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擂台下麵的紅衣少女驚訝之下,小嘴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顯得十分可愛。“明明那臉上有刀疤的壯漢,實力更強。一個煉體二重,一個煉體八重。幾枚丹藥下腹,反而是煉體二重的超過煉體八重先突破到煉體九重。”
“天浮大陸,地傑人靈。各地天驕層出不窮。若目光僅局限在雲嵐國,自然不會發覺這些天驕。”少女旁邊的白發老者歎了口氣開口說道。“韻兒!等到擂台上的鬥丹結束,你去試探一下那少年的實力如何?若實力尚可,便將給予他一張鬥戰貼。”
“二鬼多謝葉公子再造之恩,待二鬼此番家仇血恨得報。必日夜侍奉在公子旁邊,聽從調遣。”擂台上的二鬼咣咣咣給葉辰連叩三個響頭,眼睛裏噙著淚水。
多少個日日夜夜了!自從一家老小,上至老母,下至小兒盡數被林虎虐待致死。他沒有一日不想著報仇雪恨,隻可惜實力低微,就連前去送死都被林虎所瞧不上,一番羞辱之下還揚言就是要自己這種人永遠生活在痛苦當中。
如不是今日自己心一橫,報著必死的決心登台服下葉公子的丹藥,自己怕是終其一生也難有報仇雪恨的一天,隻能像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繼續痛苦的看著仇人在自己麵前逍遙快活,卻無能為力。
“起來吧!”葉辰開口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並不需要如此。況且我也並不需要人侍奉。等到此間事了,你大可自行離去。”
葉辰一臉頭疼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二鬼,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哪裏還有人搶著趕著要給人為奴為仆的。況且自己日後為尋突破,少不了前往各種險境絕地,這些地方本就凶險無比,自己哪裏還有心思照顧他人。
“並不是公子需要人侍奉,而是二鬼需要侍奉公子來償還恩情!若公子不答應,二鬼今日便不起來!”
“我平日裏很少開爐煉丹。就算煉了也不會給你!”葉辰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想來或許是這二鬼或許是嚐到了丹藥的好處,看上自己的煉丹能力。所謂隨侍左右,不過是想要希望有更大的機會得到自己煉製的丹藥。
“公子的丹藥本就價值難以估量。我今日已經有幸服下大量丹藥。日後不敢奢望,也沒有福氣再享用公子的丹藥。隻求公子能夠收留在下,平日裏能為公子處理一些瑣碎雜事,危險時刻能為公子擋傷即可。”二鬼神色堅定的開口說道。
秦川站在一旁,看著跪在地上的二鬼和葉辰。臉色發青,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為何如此之大。秦家花費了巨大代價請來的林虎,至今還在突破中。耗費甚巨將這次丹鬥弄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展現他秦家的煉丹能力,為他秦家揚名,為的不就是日後秦家不斷有高手來投。
而現在呢?丹鬥輸了!甚至還是在自家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之後輸了!還輸得那麼慘!他已經能想象到,今日之後,他秦家必然淪為天涼國的笑柄,甚至整個北域的笑柄。日後但凡有人提起秦家,都會有人將秦家今日的事情當中一個笑料講出。
而這一切都將成為給葉家的陪襯。秦川如今恨得咬牙切齒,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隻能想方設法減少損失。至於賭約中要歸還葉家坊市,那是不可能的,他秦川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歸還葉家的坊市。吃進嘴裏的肉哪裏還有吐出來的。
“秦族長!”葉辰的聲音傳來,秦川這一刻覺得這聲影從未有過的讓人生厭,但還是要笑臉相迎。
“我們葉家坊市的地契該還回來了吧!”葉辰開口討要道,至於二鬼的事情暫時先扔到一邊。他愛跪著便跪著吧!
“葉賢侄!”秦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雖然你已經贏了。但這場丹鬥還未結束。等丹鬥結束,我秦家自會將地契奉上。”
葉辰哪裏還看不出這秦川根本就不想歸還地契。前麵不論這秦川耍什麼手段他都可以不在乎,但這地契卻必須要回來。
對於天涼國境內的這些家族而言坊市就如同秘境對於宗門一般,是一個家族存在發展的根本。如今葉家的坊市硬生生被秦家奪取一半,若不討要回來,葉家的衰落便是必然的。
缺少了坊市帶來的資金支持,一個大家族不論是修行還是各房每月的月錢都已經成了一個大問題。
就如同如今的葉家,坊市才被奪取一半,各房就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葉辰此次回來,各房盡是一片破敗之境,甚至連葉添為家族受了傷,整個葉家都沒有多餘的錢哪來給其醫治,隻能打傷繃帶,通過修士強大的恢複能力等待自愈。
“希望秦族長說話算數!莫要做那小人你行徑,令人不恥。也讓天涼國上下恥笑。”葉辰冷著臉開口說道。
“葉賢侄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川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似是被葉辰的話所羞辱到,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難不成我秦家還會貪墨你那一星半點兒的賭約不成?”
“葉賢侄,你今日若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怪我秦家不講情麵,來日我親自帶人去你們葉家說道,說道。葉賢侄你是煉丹術高絕,但難不成你還能像今日一般!將你葉家上下都用丹藥堆成煉體九重不成?以你葉家如今的境況,這種煉丹的藥材還能拿出來幾份。”秦川冷笑著說道。
“這麼說,秦族長!是真的打算要賴賬了!”葉辰臉色也冷了下來,開口問道。
“葉賢侄說的是哪裏話!我堂堂秦家怎會賴你的賬。隻是我秦家不是誰都能羞辱的;今日葉賢侄你如此誣蔑我秦家!我要是就這麼算了,那我秦家豈不是誰都能來踩上兩腳。”秦川分明就是已經做好了要賴賬的打算,才會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