他去坐的牢。
陳力的姐姐在讀大學,那是陳力父親的希望,但是這個兒子實在是讓他操碎了心,不僅不搞學習,還老是處處惹禍,這一次他本來才上工沒多久,結果就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讓他必須趕到學校來,若是不來的話就要把陳力趕回家去。
聽到這樣的消息他怎麼能不著急,匆匆忙忙的跟包工頭請了假然後就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了過來,再然後就聽說了陳力幹的好事兒,他能不氣嗎。
後麵的事情很簡單了。打了陳力一頓算是教訓了,陳力父親的氣和老許的氣都算是出了,這件事情基本上發展到這裏也就算是結束了。最後陳力在被自己的父親苦口婆心的教導了一頓後總算是從辦公室出來了,但是卻不是解脫了,而是他爸爸讓他來把陳仁叫過去,他父親也要問問情況。
不過還好陳仁的成績還算不錯,也沒陳力這樣張揚,所以也算是沒犯什麼事兒,最後在被提醒了幾句後就出來了。
陳力爸爸走的時候已經是上課了,陳力回到班級上也已經是第三節課都上了一半了,後來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陳力回來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了,手裏還提著些東西,水果、餅幹啊什麼的,應該是他爸爸買給他的,還有陳仁的。想來也是,可能是父親打的心疼了吧,最苦天下父母心啊!
後來整整兩個星期裏陳力都變得很本分了,上課也不說話了,感覺就跟變了個人似得,甚至做作業都準時起來了,當然更多的時候是比較準時的抄作業,這也算是一個進步吧,畢竟他以前可是連作業都懶得抄的。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