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恐懼的看著眼前逼至而來的紅裙女人,這滿地的鮮血,和她的紅裙一樣,詭異的紅。
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唇前,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白色的絲帶,在風中飛揚,臉上一點朱砂,也是嗜人血的紅!
明僑的長劍滴著鮮紅的血,停下腳步,臉上是攝人的輕狂,“回去告訴你們京王,你們軍營裏,有我們寧國人!”
那些士兵睜著眼睛不敢閉一下,一溜煙的跑了,長夏將被殺的那幾個人衣服還剝了下來,和叔說道,“王妃,你知不知道接下來,我們可有麻煩了!”
居然直接在這裏直接暴露了寧國人的身份!
“你怕死?”明僑抬眼看他,也不見他慫慫的模樣啊,“讓他們知道這裏有寧國人,是擾亂軍心的計策,昨天殺了人,今天還在城牆上觀戰,你覺得單京飛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頭有多大!”
和叔想想,這是言之有理。
不過明僑真的想要和裏應外合,談何容易,這單國的士兵隻怕就要進城抄了他們!
長夏把衣服拿到手以後,明僑帶著他們迅速離開了城樓!
回到客棧裏,明僑攤開了地圖看了一會兒,問道,“我們這裏還有多少人?”
和叔說道,“加上還在城外進不來的,也就一百五十餘人左右!”
“把能的都叫來吧,再去山腳下找塊地,挖個口子,在下麵挖個地道,以便於我們逃命的時候要用,困在城門外的人,也挖個地道從土裏給我鑽進來,現在城門沒有把守,我相信應該不是難事,等我們逃命的地道挖好了,就挖前往峰江的地道!”
和叔愣了愣,頓時就忘了回話,明僑這股認真的勁,倒是英姿颯爽,有股大將風範。
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顯出一種別致的刺人風采。
明僑見他不做聲,抬頭看他一眼,“怎麼了,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計策嗎?”
和叔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沒有想到王妃對行軍打仗這一塊,也這麼精明!”
他想起了寧風傾,也是這般的殺伐果斷,主意說來就來,而且都不是戰略!
明僑這樣的女人,太過可怕……
明僑對於這種誇獎置之不理,今天吹的是南風,不利於寧國的船在江上行走,偏偏是單國得了這個好苗頭,寧國是蟬,單國是螳螂,他們是黃雀。
但是她現在是連翅膀都沒有黃雀!
長夏說道,“不知道主子接下來想要怎麼做?”
“先安排好落腳點,然後想混進軍營,接近單國的船,他們的茅草船都是用鐵鏈連在一起的,我們分三個點放火燒船,製造混亂。”
長夏蹙起眉頭,他們就算有箭也有火,他們的人手根本就不夠,賠上幾個人的性命沒有什麼,就怕人死了,火一下子就滅了!
和叔說道,“王妃這個計謀不錯,但是他們人多,而且又是在江上,滅火就是一人一滴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