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笙走至他身前坐了下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此時已經是黃昏,林少上了風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想來問問對策,可是此時,他問不出口來。
寧意亭看了過來,眼裏滲透著淡淡的冷光,“你說朕是不是最悲哀的人?”
雲清笙蹙眉,“陛下何出此言?”
“皇姐不想回宮,風傾想去浪跡江湖,皇後寧願死都不願意留在朕的身邊,難道還不夠悲哀嗎?”
這樣算起來,其實,他根本是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他最近才發現自己變得這麼可悲呢!
雲清笙說道,“陛下多慮了,隻是他們追求的不一樣,並不是針對陛下!”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孤家寡人,他們都想走就是了。
寧意亭看過來時,雲清笙的酒卡在喉嚨裏,他疑問的眼眸轉了轉,不知道寧意亭這個幽深的瞳孔,是幾個意思。
雲清笙放下了酒杯,“臣永遠不會離開朝堂!”
他這句話,讓寧意亭輕聲一笑,“我也沒問你是不是要離開朕。”
雲清笙隻是覺得他會有那個意思,所以逞了一時口實之快。
其實他和寧意亭之間很生疏,從小分隔兩地,他是君,他是臣,有些話不敢說,也不能聊!
此時他也覺得有些尷尬,而寧意亭再次覺得自己真的是弧度寂寞了。
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私話不能說,他便問了這兩天讓雲清笙去辦的事,“樓妃背後的勢力,都查到了多少?”
“暫時沒有什麼進度,他們可能知道現在在風頭上,也沒什麼動靜,估計要再等等了,樓妃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留著她嗎?”
寧意亭也不知道,隻知道他現在真的沒法動手,“等找到陰陽邪術再說!”
“林少炸了林妃的小閣樓,那裏麵都沒有解開的法子嗎?”
寧意亭搖頭,林少炸毀了不少東西,說不定,那裏麵就是他們想要找的。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也不能怪誰怪誰了!
“這個陰陽邪術,是出自於哪裏了?”寧意亭問道。
“哪裏不知道,但是最後是在落花宮的手裏,落花宮的創始人是林妃,我想這本秘籍應該也是在她手裏,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落花宮走一趟!”
寧意亭點點頭,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雲清笙又開口說道,“林少上了風山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臣想上山看看!”
寧意亭差點就忘了這回事,樓妃的事情讓他太頭疼了,“還是朕去吧,風山你們都不熟,明日一早朕再啟程!”
雲清笙還有一個疑惑,“陛下為什麼不讓蕭炎一同上山,那是他蕭家的地盤,他應該知道機關陣法!”
“蕭家的人流的始終是叛逆的血,陣法機關都是他們布下的,朕和他一道同行,那不就剛好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蕭炎這個人,不可重用!”
雲清笙的心裏瞬間堵了,他覺得蕭炎並沒有蕭慶陽他們的野心,雖然都是蕭家人,也不能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