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班我能做什麼?”
蘇曼婷勾唇自嘲的看著,她對上洛洛的視線,神色平靜的說著。
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她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談論這些的。
“曼婷,你為什麼變得這樣自暴自棄?”
洛洛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眉頭緊蹙的厲害:“你還有大把時間不是嗎?”
雖然不清楚她遭遇了什麼,又經曆過什麼,但洛洛還是想勸說一下:“你就這樣放棄自己,對的起自己嗎?”
“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話的?”
要是以朋友的身份,她很感激……
可要以其他身份來說的話,蘇曼婷覺得她沒有必要聽下去:“我的路我自己會選擇,不需要你們來操心。”
“你們想買東西的話隨意,不買不要打擾我上班。”
她冷著張臉,下逐客令。
心裏有些膽怯,站在洛洛身後的人,是她不敢招惹的對象,話剛落音,她緊張的手心冒冷汗,擔心冷少會給予她懲罰。
畢竟……
洛洛對他的重要性,她是清楚的,她的自嘲寫在了臉上,是她不自量力,妄想要趕走高高在上的人。
她從收銀台裏走了出來,無視他們的存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洛洛見她這樣難免生氣,要被宋江成看到的話,他不心疼死嗎?
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誰都有可能對她是虛情假意,唯獨宋江成不可能,他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
“你……”
洛洛是急性子,忍受不了她的無視,上前想拉著她把話說清楚,被席辰攔截了下來。
她回頭瞪著他,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幹嘛?”
剛要他說的時候,站在那裏跟大爺一樣的一動不動的,眼下她開場了,他還想搶風頭不成?
冷席辰沉默,他將她拉到身後,徑直的走向蘇曼婷。
洛洛一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的站著,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蘇曼婷手頭上的東西停了下來。
她知道是冷少走過來了,她不敢抬頭,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你確定你要放走宋江成?”
他低沉的嗓音裏,隱約透露著不悅之色,像是放過宋江成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他那樣的人,豈能說放過就放過?
蘇曼婷神色一怔,她無意識的抬眸不敢置信的對上他的視線……
她第一次跟冷少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說的竟是有關於宋江成的事。
放過嗎?
她從未抓住過他,又談何放過?
兩個沒有交集的陌生人,是不會湊到一塊的……
她輕笑出聲:“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挑撥離間不過是想引起他的厭惡。”
刷——
心事被揭穿,蘇曼婷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她沒有——
她強壯鎮定的笑著,臉上蒼白無色:“我挑撥離間什麼了?我們之間的事,第三者根本不懂。”
“冷少有那樣的閑情興致來管我們,倒不如將心思花在洛洛身上。”
“他花費在我身上的心思夠多了,我想分點出去。”
顏小洛順勢應了下來,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沒想到這個混蛋看的這麼透徹。
連蘇曼婷在挑撥離間他都看的出來。
這件事,她要想說的話,大可早些說,非要等到他們回來出現才說?
洛洛皺著小臉,不明白蘇曼婷的用意:“你真的就那麼不想要宋江成纏著你?”
“你知道他很喜歡你,認定你就是他的唯一,要是沒有你的話,你能想象他的生活會變成怎樣嗎?”
……能怎樣?
她不在的這一年半裏,他不是照樣過來了嗎?
“我是一個災星,我遲早會將他給害死的,你們要真拿他當朋友的話,就應該勸說他不要跟我糾纏下去了。”
蘇曼婷雙手緊握成拳頭,她情緒激動的衝著洛洛吼著,她渾身發抖,像是在說著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大概也隻有他,能讓她的情緒變動這麼大。
其他人算什麼?
什麼都算不上,她的父母,嗬嗬嗬。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期望,好幾次都想要死,明明可以早些解脫,為什麼就是放不下?
想到宋江成,想到他笑的燦爛,握著她的手堅定的說:“我喜歡你,就會喜歡你一輩子。”
一輩子是那樣的漫長……
他都還沒看到以後,就敢這樣跟她保證了,蘇曼婷笑,苦澀的笑著,笑著笑著淚水滾滾落下:“我從沒想過有天我會變成這樣。”
“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你們想要將我的這點希望都給剝奪掉了嗎?”
她要選擇跟宋江成一起,到最後他們長相廝守不了,她該怎麼辦?她去死吧,解脫一了白了,什麼事情都不用想:“其實你們就是想要逼死我,逼死我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
蘇曼婷突然麵色猙獰的衝他們怒吼著:“滾,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想要我死。”
“我偏不死,就要活著,我要活下來好好想宋江成,想象他過的很好,身邊有一個很好的女孩跟他一起,他把我給忘了,過上他所想要的幸福生活。”
心髒的位置狠狠抽痛著,蘇曼婷險些站不穩的摔坐在地上,她眼神空洞的望向顏小洛,那眼中隱帶祈求之色……
求她放過,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了,她的精神承受不起這樣的糾纏:“你們走吧……”
“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當是我欠你們的就好,這輩子還不了我下輩子來還,可你們要繼續這樣逼我,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傻事來。”
蘇曼婷漸漸平息情緒,她神色平靜的說著,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該怎麼做她心中有數,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工作,等著回去被虐死!
她的生活跟宋江成的生活一個天一個地……
從來都不該糾纏在一起,是她的錯,她知道錯了,想要彌補挽回還來得及嗎?
“嗬嗬。”
冷席辰陰森的笑了,在他的字典裏,還沒有威脅這兩個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