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癱倒在地上的。
他想不通為什麼，作為老師就可以這樣侮辱對方家長，她無用的頂嘴，反而惹火上身。
“喂……林未潼家長嗎？”走廊盡頭是一陣電話的忙音，徹底理清了林未潼的思緒。
老師在打給誰？
她忽的站起來，又走進了些。
“林先生啊……對啊……”
她好不容易從雜音之中脫離，便猛地揉了揉通紅的雙眼，上前一把搶過手機。
“你！”她拚命忍住心中焦灼，壓平了心緒，“您……怎麼能打給我爸？你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老師挑眉，“不就是你爸爸……嗬嗬。”老師的態度反而不好，一臉挑釁的神色。
“是！”林未潼大吼到，拿起手機把那個熟悉的號碼掛下，“我沒有爸爸，從來沒有！”她把手機摔下，腳步慌亂的跑下樓。
路過教室門口，她再次超裏麵看了一眼，卻沒想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
她仍然是一雙通紅的雙眼，眼淚還在眼眶打轉，他的雙眼深邃冰涼，她一時愣住無法脫身。
“怎麼？你怎麼了？”曲易南來到林未潼背後，想試圖讓她轉身。
“沒……沒什麼……”她努力不再哽咽，讓語氣變得平緩。
曲易南側身，正好對著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的眼圈發腫。
“你……”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慌亂，毫無規章。
“我怎麼了？”她使勁揉了揉雙眼。
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曲易南靜下心來，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袖，“走，咱們回家。”
“誒……你不上課——”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硬拉著下樓。
樓梯口……
“好了，回家吧，可以告訴我你怎麼了吧？”
“呼……呼……”一路小跑，林未潼大喘著氣，來不及說話，就被曲易南帶回房間。
“我……沒什麼。”她仍然一臉倔強的不肯開口，偏過頭不去看他。
“牛奶。”曲易南招呼來牛奶，讓它爬上林未潼膝蓋，蹭著她的肚子，惹得她一陣癢的發笑。
“呃……沒事啊……不哭啊……”這話從曲易南口中說出來竟有些生硬，他的話斷斷續續，顯然琢磨了許久才破口而出。
“哈。”她終於綻開笑顏，看著對麵曲易南第一次放下高冷的架子，露出這樣手足無措的表情的時候，她竟覺得他有些……
可愛？
這個念頭很快被打破，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想。
笑了許覺許久，悲傷的陰霾才漸漸散去，她隻覺得睡意四氣，眼皮下垂，緩緩閉上時早已熟睡。
曲易南看著林未潼，嘴角不知不覺浮上一抹笑意，他脫下外套，覆上她蜷縮著的身體。
“不哭不哭，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