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月抬頭,對上他冰冷無情的雙眼,“王爺,我既然已經入了寧王府,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是把我趕出府去,我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
寧風傾被威脅了,他的眉間反而出現了淡淡的憐惜,“罷了,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離開寧王府半步,回去吧!”
李汐月起身沒想到他既然這麼爽快,她以為寧風傾會以這個事情為由,死也要把她踢出寧王府的,她琢磨不透寧風傾的想法!
她抬頭看了兄弟兩一眼,行禮退了回去!
寧意亭看著李汐月的背影,說道,“風傾,這盤棋,我和你一起下,你攔不住我!”
寧風傾可以將李汐月踢出去的,但是他沒有,他知道寧風傾肯定在說出那句李汐月不該進府的話後,立馬考慮到了自己。
把李汐月送進寧王府,自己是迫於侯爺府的壓力,可寧風傾在替他承受這個壓力!
“這件事情我來做就好,皇兄若是沒事就不要再往寧王府跑了。”他還是會寧意亭算計在外,不想他們假裝兄弟感情破裂的事情,被侯爺府和蕭家有所察覺。
寧意亭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寧風傾回到了明僑的床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那幾天和叔總是看到寧風傾拿著書在明僑的身邊呆著,有時候連飯都忘記吃。
天氣轉涼,和叔提醒了他,“爺,初冬馬上就來了,我們該去溫山了!”
“再等等吧。”
她真正醒來的時候,是在傷後的第五天,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她的床頭邊上放著一個香囊,散發的是梨花的淡香。
她起來時全身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挨板子的傷也恢複了,穿上衣服後推門出去,戴回了老人麵具,沒有看到芍藥的影子,倒是這一片梨林,算是毀了。
這筆賬,不知道寧風傾會怎麼跟她算。
那晚種種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著,最讓她心情沉重的,還是林少進了陣法以後還是讓她一個人留下來破陣了!
明僑去找他的時候沒有看到人,她在王府裏轉了一圈,隻碰上了芍藥,“主子,你醒了!”
她上前抓著明僑的手臂,驚喜意外,明僑昏睡的天數有點長,她的心揪著就沒有放下!
明僑淡淡的“嗯”了一聲,問起了這幾天的事情,“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府上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嗎?”
芍藥說道“彩虹和江湖人勾結,被陛下賜死了,落花宮的施同還在府上!”
明僑聽了沒有多大的意外,有人襲擊寧王府總要有一個站出來背鍋,李汐月把一個丫鬟給推了出來!
倒是這個施同,怎麼還在王府裏,不是應該送官嗎?
她是不是要去看看?
明僑的問道,“王爺呢?”
“王爺去宮裏了!”
明僑將芍藥拉到了自己麵前,有想要打架的意思,“帶老身去看看這位施同美人吧!”
芍藥沒有因為她這個舉動而感到一絲一毫的不爽,她對著明僑比劃道,“主子,你要是變年輕了,她都不算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