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什麼?”
噗嗤——
顏喻敏直接譏笑出聲:“我就問你能幫我什麼?”
“你是能幫我將顏小洛驅趕出這座城市,還是讓她永遠消失在我麵前?”
“又是讓時光倒流,回到當初你們沒有抱錯的時候……”
不能!
顏夫人沒有一樣是能做到的。
“你什麼都幫不了我,還敢在這裏妄下言論。”
她應該說顏夫人天真,還是拿她當傻子看待。
顏喻敏視死如歸:“你應該看得出來,顏小洛被車撞是我一手操控的。”
“噓——”
顏夫人嚇了一跳,立馬捂住她的嘴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跟我沒關係難道跟你有關係?”
顏喻敏又笑了。
有這樣的母親,她應該感到悲哀:“你覺得我裝傻下去席辰就不會拿我出氣?”
顏小洛還沒出事的時候他就想弄死她了。
更何況是出事了!
“席辰現在一心想著顏小洛的事,顧不上我……”
“顏小洛死了還好。”
她死了很多證據就沒了。
傷心中的席辰不會去想那麼多——
一旦顏小洛恢複,回想起細節,就會發現,不是巧合。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事先謀劃好的一樣:“你等著給我收屍!”
啪——
顏夫人氣的直顫抖。
一記耳光狠打在她的臉上。
顏喻敏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顏夫人質問:“你打我?”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難道我說錯了?”
“你是為了顏小洛打我的吧,就因為我一手策劃了這場車禍,好……”
好一個母女情深。
顏喻敏連連點頭笑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我去殺了顏小洛。”
“敏敏,你給我站住。”
顏夫人厲聲嗬斥。
算起來,整件事都是她的錯,就算要殺,也是她去殺:“你放心,作為母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嘖嘖——
不過兩天不見。
洛洛跟席辰又膩歪在一起了。
見席辰喂洛洛喝湯,神色溫柔的幫她擦拭掉唇角殘留的湯水時,宋江成不禁發出了讚歎。
他跟蘇曼婷剛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麵。
還真不是一般的虐狗。
他側頭望著蘇曼婷,笑嘻嘻道:“有什麼想說的?”
見洛洛的情況一天要比一天好,蘇曼婷當然是高興的。
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聽聞他的問話,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解道:“你想我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嗯……不用藏著掖著。”
哦。
她沒什麼想說的。
“……”
就這樣?
對他的態度幹嘛這樣冷淡。
他有點不高興了:“曼婷,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好好相處——”
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都要好好相處。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他對她有著莫名的好感,特別是當他看到她對待洛洛時的態度。
嗯……
很令人感動。
應該很少人能做到像她這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理一下我,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你煩不煩,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跟你說的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你怎麼能說是廢話。”
“宋江成,你安靜一點好不好,這裏是醫院。”
被纏的無奈之下,蘇曼婷推門而入,走進病房裏。
見有人來,顏小洛想從冷席辰手裏將碗拿過來自己喝。
冷席辰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你要敢拿走試試看?”
有人伺候誰不高興?
問題是……
進來的人是宋江成。
誰知道這小子等下又要說什麼。
“喲,我瞧這是誰?原來是席辰……”
前段時間天天在外麵蹲點。
不就一晚上,他的態度來了天翻地覆的大轉變:“你不是說,你就在外麵待著不進來的?”
“席辰,說出的話等於潑的水,你這樣不太好吧?”
“洛洛,是你讓他進來的嗎?”
宋江成哪裏來的廢話?
顏小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她被冷席辰給瞪的老實了,一口接著一口的等著他喂。
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真是爽。
遠要比之前還爽:“你管得著嗎?”
洛洛對他向來不客氣——
兩人一和好,就一個鼻孔出氣。
宋江成弱小的心靈受到嚴重傷害,他躲在蘇曼婷身後道:“你看他們兩個,又在這裏虐狗。”
“……”
蘇曼婷無言以對。
保持沉默……
宋江成就不高興了,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可憐兮兮的:“連你都不幫我?”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再廢話信不信把你丟出去?”
一直沒出聲的冷席辰冷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著。
聞言,他咽了咽口水,眼神幽怨的變老實了:“我又沒說錯。”
他說的全都是大實話。
什麼年代,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他總感覺像是少了什麼,轉眼一看,角落裏沒了錢逸塵的身影:“人被你丟出去了?”
宋江成看向席辰,沒有絲毫顧忌的問著。
他要想將錢逸塵丟出去,早就丟了,何須等到現在:“本少爺看最應該丟出去的人是你。”
“他整天圍著洛洛轉,你會不想把他丟出去?”
噗嗤——
宋江成笑了出來。
他反正不相信,別看席辰這樣,其實他很小氣的。
特別是在洛洛的事情上,吃醋更厲害。
黑著一張臉,逮誰誰倒黴:“洛洛,你說句公道話。”
他將希望寄托在顏小洛身上。
相信在吃醋的問題,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宋江成衝她挑眉示意,洛洛瞬間會意,她咬著下唇細想。
要問錢逸塵去哪了,她還真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你真的把人給丟出去了嗎?”
“你想死嗎?”
冷席辰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著。
她哼了兩聲:“我就隨便問問,不高興你就不要回答我。”
她板著一張臉側頭看向別處。
生氣了——
竟敢說她是不是想死。
她是想死又怎樣,想死也要問清楚:“我看你跟他就是一夥的。”
兩人聯合起來就知道欺負她。
她早該看出端倪了:“你讓他在房間裏監視著我。”
“……”
冷席辰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