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挺長時間的飛機,到了英國的飛機站之後,她們都覺得已經有些累了,也沒有打算接著要去幹其它的事情,就先去找住所。鬱光已經安排好了地方,但是含蕾卻沒有想到鬱光安排的地方竟然就是她父親的所在處。
鬱光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喊了一輛的士,說著流利的英語,灰櫻和含蕾兩個人都很累,才剛開了一會兒的車子而已,她們倆就已經在後麵睡著了。看著她們兩個這個樣子,鬱光也沒有打算要叫醒她們,其實他也有些困了,不過現在他可不能睡著,要是他睡著的話,那有人能夠清醒的到達目的地呢?
灰櫻和含蕾還在做著夢,就突然之間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都嚇了一條,結果夢裏就以嚇人的場麵結束了。
灰櫻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看了一下附近,一座大房子就在一個大門裏麵,再揉了一下眼睛,灰櫻這時才看清楚了這裏是什麼樣子的地方。看清楚了之後,她不想發出讚歎都不行。
看起來沒有花顏家那麼大,但是卻不輸給花顏家,雖然是比較小了一些,但是看起來卻很溫馨,並且建築風格也是灰櫻不曾看過的,所以她一看到這房子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
不過這樣子倒是幫了鬱光一個忙,鬱光還怕灰櫻會不喜歡這個房子呢,而含蕾的話呢,他就不擔心含蕾喜不喜歡了,這個要問為什麼嘛,就要去問含蕾本人了。
含蕾看著眼前的這個房子,好像說要什麼,但是卻又吞回去,然後默默地拿下了行李,站在了門口前。其實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裏該不會就是她父親在英國的家吧……
有些懷疑地看了一下鬱光,但看著鬱光那像是一個回答的笑容,她就不再懷疑了,這裏就是她父親的家,而且墨夜也是住在這裏的,現在她不知道是要說高興還是悲催了。
高興呢,當然是能夠見到墨夜並且還能夠見到自己喜歡的父親,但是唯一一些不好的地方就是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她父親了,這麼一次久違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
看著灰櫻困困的樣子,鬱光也就幫她提了行李,從衣兜裏拿出了一把銀色的鑰匙,打開了大門,就這麼滿懷好奇心地走進去。有小小的草坪,還有一個小池子,裏麵有幾條金魚在遊著,池子上麵有一個供人觀賞的小石橋。旁邊還有幾顆小樹,簡簡單單的樣子但卻讓人意外地很喜歡,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
另一邊有一個秋千,靜靜地毫無動靜,但是風微微地吹了一下,它又微微地動了一下,還發出了聲音。
鬱光打開了門,看了一下裏麵,空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人在,看來含蕾的父親和墨夜並沒有在家裏,應該是去忙什麼事情了吧。
含蕾其實自己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她也有些好奇地看著,原來自己的父親就是在這個房子裏生活的,不知道父親的房間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是幹幹淨淨的嗎?還是一大堆草稿呢?
鬱光給她們說了一下她們的房間在哪裏,然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打給含蕾的父親的電話吧,也是,已經到了也必須告訴人家一下。
灰櫻其實也想要打電話給花顏和陌灰澤說她已經到了,但是這裏是英國,她的手機打不通,所以她隻能待會問鬱光能不能把手機借給她一下子了,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鬱光剛才已經告訴過了他們了。
其實他剛才在車上也有打電話給含蕾的父親,但是好像他很忙的樣子,沒有接電話,就是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接電話了。
還好,電話接通了,鬱光很簡單地告訴了他已經到了,然後問他有空的話就先回來一下,這裏有個驚喜想要送給他。
一聽有驚喜,對方好像顯得很興奮的樣子,趕緊說了他現在就回去,因為剛才已經忙完了,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忙的了。聽著鬱光說的話,其實含蕾完全地聽出了,那個驚喜好像說的就是她吧。
這麼一來,含蕾的心裏就更加地忐忑了,要是見到了父親之後,她要用什麼表情呢?從小她就最喜歡父親,但是前幾年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他就這麼一直待在英國這邊,雖然也回去過幾次,但是卻都是在忙事情,忙完了馬上就走了,快到她都見不到父親一麵。
看著含蕾好像有些緊張的樣子,灰櫻就覺得好像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就牽起了含蕾的手,然後對著她嘿嘿地笑了一下。
“含蕾,其實不用緊張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在緊張什麼事情,但是不管什麼事情,其實都不需要緊張的,現在你就好像有兩個籌碼,一個籌碼寫著成功,一個籌碼寫著失敗,而失敗,是屬於緊張那一方的。相信你不會想要當失敗那一方的人,對吧?”
說了一句奇怪的話,灰櫻現在反而在問著自己,她剛才到底是在說什麼東西?什麼失敗什麼成功的,其實她也不知道啦,就是隨口說說的而已,而且還說得那麼奇怪,不過要是含蕾能夠放鬆的話,也覺得挺不錯。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有些感觸,含蕾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沒錯,她隻不過就是見一下父親嘛,何必要緊張呢,隻要像以前一樣,是怎麼麵對父親的,就怎麼麵對父親不就好了嗎?
看著含蕾終於露出笑容了,灰櫻也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感覺特別累,好像要去休息一下,跟鬱光說了一下之後,鬱光很擔心地看著灰櫻,不過灰櫻還是一副很健康的樣子,就說了她隻是覺得困而已,睡一覺就可以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叫醒她。
鬱光看著灰櫻把門關上了之後,也想著讓灰櫻好好地睡一覺,她應該是第一次坐飛機吧,估計的確會覺得很累,而且還那麼多個小時,就算是他都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一想到坐飛機的感覺,灰櫻就覺得又興奮又討厭,興奮是因為一看窗外的時候,就看到了雲層,感覺雲層就好像是雲海一樣,飛機在雲層的上麵飛著,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藍的天空,然後飛機開始下降的時候,就讓她覺得是最討厭的了。
飛機開始降速的時候,灰櫻就覺得耳朵裏麵疼疼的,超級不好受的,感覺耳膜好像就要裂開了一樣,而且還覺得心髒好像跟不上飛機的速度,好像就快要從自己的身體裏離開了一樣,還有其它的感覺,她不知要到底要怎麼說出來。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飛機上的食物的,她覺得特別好吃,雖然隻是那麼一點點東西,但是她還是覺得好幸福,而且還看著那一個接著一個漂亮的空姐,她就不僅浮出了兩點紅暈,真可惜飛機裏不能用手機,不然她真的想要把這些空姐拍下來,然後留個紀念。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才想了一會兒,她就已經睡著了,現在外麵就剩下了含蕾和鬱光兩個人,因為感覺有些無聊,兩個人也在聊著天。
“你沒有想到會是住在這裏吧?”鬱光就好像是有些開玩笑一般地問著含蕾,他其實很想看到含蕾的反應會是什麼樣的,但是卻很意外,沒有想到她很冷靜。他記得以前他一提起含蕾的父親,含蕾就會很激動地說個不停,但是她現在卻隻是一個淡笑,然後就沒有了其它的反應。
其實並不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可能是她太激動了,卻反而變成了毫無反應了吧,現在她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要說出來了,但是一旦真的要見到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的隻是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這裏也很安全,你家那邊也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所以你才選擇了這裏,對吧?”含蕾和鬱光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之後,含蕾還是開口說話了,“你家那邊”說的也就是北墨那邊,雖然不是特別地了解,但是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特別是北墨這個人,她特別地有印象。
她也隻是有幾次看到他而已,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雙腳發軟,不想要看到北墨這個人,因為他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特別是北墨看人的眼神,有一次在舞會碰上了北墨,一不小心和北墨對視了,他的視線就好像要把含蕾看穿一般,讓含蕾覺得渾身都發冷。
“你說對了,不過這也隻是一部分而已,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是希櫻讓我把你們安置在這邊的,她說這裏很安全,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希櫻告訴我說,邁特叔會告訴我的。”鬱光說的時候,表現得很自然,就算是說到了希櫻,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反應。
邁特,也就是含蕾的父親,土生土長的英國人,他一直都在追求著完美的音樂,平時無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寫曲。
含蕾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反正她就隻是很喜歡父親,她的記憶中,好像就是和父親一起度過的童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