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還要上台啊
溫言現在來,前麵的準備工作基本都已經完成了,她來參與的就是最後的走秀流程設計,特別是模特服裝與首飾的搭配。這一部分,需要使整個設計的理念能夠相互呼應,如果設計得不好,展覽再流暢,也不過是一個賣雜貨的流水鋪子,而不是一個品牌,特別是對於華熠珠寶的這第一次展覽來說,這可以說就是在香港首秀的靈魂。
婚禮首飾不同於一般的套飾,最重頭的部分通常是發飾,也就隻有項鏈勉強可以算與它平分秋色。所以,除了服裝的搭配,發型的搭配也是相當重要。
所以,溫言在這裏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呀?羅斌,好久不見。”溫言乍一看見羅斌有點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顏色”現在發展得越來越大,不隻是在C市,在江城都是一麵旗幟,吳華媽媽又與顏色有著生意上的合作關係,這次首秀找羅斌這個顏色的首席發型師過來,自然就是請他來配合設計發型的。雖然自己對於發型也有些研究,各種發型從係統裏是學了不少。但是對於現在這些各種各樣處理頭發的方法,可是沒有什麼研究。畢竟,自己這一頭青絲已經滿級,完全不用打理也是時刻順滑如絲,平常都是輕鬆地一盤或者一紮就可以了。
“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羅斌對於溫言可是印象深刻,從最早的時候在店裏理發偶爾遇上就驚訝於這個小姑娘的一頭秀發,理了這麼多年的發,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發質。後來更是發現她竟然對於發型發飾時常有巧妙地點子,往往隻要隨手一畫,就是一個漂亮的發飾。沒想到,現在竟然是華熠香港首秀的設計師了。好像她還才要上高中吧?想想自己已經在這一行幹了十幾年,真要感慨一句“後浪推前浪”啊。
“這次的秀你可一定得讓我好好給你做一個發型。這麼好的頭發,自從你不去理發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了。”
溫言“噗嗤”一聲樂了,合著羅斌一直念著的不是兩人合作這個珠寶秀的展示設計,而是要折騰一下自己的頭發。莫非這是理發師的通病,明明好好的頭發,非要給你燙,染,電,漂?“我又不用上台,做什麼頭發呀,而且,您不是也說我這樣自然又漂亮的頭發很難得嘛?燙得沒營養了怎麼辦?”
“怎麼會?你這麼好的頭發我怎麼舍得燙?隻要稍稍修整一個,再吹一吹,稍微定一下型就可以了。而且你頭發這麼長,正好盤嘛,又可以適合你設計出來的首飾風格。”羅斌說得興起,看著溫言的頭發眼睛都閃閃發亮。
“停停停,我又不登台的,怎麼還設計發型又戴首飾了?”溫言看羅斌那簡直要化身為剪刀的眼神,真想去捂住自己的頭發保護。
“怎麼會不登台。你是設計師啊,最後要上台謝幕的啊。”吳華媽媽聽見溫言的話正好從裏麵出來,順口就接上了。
“啊?不會吧,可以不上台麼?”溫言苦起了臉,她是想設計,可是沒想上台啊。不過想想,好像這個是慣例?最後設計師都會出來謝幕,還有所有的模特,最後都會出來再走一圈。但是她還真不習慣呢,剛剛還說自己想在幕後呢。
“不可以。”吳華媽媽笑眯 眯 地說,溫言什麼都好,就是太靦腆了些。明明漂亮又聰明,卻完全沒有要站在人前的心思。但是也是這樣才更讓人覺得可愛。
不過對於他們這樣主推高端訂製的品牌來說,形像好的設計師,也是品牌的一個亮點。由這樣一位漂亮的設計師來溝通和設計,給顧客的第一感覺就會是這個設計會讓自己很漂亮。雖然溫言看起來還是小了一點,但是她的確有這樣的設計功力。而且到時候再稍稍做些修飾,服裝和首飾上略微調整一下,就不會顯得太過稚嫩。而且溫言的體姿很好,這也是她放心讓溫言去走台的原因。很多人平常走路其實走姿都會有些不自覺地弓腰馱背,或者是兩側步幅不太對稱。這樣平時沒人注意,在T台上,在鏡頭裏卻會被極大地放大,很影響形象。溫言走路的時候,不但身姿挺拔,還有種奇妙地韻律感,比她見過的很多模特都要走得漂亮。
聽到吳華媽媽解釋根據品牌的定位,她的這次露麵有很重要的作用,溫言也隻好點了點頭。他們做的是高端定製,要有神秘感,但是神秘感得恰到好處。現在在香港,他們還是名不見經傳,這會兒要的是名頭,要的是品牌效應,設計師露麵既符合常規,又可以加深整個品牌給人的印象。至於采訪什麼的,神秘感嘛,那就可以免啦。聽到這裏,溫言也放了點心下來,想想在T台上走一圈,比起和記者談上一兩個小時,被問個底掉,再把這個問答刊登出來,嗯,這個其實還好吧。
聊了聊準備工作熱身,溫言和羅斌就開始進入緊張的工作之中了。這次Yan主展的就是“四季如歌”,但是四季如歌隻有四套首飾,當然撐不起全場,所以除了“四季如歌”之外,還配上了華熠別的設計師設計的一些珠寶以及溫言之前不是為了Yan這個品牌設計的一些常規的發飾,首飾。而“四季如歌”本身,也沒有讓一個模特直接把全套披掛上身展示,而是一套分為二到三個模特,每人佩戴一部分首飾,並且重點展示其中的一件。因為溫言的設計有婚禮上用的華貴的款式,和將這個款式稍微改動一下的日常精致款式,這些都將在展示中分次展現出來。這樣,一共二十二位模特,每人會上場三次,六十六次展示給華熠的首秀做一個六六大順的開門紅。
六十六次展示,就意味著六十六套配搭。既要考慮風格,形象,還要注意如何銜接串場,中間衣服如何更換,不能太過繁瑣,免得時間不夠,也不能太過簡單,否則和華麗的首飾不配,又不能豔麗地壓了首飾的風頭,真的是百頭千緒。幾天下來,溫言每天都悄悄地喝一滴“活力之光”,這才保持著良好的精力。就是這樣,她還是時常有鬱悶地想要揪頭發的時候,每每看得羅斌心疼不已,好吧,他除了心疼頭發無辜遭殃之外,也心疼溫言小小年紀就這麼辛苦努力。別的小孩這個暑假應該是在瘋玩吧?不過要不是這麼努力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成績呢?
溫言可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努力超過別人。原因無它,陳凡現在每天還和她通一個電話。之前初三的時候她和陳凡一起討論開發的那個遊戲現在正在如火如荼地開發中。他們招了幾個A大計算機係的學生,這會兒國內的計算機開發雖然不是剛起步,但是還是比國外差了一大截。幸好計算機這行業吧,從來沒有多少先發優勢,國內一樣有優秀的人才,隻要努力,憑著他們的架構和思路,進步一點也不慢。陳凡在那裏那麼努力,告訴自己的都是好消息,自己怎麼好再抱怨現在準備這個秀有多辛苦呢?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凡哥哥能掐會算,他總是能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知道現在的情況,聽著他的分析和鼓勵,好像真的也沒什麼難的了。就連那些報紙上的譏諷,還有那些不知所謂的猜測,都不重要了。就像陳凡哥哥說的,用事實來堵住他們的嘴,而且,有人關注,即使是惡意的關注,也比默默無聞強。現在對於他們的預期越低,看到實物的時候就會越驚豔。一定可以做好的。
溫言放下電話,心情又變得很好,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揚。真是,好像陳凡明明沒有安慰自己啊,倒是說起來他們現在開發的時候發生的囧事,不過聽他敘述起來,就好像發生在眼前一樣。聽著就讓人發笑。不知不覺時間就又過了這麼久了,哼哼,耽誤自己時間,草圖還要接著修改呢。
經過了一個多星期的辛苦,今天,就是華熠珠寶“幸福之夜”的秀場了。從內地走到香港,在這扇世界的窗戶麵前,他們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呢?
夏日的傍晚,香港的空氣依然悶熱潮濕。陳凡走出了機場,悶熱的空氣撲麵而來。這裏比C市的夏天更為難熬,但是他的心裏卻難抑那份激動。昨天晚上溫言銀鈴般的笑聲好像還在耳畔回想。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她,雖然幾乎天天通電話,但是心底的思念還是止不住地向外溢。偏偏不敢把這樣的思念有絲毫的表現,隻好和她聊著彼此在做的事情,聽著她的聲音來緩解。溫言和自己很親近,非常親近,幾乎她所有的喜怒哀樂,自己都清楚。可是卻不清楚她是隻拿自己當哥哥,還是可以有再近一點的關係。不過,至少她對於自己是親密的,有這點就足夠滿足了吧。畢竟她還小,好像完全不懂得這些。自己年紀也小,再等等,也許過兩年,等他們都到了大學,她就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過再長的電話也不能完全撫慰這一份思念,所以,在她還沒有來香港的時候,陳凡就有計劃過來看她的展覽。當時不知道能不能成行。後來在她不在身邊的時候才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一定會讓這一次旅行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