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喻敏神色堅定的說著,要換成是其他人,肯定也會像她那樣做的。
冷席辰沒有理她,眼神示意西裝男將喬雨欣給弄死。
嘩啦——
一盆冰涼的水將她從頭淋到腳,喬雨欣痛苦的痛吟著。
冰水中有鹽,她身上的傷口被鹽水澆的很痛,她緩緩的睜開眼,眼裏盡是空洞絕望。
醒來就是她的人間地獄,她不願意醒來。
她想要長眠下去。
“是……是你。”
喬雨欣想爬起來,發現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她要殺了顏喻敏,都是因為她,她會變成這樣,她被冷席辰抓住後關起來,起初沒有人理會,在她快要餓死的時候終於有人給她送吃的了。
給她吃的很飽很飽以後,又一段時間沒得吃。
那種饑餓感將她逼到了絕境,她快要受不了了……
抓狂的扯著頭發,一把接著一把的扯著,她試圖將饑餓感給驅散走。
在死亡的邊緣她意識到,她有多渴望活下去。
她並不想死。
她現在跟生不如死有什麼區別?
她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就想幫顏小洛出氣,以冷少的實力,不出一點就將她給查到了!
她天真的以為,他會直接將她給弄死。
要早知道被抓進來後是這般對待,她寧願死都不會對顏小洛下手。
“你這個賤人,我被你害死了!”
喬雨欣用憎恨的眼神怒視顏喻敏。
她還是那樣光鮮亮麗,什麼不好的事都沒發生在她身上,憑什麼?憑什麼這樣不公平,她要顏喻敏死,不死也要像她這樣,她心裏的那口氣才順的下來。
“是你要我去撞死顏小洛的。”
“撞了她以後你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我身上,你看我都成什麼樣了?”
“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
她身上的傷口是這兩天被鞭打出來的!
一旦她痛得暈過去以後,就有人拿水潑在她身上將她給弄醒。
她醒來以後,繼續承受著這種痛苦。
煎熬,難耐……
是顏喻敏!
就是這個賤人將她給害成這樣的:“你說撞死顏小洛你就會安排我出國,你這個賤人,你騙我。”
喬雨欣紅著眼眶默默的流淚。
她後悔曾做過的那些事……
她要沒有對顏小洛下手的話,眼前的局麵興許會變得不一樣,她還是盛夏的副會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看到她都要恭敬的喊一聲:“副會長。”
她懷念,渴望曾經的日子。
她想要回去。
要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不再做這樣的蠢事:“顏喻敏,你怎麼不去死?你這種賤人就應該下地獄。”
喬雨欣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拚命的向著顏喻敏爬著。
顏喻敏被嚇得連連後退……
喬雨欣毀了容,麵色猙獰的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模樣看著令人惡心反胃。
顏喻敏捂著嘴巴,胃裏一陣翻滾的險些沒吐出來。
特別是看到喬雨欣臉上那兩條比蜈蚣還長還惡心的疤痕。
這要是將她丟到垃圾桶裏,肯定會惹來不少蚊蟲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顏喻敏一邊後退一邊往後看著,她被逼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她想往其他的地方跑,被西裝男給攔住,那是席辰的意思,對……
她可以求助席辰,席辰會相信她說的:“來人,將她給丟出去。”
“席辰,她說的都不是真的,她就是想臨死前拉個墊背的,我承認我知道這件事,但絕對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你——”
冷席辰薄唇輕啟,冷眼旁觀著眼前所上演的畫麵。
聞言,顏喻敏麵色一喜,仿佛像是看見希望:“那你……那你幫我把她給趕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麼?你跟她解釋,她會聽你的。”
“本少爺也想看看,你是怎樣證明清白的。”
相信是一回事,讓她證明清白又是一回事。
顏喻敏徹底蒙圈了,什麼意思?
席辰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喬雨欣廝打成一團?
很快,喬雨欣來到她麵前,她跟瘋了一樣的抓住她的腿張口就咬。
顏喻敏痛苦的喊著,一巴掌往她的腦門上打。
賤人——
竟敢對她下手,顏小洛都不是她的對手,區區一個喬雨欣算什麼東西?
她紅著眼瘋狂的踹打著喬雨欣。
喬雨欣身上有傷,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踹打了半晌,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顏喻敏頭發淩亂的跟個瘋子似的狂叫著。
冷席辰提起腳步上前,走到她麵前停了下來。
她見到他,情緒跟著穩定而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坐在地上不敢動彈一下。
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眼底散發危險氣息。
他長臂伸出的瞬間,顏喻敏以為他是想要將她拉起來,眸色一亮。
抬起的手還沒觸到他,頭發一緊,她整個人被席辰給揪了起來。
他將她丟到冷夫人的靈堂前:“我媽有多喜歡洛洛,你比我清楚,她是我媽唯一認定的兒媳婦,既然她喜歡的人選沒了,誰來當兒媳婦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
什麼意思?
顏喻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說是因為沒了顏小洛,換誰都一樣,所以他不是真的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有可能是一種施舍。
“本少爺剛說要你下去陪我媽,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跟我媽相處,羨慕洛洛能得到我媽的寵愛?”
“等你下去,以她兒媳婦的名義伺候著她,我想……”
“她對你的喜歡,不會比顏小洛的少。”
砰——
冷席辰麵色陰寒,薄唇輕啟,陰森的話語,字字加重的說著,他舉起手槍,對準著顏喻敏的小腿開了一槍。
“啊——”
顏喻敏慘叫出聲。
本跪在靈堂前的她一下往前撲,將冷夫人的照片給拉扯了下來。
他想血濺靈堂?
那是對冷夫人的一種不尊重,他到底懂不懂:“你要我下去陪阿姨,就能改變她去世的事實?”
這件事是真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直到他手裏的槍打在她身上,她恍然間覺得,死亡沒有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