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已經忘了,她是頂替明僑在出嫁。
嬤嬤掀開簾子朝著她伸手過來,她把自己得手搭上去出了轎子。
季南天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怎麼會不熟悉,他知道這個新娘子是霽月。
心裏不由得驚了一把,這是在搞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跟他打聲招呼。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新郎和新娘身上來來去去,雖然看不到新娘子的臉,就衝她這身材,就已經讓人認定是位角色佳人。
嬤嬤扶著她的手,她每一步都輕盈如水,讓人的心跟著起了蕩漾。
“爺。”和叔給寧風傾遞上紅布,這是讓他去牽新娘子用的。
寧風傾看著走來的那抹倩影,眼裏染上層層陰霾,內心也在漸漸變得冰冷。
有個聲音直接告訴他,這是不是她!
寧風傾不知道這種感覺從哪裏來,但是肯定的程度,讓他沒有辦法反駁!
這個人的手沒有明僑的纖長,而且比她的有肉感,他有點從來都不否認的是,他喜歡明僑那雙節骨分明而纖長的“爪”子。
所以是她擺了自己一套,還是季南翔擺了自己一道呢?
寧風傾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
寧意亭望著不動的寧風傾,問著身邊的明僑,“你猜,他能不能看得出來這不是你?”
“看不出來!”寧風傾對她沒了記憶,他們見麵的次數用手指頭都能夠數得清楚,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蓋頭底下的人不是自己。
霽月和她的年紀不相上下,身材也是差不多,如果不是特別熟悉,還真的很難分辨。
“可是朕覺得,他已經認出來了,他雖然失憶了,但是對你,終究還是不一樣!”寧意亭這句話,不知道是恨,還是不甘心。
明僑覺得或者都有吧。
她也在看著寧風傾和霽月之間,心裏泛著淡淡的疼。
她和他之間這一斷,真的就不該有任何念想。
寧意亭又說道,“門當戶對,是自古以來婚姻最正確的匹配,如果他今天能娶,朕很高興,霽月可以給他很多很多你給不了他的東西!”
“陛下不用開導我,我如果想不開,霽月就不能上這個花轎,你說得對,我給不了他想要的,他是王爺,我隻是一個平民!”
對於她的釋懷,寧意亭心裏有了堵意,真的是如此嗎?
為什麼她此時的模樣,像極了要離開他的蕭然!
沒心沒肺,沒一點留戀,仿佛能夠看淡所有,
他不該去奢望蕭然會有什麼感恩戴德的心,隻是不甘心,她居然這麼嫌棄自己嫌棄到死都想跑。
奈何,這個明僑也是,他同情寧風傾!
寧風傾伸手接過紅布之時,也是紅布掀向了霽月的時候,她的紅蓋頭被掀落在地,內力太強,她的頭都忍不住側到了一邊。
這是在寧意亭預料之中的事情,卻在明僑的預料之外。
霽月現在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難堪,外人不知道公主長什麼樣子,自然不知道霽月的身份,就是還沒拜堂就掀蓋頭這種事情,讓人膛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