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奈的選擇
但是她畢竟還是動作遲緩了一點,江葉陽反應了過來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把溫言往回扯。
“你放開。”溫言用力地打著江葉陽的手臂,向著門的方向邁步,卻一步也邁不動。
“何必呢?本來是挺愉快的一件事情。”江葉陽的語氣有些陰森。
溫言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心裏一陣後悔,自己還是太大意了。要是不能出去,她就算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用“瓊漿玉液”,不然隻會更糟糕。
就在這時,門砰地一聲從外麵打開,江葉陽一驚,手上一鬆,溫言跌跌撞撞地撲進了陳凡的懷裏:“陳凡哥哥。”
看到陳凡的那一刻,所有的擔心,害怕,後悔一下子都暴發了出來,但是溫言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
陳凡憤怒地看向江葉陽,目光裏麵怒火雄雄。江葉陽原本有些驚恐,但是看到進來的不過是一個半大的男孩子,一下子心情就放鬆了下來:“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就闖進會議室裏來,我們正在商談一些機密的事情。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陳凡感覺到懷裏溫言虛弱無力,明顯是中了藥物,再看見江葉陽這樣無恥的樣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江葉陽的企圖,心裏怒火更甚。他的拳頭捏緊又放開,現在還不是時候,沒必要和這個人正麵衝突,反而會對溫言不好。
“我不知道溫言這樣了還能談什麼事情。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說罷一彎腰,把溫言抱在懷裏就坐會議室裏出去。隻留下江葉陽陰晴不定的麵孔在身後。
溫言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軟綿綿地,一點力量都沒有。但是,靠著陳凡哥哥的胸膛,好像就算是沒有力氣也沒關係。就這樣靠著,聽著他的心跳,心就安定了下來。不知道剛才陳凡哥哥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幸好,哥哥及時出現了。
陳凡把溫言抱上了電梯,第一次感覺到懷裏的溫言是如此的脆弱嬌小,仿佛沒有重量,讓他的一顆心在焦急和憤怒裏煎熬。電梯一下就到了樓上,從溫言的手包裏拿出房卡刷開她的房間,把人放到床上。“你休息一下,要不要去醫院?”陳凡問到,看起來溫言中的藥物,可能隻是會讓人暫時無力或者是昏迷,並不一定對身體有危害,現在她的展覽還是很受關注,在香港這樣娛樂狗仔無處不在的地方,去醫院可能會被演繹出無數版本。他要征求一下溫言的意見。
去醫院?溫言現在其實隻要用一下“瓊漿玉液”就可以完全恢複,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危險,但是畢竟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現在要顯露在陳凡麵前?她還沒有這樣的準備。
看到溫言的猶豫,陳凡頓了一下還是說到:“如果感覺隻是虛弱的話可以休息一下。估計那個人並沒有用什麼對身體有嚴重傷害的藥物,比較可能隻是讓人暫時乏力或者是安眠的藥物,睡一覺休息一下就會好了。畢竟,在這裏我們人生地不熟,如果對方還有什麼後續的手段或者是想法,我們去了醫院可能更被動。”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資本的世界,有時候欺負人的反而可以聲稱自己是被勾引,受傷害的反而會被潑上一身髒水。牽入這樣一起脅迫未遂的事件,總會引申出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謠言,對於溫言和華熠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也許這也是對方敢於用這樣不上台麵的手段的原因。說出這樣的建議每一個字都讓他的心緊縮一分,但是為了溫言,他還是要說出來。雖然依他的心意,真的想現在就下樓去對著那個禽獸的臉狠狠地來一拳,可是他卻必須要冷靜下來,壓下這樣直接宣泄怒意的想法。
“不用。”溫言微微搖搖頭,“陳凡哥哥,謝謝你。一會兒給吳華媽媽也說一聲,我就先不下去了,還有,小心江氏。”聽到了陳凡的解釋,溫言心裏湧起感激,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更明白了一分,隻是她現在頭腦昏沉,想不了太多。在這樣讓人安心的環境裏,她的心完全放了下來,說完了就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但是陳凡看著溫言的睡顏,心情卻一點也不平靜。他們還是太弱小,太稚嫩了。即使做出了漂亮的軟件,即使手握著上億的資本,在麵對對方那樣無恥的嘴臉時,他能作什麼呢?他隻能捏緊了憤怒的拳頭,然後帶著溫言離開。
即使對方有那麼齷齪的心思和下作的打算,他卻不能做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給對方一個教訓,不能對著那張無恥的挑高眉毛問“你怎麼有隨便闖進來”的臉狠狠的一拳,不能在之後讓他後悔竟然生出過這樣的心思。
要變強,要變得更為強大才可以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他們可以低調,可以不動聲色,卻不能不強大。現在,他們的資產在悄悄地增加,他們做的事業在迅速地發展,他們的力量將來也會積蓄起來。但是不夠,還不夠。不夠快,不夠多,不夠強!
陳凡垂下眼,落在溫言輕握住自己的手上,視線上移,是她輕皺著的眉頭。在她的睡夢中,也在煩惱,也在憤怒,也在無奈。他可以想像當他在宴會廳裏滿心疑惑地尋找的時候,溫言正為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騙到一側的偏廳,當他焦急地一間一間會議室尋找的時候,溫言正在麵臨著危險,當他在門外聽到那一聲驚呼的時候,溫言差一點就受到傷害。
現在的溫言,每天都在散發出她的瀲灩光華。不隻是她越來越令人沉醉的容顏,還有她無以倫比的聰慧。今天的這次設計,除了因為溫言的美麗之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大概還是她的設計才華吧。
不得不說,陳凡雖然很年輕,雖然一直都在成長在一個簡單的環境之中,卻早早地就有了估計情勢,揣摩人心的能力。其實這時候的香港,用類似不雅照片視頻等方法控製女性的手段已經被很多利欲熏心的人運用得相當純熟了。江葉陽會采取這個方法,也是打著這個才色雙收的主意。如果溫言一開始沒有拒絕他的提議,投入了江氏的懷抱,自然會被他收入懷中。不過溫言的拒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會兒內地過來的人,心裏麵還是有那麼點單純和堅持的,不像在香港,隻要自己的這個身份一亮,就自然有人自願貼上來。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江葉陽打算著如果拿到了照片在手,溫言肯定會聽他的安排。而且肯定不敢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雖然實際上溫言靠著係統裏的配方和她的功夫不會真的落入這樣的境地,但是陳凡所想到的這分危險真切地存在。這是他們在自己成長的路上,第一次體會到他們的力量如此弱小,體會到要變強的需要是如此迫切。珍寶就需要有力量來守護,他們必須快速地成長起來,從精神到身體,才可以去應對未來越來越複雜的挑戰,甚至是危險。
經曆了一番痛苦,憤怒和後怕,陳凡的眼神又一次清明起來,而且更加堅定。他知道這一條路隻有更努力,更堅持,才會走得更遠。如果說之前,他還隻是想著要做最好最棒的軟件,去實現自己和溫言腦海中的奇思妙想。現在,他已經清楚他們想要做自己喜愛的事情,必須要努力成長,擁有自己的力量,使自己更敏銳,更果決,也要使自己的事業勢力更大,力量更多,才可能實現他們的目標。他,一定會為之用盡全力!隻為了心中的珍寶。
沒有人能保護你,除了自己
桌上的手機開始嗡嗡地震動起來,陳凡見溫言略略蹙了蹙眉,取過一邊的手機看到是吳華媽媽的來電,便拿著手機出了溫言的房間。
吳華媽媽還不清楚溫言怎麼不見了,宴會進行了過半,陸氏金融的少董問起溫言在哪裏,她這才注意到已經好一會兒沒有看見溫言了。詢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溫言,隻知道最後看見她和江氏的執行董事江葉陽一起出了宴會廳。聽到這個消息,吳華媽媽這才緊張起來,如果溫言出了什麼事情,畢竟是她帶溫言來香港,還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即使溫言家裏不算什麼有權有錢的人家她也不好給溫言的父母交待啊。不過想到是江葉陽找溫言,她又有些放心,估計隻是去了附近的會議室。估計江葉陽找溫言至多就是江氏想要挖溫言過去吧,不過溫言還是學生,江氏想要挖她肯定是不會成功的。現在趕快打電話過來把溫言叫回來才好。看起來這位陸董好像和溫言是舊識,陸氏雖然並不直接涉足珠寶業,但是作為金融界的一家大公司,他們的投資風向非常重要,在香港的號召力也很強,要是能通過溫言讓陸氏對華熠做一次投資,對於他們在香港站穩腳跟會是一個極大的利好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手被接起來,一聽到聽筒裏傳來男性的聲音,吳華媽媽嚇了一跳,再仔細一聽,原來是陳凡的聲音:“陳凡,溫言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裏?她在旁邊嗎?叫她快到宴會廳來,陸氏的陸總來了,要見她。”吳華媽媽等得有點久,語氣也就生硬了一些。
陳凡聽到了吳華媽媽的話語心裏有些生氣,溫言不見了這麼久,她沒有注意到,現在打電話過來,卻是讓溫言去見生意上的客人。她是不是也不記得,溫言其實去宴會廳的時候根本是沒有帶手機的,因為她給溫言準備的禮服沒有相配的手包,當時他們覺得沒必要再去搭配手包,反正大家不會分開。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