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雎鳩院中,白家中人不見身影。
在場的除了白青嶼,便隻有沙寶兒和念羽。他們兩個那獨特的造型引人矚目,不過大多人隻將他們當成了白青嶼的妖魂真身,並未聯想到妖族那邊去。
再來唯一一個眼熟的便隻有白沐沐。
白青嶼立在正中,身姿傲然,自有一股睥睨之色。
“你到底是誰?我弟弟在哪兒?”許壽佛忍不住問道。
“你弟弟打傷了我徒兒,現在正在為自己做的事兒付出代價。”白青嶼笑眯眯道,“子不教父之過,弟不馴兄之墮,現在輪到你為自己的失職付出代價了。”
“好大的口氣!”許壽佛聽她稱自己是白沐沐的師尊,反而鬆了口氣,眼神裏透著不屑,“本閣主還輪不到你這娘們來教訓。”
“有沒有資格教訓,用實力來說話。”白青嶼拋出‘橄欖枝’,“敢不敢打個賭?”
“賭什麼?”
“賭命。”白青嶼紅唇輕掀。
此話一出,場間一片嘩然。
許壽佛也是微微變色,沒有即刻應下。
“怎麼?不敢嗎?”白青嶼姿態悠然,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不動手,隻派一個妖魂與你對戰。這都不敢應的話,你那閣主之名也是徒有其表吧!”
白青嶼指了指旁邊的念羽。
許壽佛看著念羽那比女人還美還纖細的身板,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剛剛他感知了一下,這妖魂似乎並沒什麼了不起。
隻派一個妖魂與他對抗,這女人還真是夠狂妄的!
“主人,迎戰吧!”他的兩隻妖魂在旁邊顯露真身。
這兩個妖魂真身一大一小,模樣看上去就是個成年男子與幼童,然他們的本體卻是七頭蟲與陰虱。
這兩個妖魂皆操水為法,其中,七頭蟲為許壽佛的本體妖魂,身負上古大妖九頭蟲的血脈,已進化出七頭隻差兩頭就可以返祖,他也是憑借此妖魂才一舉進入閣老院。
白青嶼看到他的妖魂之後,眉梢一挑,笑容有些耐人尋味。
“看來,你是準備迎戰了?”
“戰便戰!”許壽佛冷笑道:“本閣主若贏了也不要你性命,隻要你來我許家當一個洗腳婢便是!”
“那我可多謝許大少的仁慈了。”白青嶼笑眯眯道,聲音泛寒,“可惜,這場比試我若是贏了,定是要取你性命的!”
“嗬,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許壽佛冷然走到前方。
白青嶼卻是退出了戰圈,如她所言,她不參戰,美目看向念羽,“該你表演了朋友。”
念羽冷笑,魚尾一擺,地上出現一道水浪推動他進入戰圈。
“鮫人?”七頭蟲見狀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分叉的舌頭舔過麵頰,“聽說鮫人肉美味無比,可惜人族這邊沒有鮫人,看來今日我是可以大飽口福了!”
上古時期,九頭蟲以鮫人為食,兩者同處海域卻為死敵,互為克星。
可惜的是,七頭蟲不知自己麵對的並非是一般鮫人,等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怕是要嚇得哭出來。
念羽精致的麵龐上寫滿的不屑。
“渣滓。”他冷冷吐出兩字,成功激怒了對麵的許壽佛他們。
冰冷的氣息霎時間籠罩全場,地麵似變為了海洋,水光籠罩天際,許壽佛身邊卷起巨浪直接朝念羽攻擊而去。
七頭蟲的頭發忽然糾纏在一起尖端生出了六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腦袋,那隻陰虱蟲則忽然咬住他的脖子,覆在了他的背上。
兩個妖魂融合在了一起,看上起扭曲可怖極了!
這漫天海浪頃刻變為了黑色,腥臭的氣息充斥在天地間,顯然這些海水都成了毒水。
一起跟進來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已覺不適,開始嘔吐眩暈起來。
白青嶼麵生不耐,開口道:“一個垃圾你還要用這麼久,鯰魚你成不成?”
念羽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下去,他手邊出現了一個海王叉,身上忽現出七彩霞光,海王叉刺入迎麵襲來的毒浪中,隻聽他開口道:“淨!”
下一刻,七頭蟲他們驅出的毒水全部變得澄澈透明。
七頭蟲臉色一變,許壽佛神色也不好看,他右手蒙上了一層霧氣,霜色往外延展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冰刀,下一刻冰刀破開海浪直刺向念羽的心口。
眼看著就要刺破念羽赤果的胸膛,許壽佛臉上迫不及待的生出了一抹得色。
忽然,一根手指對上了刀尖。
念羽就那麼隨意一點,俊臉上不屑的揚起唇,“無聊!”
下一刻,許壽佛的冰刀連同他的手臂一起碎掉了。
“啊——”慘叫聲響徹天際。
念羽的眼中驟然迸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光芒形成一個光圈直接擴散開來將七頭蟲他們召出的海浪凝結成冰。
轟然一聲巨響,成冰的海浪爆炸開來,化成無數的冰雹自天際落下。
七頭蟲和陰虱紛紛咳出大口鮮血來,眼中滿是驚懼。
他們看到那七彩光芒出現的刹那,忽然想起一個傳說。
北海鮫族,七彩粉鱗為尊,世間罕有,其領域之力不可攻破!
他們對上的壓根不是什麼普通鮫人,而是鮫人中的皇室,擁有海域上最尊貴強大的血統!
七頭蟲和陰虱毀滅之際腦海裏隻想到了這些,他們對麵這個鮫人連領域之力都沒用處來,從一開始……
他就在逗他們玩兒啊……
兩大妖魂齊齊被滅,許壽佛身受重創,他修為在須彌之上,被滅了妖魂雖不至於頃刻斃命,但也離死不遠了。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睜睜的看著女子飄搖的紅影朝自己一步步逼近。
他似乎看到了血光,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死亡的味道迫近,他控不住的尖叫起來,一股惡臭從他身下傳來。
白青嶼眉頭一擰,停下腳步,忽然覺得這樣一個廢物似乎不配讓自己動手。
“沐沐。”她轉過頭,對著自己的小徒弟招了招手。
白沐沐愣了走過去,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白青嶼風淡雲輕的開口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