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糖本來想要阻止的,
但是顏依茉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五個人又走了出去,把蘇糖糖一個人留在了教室,一臉茫然的小丫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丟下了自己了。
難不成,他們討論的不是剛才玩遊戲的事情。
韓少桀等人到了會議室,仔細看了一遍,這裏還算是隱秘的地方,五大家族的會議室,基本上都是不用的。
蘇嶼鹿看了一下幾個人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表情也就一瞬間,他坐在了椅子上,大大咧咧的開口道:“你們幹嘛,在這麼嚴肅的地方,不會是為了和我開一個玩笑吧?”
“沒有。”
崔聖夜的語氣清冷。
“說吧,最近都幹嘛了。”落炫汐坐在桌子上,看著蘇嶼鹿那躺屍的樣子,開口問道。
“沒幹嘛啊,上學和約會,兩不耽誤啊。”蘇嶼鹿平常心的說道。
顏依茉問了一句:“那Don呢?”
“你們這是懷疑我嗎?”
蘇嶼鹿看了一眼眾人,表情變得冷靜。
“兄弟,你不隻是蘇嶼鹿,你還是白鹿,我們不是懷疑你,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事情。”
落炫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無奈,蘇嶼鹿一把拍開了了她的肩膀,“你們這樣,和懷疑沒有什麼區別。”
韓少桀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他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中,哪裏不太對。
到底是漏掉了什麼,還是他把甚至沒有算在裏麵,為什麼國王閣下莫名其妙的要針對白鹿和他的組織。
從很早的那次,綁架王後楊琳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白鹿的存在,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說,現在卻要說出來呢。
為什麼要現在說出來呢。
蘇嶼鹿不隻是白鹿,還是國王閣下的兒子。
難不成………
“蘇嶼鹿,國王閣下了解你嗎?”他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瞬間帶走了所有人的思維。
“他…………”蘇嶼鹿回答不出來。
他和那個男人,並沒有任何的交集,說的難聽一點,他和糖糖,都和國王閣下沒有太多的交集,在他的心裏,國王閣下隻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而已。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他。
可是韓少桀這麼一說的話,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
他後半句沒有說完。
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國王閣下極有可能,知道蘇嶼鹿就是白鹿的事情,也知道五大家族的繼承人都知道這件事,可是卻沒有明確的說明,隻是讓他們去找到白鹿。
“白鹿最近應該是沒有做什麼事情,可能是國王閣下那裏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派給我們一個不算是任務的任務。”
韓少桀推測道。
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國王閣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教室裏。
蘇糖糖抱著手機百無聊賴,她一個人不能打王者榮耀,會讓她對這個遊戲失去信心的,因為太菜了,基本上和別人對打的時候,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被對方被秒了。
所以,才要人帶啊。
可是他們怎麼還沒有回答。
不會是約在什麼不得了的地方去打架了吧。
教室門口傳來了一聲躁動。
她以為是他們回來了呢,卻沒有想到是好久不見的白黎希,回來上課了。
而且看她的那個眼神,怎麼略微有點讓人害怕,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孩子,不會是看自己不爽吧。
可是兩個人都好久不見了。
她也沒有得罪她啊。
白黎希麵無表情,走到了蘇糖糖的麵前,一句話也不說。就直勾勾的盯著蘇糖糖看。後者略微有點尷尬,“嗨,好久不見。”
雖然兩個人之間有過節。
可是好歹也是同一個父親,她沒有理由,一直針對白黎希,同樣,她想的是,白黎希也應該不會針對自己。
蘇糖糖這孩子,在某些方麵特別的聰明,可是在某些方麵,卻又特別的蠢,比如人際交往這方麵。
從小身邊就隻有韓少桀一個人。
現在身邊的朋友也就是五大家族,要說最好的女生朋友,那無非就是顏依茉了,所以在這方麵,她確實不怎麼拿手。
“蘇糖糖,出去吧,我們談談。”
白黎希率先走了出去。
她撓了撓頭,她們兩個人,貌似沒有什麼好談的吧,也站了起來,跟著她走了出去。
白黎希在前麵走,她在後麵跟著,一直走到了香樟林。前者停住,後者也跟著停下。
“蘇糖糖,”白黎希轉過身來,表情淡漠,仿佛不帶一絲情緒,可是仔細看去,那雙眼睛卻有著嫉妒和仇恨。
她沒有說話,那個表情就像是再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嘛?”
不是病死的嗎?哥哥告訴她說,她還沒有說話,白黎希既然起了這個頭,一定還有後話。
“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吧,是被我母親害死的,是不是特別的意外,我會這麼說,因為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因為蘇念,因為你,我母親糾結了一輩子。”
白黎希慢慢的靠近蘇糖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你小時候沒有殺了你,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香樟樹原本是特別浪漫的存在,可是蘇糖糖聽完這些話之後,本來微風拂麵的場景,卻感覺像是後背有一絲絲的冷風吹過一樣。
她嘴角的溫暖都收了起來,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那麼你怎麼有勇氣出現在我麵前。是不是覺得我蘇糖糖太弱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我麵前。”
“先別急著發火,我話還沒有說完。”白黎希嘴角帶著冷笑。
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不知道自己七歲的記憶對吧,我是多麼希望你想起來,想起來你小時候經曆過什麼。還有一件事,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也就是國王閣下,他是知道的,我媽害死蘇念,可是卻默認了。想不到吧。”
“所以說,別覺得是因為親情,他才認你的,隻是因為愧疚,”她停了停,“說不定,連愧疚都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