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傾蹲了下來,麵無表情的伸手把明僑從她懷裏抱了過來,“皇嫂,下次你想要陪你得家人死,請不要帶著她。”
他語氣裏毫無祈求之意,隻有涼涼的警告!
他不問事情的來源,就一口咬定事情是蕭然挑起的,他不知道明僑曾經說的死對頭,到現在的生死之交是怎麼形成的。
可是她怕死這種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蕭然不怕,她曾經有勇氣跳樓,她早就想死了,所以拉著他的人陪葬來了!
他不知道蕭然威脅了明僑什麼,這次的事情,他看在寧意亭的麵子上,可以既往不咎!
蕭然聽到了,她回道,“這次的事情對不起!”
這句話寧風傾不需要,他將明僑鎖在懷裏,給她探了脈搏,給她冰冷的身體渡進一股內力,懷裏的人臉上有不少血跡!
很醜!
醜得他恨不得使勁的幫她戳幹淨來,這種紅色,她衣服上的紅,他真的是討厭到無法訴說!
明僑動了動,身體裏灌進來的這股暖意,讓她覺得很舒服,就是想要她眼皮,抬不起來。
這是寧風傾身上獨有的清禾香味,內力往她的身體灌得越多,她恢複得越多,睜開眼睛的時候,真的就看到了寧風傾。
他的額頭上,臉上滲著稀薄的汗水!
她強顏歡笑著,抬起手來想要摸摸他,寧風傾卻說道,“別碰我,髒死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她摸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給她打掉,明僑輕輕的刮下他的薄汗,“我疼死了!”
他也心疼死了!
但是也氣得差不多了!
“有句話說得好,自作自受!”
“你不心疼我?”她覺得委屈了!
“本王恨不得殺了你,怎麼可能心疼你!”
她的眼角劃下的淚水,他看到了,明僑是因為疼得有些忍不住,他的這股內力在她的身體不安分,竄得她很痛。
百藥液都鎮壓不住了!
寧風傾鎖了眉,收了手,輕輕的去挑她胸口上的傷口,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寧風傾的手深入她的傷口中,將一根長長的鐵條給抽了出來!
這傷口有毒。
他說道,“對不起,挑斷你的血管了!”
眾人“……”
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還能說出這麼冷的笑話。
明僑隻是痛苦的看著他,準備將藥給她撒在傷口上時,開口說道,“清禾,蕭炎,你們先離開,王妃這裏,有本王就夠了!”
前方的仗打得正如火如荼,他們本就不該在這裏雲清禾和蕭炎下了山!
寧風傾把明僑的傷口裏裏外外都上了個遍,過程中明僑很痛苦,卻不敢悶出聲音來。
他停手的時候卻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本王說的!”
明僑整個人就感覺到了一股生離死別的氣氛,“我這裏有一瓶藥,你拿著吧,可以不讓你痛。”
她正要伸手去掏的時候,寧風傾把她給推了回去,“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
他把自己的外袍脫下給她係上,所有的動作都優雅到無可挑剔。
蕭然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她甚至可以說,從他的行為和表情看,看不到他對明僑現狀的一點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