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意亭抓住了他的肩膀,寧風傾側過臉來看著他,不用寧意亭說,他就知道他這是擔心他的表現!
寧風傾笑著拍拍他的手!
“不能操之過急!”寧意亭的語氣是警告!
寧風傾的思緒飄的有點遠,“這怎麼能是操之過急,好像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吧,皇兄,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寧意亭垂眸,他沉重的歎氣,看著寧風傾處驚不變的臉上,讓他過分的覺得沉重起來。
寧風傾靠進了輪椅裏,“時隔十幾年,我才把當年母後的死因找出來,若是這個時候還要三思的話,就是不孝!”
“風傾,你的安全,比母後的仇更加重要!”
寧風傾的手握了握輪椅把手,又沉重的說道,“他們若不是手上還握著母親和皇姐的屍骨,他們早就沒了。”
“拔了侯爺府和蕭家,寧國的勢力一定會減半,到時候其他國家一定會趁亂霸占國土,我忍辱負重,就是想要國泰民安,讓你平安!”
這些寧風傾都知道,寧意亭對他的擔心,就像自己對他的操心一樣。
他們都不願對方出事,寧意亭為他做了很多很多了,可是他的事情,總是做不完,而他現在想要一次性做好所有的事!
寧風傾看著他,“活在別人的控製裏,成為一個傀儡,你不開心,就是因為心係天下百姓才不敢輕舉妄動,我和你不同,我要的隻是一個結果,你相信我,我既要你安安穩穩的坐在皇位上,也會給你國泰民安!”
寧意亭道,“你若是敢拿自己的名譽和性命來鏟除侯爺府和蕭家,我便不要這個位置。”
再說了,這個位置,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要。
都是形勢所逼!
十幾年前寧國的王位理當是寧風傾的,那時候他已經是寧國的太子,但是他母後和他皇姐不知所蹤後,他和寧風傾也開始被算計。
那時候上演的種種戲碼,都是想要了他們的命。
死裏逃生,故伎重演,手足相殘,這一切,他們的父皇看到卻也隻是在看,從不阻止太子之位的爭論。
他們的母後和皇姐被曝死亡,寧風傾忍無可忍之下,發動宮廷變亂。
天闌城的那一戰,是世人為之顫抖的一戰,慘絕人寰!
所有人都知道,坐在輪椅之中的寧風傾,是個惡魔,那日天闌城的將士們隻看到一身白衣的寧風傾入了千軍萬馬的敵陣裏,白衣染血,長劍滴血不止。
天闌城的那一戰,他成了一個血人,可是那不是他的血,那是敵人的血,他毫發未損!
他離開敵陣以後,做了一件讓世人歎為觀止的事,那便是立馬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在城樓布陣,將敵軍鎖死在陣裏,屍橫遍地,無一活口!
他將自己的父皇逼下皇位,擁立寧意亭坐在高位上!
當年宮變的勁敵是侯爺府和蕭家,可他們還是敗了,在寧風傾的手上,沒有嚐到一絲一毫的甜頭!
最後他們不得不歸順,因為他們所保護的主子,已經是寧風傾的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