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嶼這回是打心眼裏心疼鳳大爺的,哎嘛,潔癖如他卻被迫泡在屎湯裏,想想就……嘔……
池子裏的水被換了一次又一次,鳳孽鳳障擺明了要故意和他作對,不時在水裏放臭屁,一會兒又說自己尿了。
總而言之,帝君大人的臉色從他們進來後就沒好過。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色在他臉上交叉變幻,煞為好看。
“再不給為父安分點,你們今晚都別想吃飯!”鳳大爺一聲怒喝,逮住鳳孽把他按在池邊開始洗屁屁,最皮的就是這小子,在肚子裏起時就他愛出那些餿主意。
鳳孽在他老爹手下那叫一個板命掙紮,活似一頭要被洗白了上鍋的小肉豬。
“啊~~娘親救命啊!老爹要殺親兒子了!”
說時遲那是快,鳳障為了營救自己老哥,抱住他老爹的大腿,伸長了腦袋狠狠咬了一口,不過咬的那地方嘛……
“噗——”白青嶼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看著帝君大人臀部上那道鮮明的牙印,笑的死去活來。
不行了,她真要給笑抽抽過去了……
“夫人……”鳳瀾淵麵如死灰的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兒,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別看我,誰叫你一天到晚不著屋,不去照顧你兩兒子。”白青嶼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好好珍惜眼前這機會,你們爺三兒可是頭一遭這麼親近吧,再過些年等他們長大,還理你個屁。”
白青嶼這話可以說是非常有預見性,照現在這發展趨勢下去,等鳳孽鳳障長大了,他們父子三兒不熬成仇也得鬧的水火不容。
“既然如此……”鳳大爺眼裏閃過一抹邪光,“那夫人也一起下來吧!”
白青嶼麵色大變,下一刻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直接丟進了水池裏。
“鳳老三你大爺……噗……”直接給砸入水中,白青嶼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落湯雞似的爬起來,就看到對麵那父子三人瞅著自個兒哈哈大笑。
“夫人,好喝嗎?”鳳大爺滿眼的挾趣。
白青嶼猛地想起剛剛鳳孽那臭小子在水裏放了個屁,這死狐狸還沒換水呢……
我去!她翻起白眼就想幹嘔,剛剛一不小心她可是喝了好幾口。
“你個死狐狸,老子和你拚了。”白青嶼立馬往他那邊遊過去,爬上池子抱起鳳障就往他臉上懟:“兒子,給我尿你爹臉上!”
“水槍發射!”
鳳瀾淵臉色大變,抱起滿身泡泡的鳳孽閃身到另一邊。
“嘿,有本事你別躲啊!”
“咯咯咯,爹爹膽小鬼!”鳳障被她娘抱著不斷拍起小手。
“障弟,你剛剛尿我身上了!”鳳孽憤怒的大叫道,他被鳳瀾淵夾在咯吱窩,不舒服的掙紮道:“臭爹!咱們要報仇!”
“好,報仇。”鳳大爺滿眼的笑意。
很快,浴池邊上,兩口子各自抱著一個兒子,玩起了弱智的遊戲,得虧鳳孽鳳障這兩小子平時奶水吃的夠多,不然還真尿不了這麼長久。
外間,燭蟲蟲和小八早早就被惡心出來了,兩人不斷搖頭:“這兩口子,沒救了。”
……
浴池內,一家四口都玩鬧累了,鳳瀾淵大手一揮,又換了一池子水,這才一邊手抱著一媳婦,一邊手抱著兩兒子滑入浴池內。
“今天這一場輸的不甘心,臭爹太沒用了!娘親障兒,明天我們繼續!”鳳孽趴在他爹的心口上,不滿的咕噥著。
鳳瀾淵睨著他,銀眸裏滿是鄙視,唇角卻不禁上翹,“還來?不嫌惡心?”
兩個兒子裏,原本鳳孽的容貌與鳳瀾淵就最為相似,兩父子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般,同樣的銀發銀眸,一個放大版,一個縮小版。
尤其是互相嫌棄時的那表情,簡直就是複製粘貼。
白青嶼在旁邊看的忍俊不禁,鳳障的樣兒最是隨她,表麵最聽話,實際上最搗蛋,表麵上是他哥給他下指令,實際這小子操作的時候絕對會火上澆油。
譬如先前,鳳孽最多就想尿個尿惡心下他爹,拉屎那事兒也就說說罷了,但鳳障這小子卻是直接一坨米田共拉他爹手上,誠意滿滿。
鳳孽這會兒還在與他老爹爭執,“哪有當爹嫌兒子惡心的,幹爹就從來不說我和小弟拉的粑粑臭。”
“不臭,那你讓他去吃好了。”鳳大爺麵無表情的開始毒舌。
帝君大人現在最不爽的就是在親子關係上被拿去與那黑毛雞做比較!
擺明了這兩兒子與那死鳥是一夥的,要聯手與他作對!
“哼,醋壇子臭爹,我要娘親抱抱!”鳳孽說著就從他身上板下來,爬到白青嶼的懷裏,那小臉上還故意左右蹭了兩下,順帶著給了自己老爹一個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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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大爺額頭上那青筋直冒,“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
他伸手去撈,卻被白青嶼側身躲開,“幹嘛,兩兒子想與我親近,你一邊去先把自己洗幹淨再說。”
“他們兩個身上臭,為夫先幫他們洗幹淨……”鳳大爺皮笑肉不笑道。
白青嶼低頭在鳳孽鳳障腦門上聞了聞,“不臭啊,還挺香的……”
帝君大人光榮敗北,他眼神淩厲的盯著圍著自家媳婦兒不停打轉的兩個小崽子,心裏那個恨啊……
“娘親,今晚開始,孽兒障兒與你睡好不好。”
“就是,我聽那些奶娘說,她們的孩兒夜裏都是與她們一起睡的,為什麼我們就必須要挨著姑姑睡。”
“好啊!”白青嶼對自己兩兒子的要求不覺奇怪,本身她心裏還覺得虧欠,這兩個小家夥出身後她一沒喂奶二沒換過尿布,平時帶孩子都是姬夜染和小妖女,她這個老媽當得實在太不負責了!
雖說一開始她就是打著當甩手掌櫃的念頭,不過這孩子生下來後,她免不了會母性大發,有些事還是想親力親為。
“不行!”帝君大人頭一個不答應。
“為什麼?”母子三人異口同聲。
“他們與夫人一起,那為夫睡哪兒?”帝君大人咬牙道。
“床那麼大你隨便掛一個邊邊角角不就成了。”白青嶼開始在狐狸的傷口上撒鹽,笑的沒良心透頂,“再說了,憑你帝君大人,出去還找不到一張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