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意亭身上飄著的是不願意搭理他的架勢,他為了明僑可以卑躬屈膝,他可不一定就要接受。
說是同罪,總不能讓他們夫妻真的同罪!
他可舍不得打寧風傾!
就是這個明僑,寧風傾看得順眼,縱容他,他可就看不慣了,現在拔毛拔他頭上來了,他就要趁機給她點好果子吃!
他轉移了話題,“這個時辰穀歌就要到了,你應該去接他!”
寧意亭轉身的時候,寧風傾瞟了明僑一眼,她咬著牙沒有讓自己哼出聲來,想想以前她被打的時候,自己能夠冷眼相看,現在這些板子,好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他覺得很諷刺!
而他以為她不疼,見到她額頭上的汗水,他覺得自己錯了。
寧風傾收回了視線,回道,“穀歌不是第一次來天闌城,沒有接的必要!”
“那你來……”寧意亭瞟向了明僑,是來接這個女人的嗎?想想他們真的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而他和蕭然中間,總是擋著批不完的奏折!
寧風傾一眼就能夠體會到自己的親哥哥在想著什麼,他不會真的說自己是來找明僑的,“我去找你,宮人說你來了皇後這裏,我想問問冷宮失火的事情!”
“有人縱火,是誰還在查!”寧意亭看向他時的目光變得犀利陰沉,“你有什麼想法嗎?”
寧風傾答道,“沒有!”
“如此最好。”
明僑忍著劇痛被打完下來,人就隻剩下半條命了,係統數落她,“要你增加好感度你不聽,看看吧,你現在連寧王的心都沒有走進去!”
“走進去有什麼鬼用,那裏麵冰天雪地,老子還不想呆了!”受著委屈的同時,真的覺得寧風傾之前對她的關懷和嗬護,真的是一文不值!
係統悲傷啊,它現在就是要監督她把好感度給升上去,它就能功成身退了。
偏偏這個宿主一點都不努力,這要是和生命力掛鉤,她這麼磨磨唧唧的,早就掛B了!
寧風傾把她扶起來的時候,明僑聽見他的低聲細語,“皇兄是寧國的王,你能明白本王的難處嗎?”
他不想去反駁寧意亭的決定,這樣一次兩次還可以,久了的話,那必定會生出嫌隙來。
而且這是和蕭然有關的事情,他自己心疼明僑,那麼寧意亭何嚐不是心疼蕭然!
他是能夠理解寧意亭的!
明僑沒有吭聲,也沒有點頭,她現在無論如何都會想不透這個事情的,因為,她在氣頭上。
明僑不認為這打的隻是蕭然這事,而是從頭到尾的在算賬!
不過這二十大板,也算是寧意亭仁慈了!
她被寧風傾送回房間的時候才開始叫苦連天,寧風傾給她上藥的手都是一顫一顫的,在外頭一聲不吭,回來把他的心都給震碎了!
“痛,你這是什麼鬼藥,不要再灑了!”明僑的反手在晃,真是疼痛難忍。
這藥,分明是在傷口上撒鹽。
寧風傾扣著她不安分的手,“忍忍就好了,三天保你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