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事,就算那人看到了,諒他也不敢說出來。”暗風拿起劍用布把上麵的血一點一點的擦拭掉。
“那這死人怎麼辦?”其中一個人指著地上的死人問道。
“你,你,王星耀隨便點了兩個人,把他給扔到河裏去,就說他是自殺的。”
“公子高明。”眾人拍馬屁道。
月黑風高,鬥轉星移,今夜注定無眠,芸芸眾生,皆如螞蟻般渺小。
房內,清香縈繞,雲澈早早的起來伸了個懶腰,他喚道:“妙人,你跑哪去了?趕緊過來伺候我洗漱。”
不一會兒妙人就過來了,她先是把香處理了,然後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說:“公子您還記得我啊?
怎麼不讓德安伺候,我看公子最近挺喜歡他的啊!”
“他那雙手笨的呀,哪有你的手巧。”雲澈知道這丫頭吃醋了,打笑道。
“公子可真會哄人!”
“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我看德安以後可有福氣了。”雲澈調笑道。
她先是一愣,遲疑了幾秒竟然有點臉紅:“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跟德安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其實雲澈早就看出德安喜歡她了,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撮合他們,沒想道德安隻是單相思,“咳咳!!!那個對了昨晚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雲澈趕緊轉移話題。
“我也不清楚,昨晚奴婢很早就睡了,他不是跟公子一起出去的嗎?”
“哦,那他應該回來了吧!”
“公子,今日你可是要去向老爺夫人請安呢,你可要記得,切莫又向上回一樣又忘了。”妙人好心提醒道。
啊,怎麼又要請安啊,這又不是皇宮大院,我不是皇子,他也不是皇上,雲澈鬱悶著。
“知道了!”
大廳內,一中年男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雙目凝神,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一串明珠。
雲澈進門,畢恭畢敬的彎身鞠了一躬,說道:“給爹請安!給娘請安!”
男人像是被驚擾了一般不悅的動了動眼珠:“坐下吧!”聲調比平常高了些。
“是。”
雲澈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了東邊的那個位置,三個人就這麼坐著,實在氣氛冷到了極點,好歹終於雲母先開口了:“澈兒今天倒是難得起這麼早?竟然是第一個來請安的,以後可要保持下去!”
她不說還好,一說雲澈真是無比尷尬,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親生的了,雲澈笑笑:“娘說的是,孩兒以後一定天天保持。”
“澈兒,你覺得這串明珠怎麼樣?”坐於正中央的男人雲中明再次說道。
雲澈仔細觀察,隻見那串明珠晶瑩剔透,色澤明亮,飽滿光滑,而且顆顆似明鏡一樣,真的是好看極了,他的眼珠就這麼直勾勾的注視著它,真是不知道這麼好的寶貝到底指多少錢?
“回爹的話,我認為這串明珠是極好的,毫無瑕疵,是上品。”這麼好的東西,恐怕隻得一串就可以賣好多錢吧!
雲中明放下明珠,歎了口氣,“好是好,不過缺了點生氣,這串是未加香料的試品,一串好的珠子要用配的上它的香料才行。”說完又是一頭末展的歎了歎氣。
這雲家最厲害的不就是製香嗎?哪裏會有配不上它的香料,哎!這要求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不過這隻是心裏話,雲澈哪裏敢說。
“爹所說的孩兒還並不是很懂,不能為爹分憂,澈兒實在是沒用!”
“罷了,你先回去吧!”雲中明臉上的慍色加重,擺手道。
啊!死人了,死人了。”一個大約年過三旬婦女驚嚇的撂下籃子裏的衣服就慌慌張張的跑了。
偌大的湖麵,泛著綠色的水草,自由擺動著,風一過,湖麵泛起絲絲波浪。突然,湖中央浮起一具屍體,麵如死灰,身體龐脹,許是在長時間在水裏浸泡久了的緣故吧。
日過三杆,橋上的人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男男女女都在紛紛議論,一個年邁的老人歎息道:“這麼年輕的孩子怎麼就沒了……
“唉??那不是雲府的下人德安嗎?”市場賣菜的大爺認出湖麵的那具屍體。
大爺連忙匆忙跑到了德安的家裏:“德安他娘,大事不好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大爺急的連連跺腳。
“老李,你說我們家德安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又被人打了?”老太太手顫抖著,著急的問道。
“唉!德安這孩子也真是命苦啊,年紀輕輕就……
她一把抓過大爺的手激動的詢問道:“你說,你說我們家德安到底怎麼了?”一雙滿是皺紋的的手,此時正顫顫巍巍的大爺的手,她已經失去了女兒,無法再承受兒子的打擊了。
大爺此時倒是有點後悔來了,他同情的看了看自己這個老友,才說:“我在西邊的那個湖裏看到一具屍體,我看著挺像德安的,我想讓你去看看是不是他才好安心啊。”
“什麼???”老太太本來身體有病,聽了這一消息後,竟直接暈了過去。
“德安他娘,你醒醒啊!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找大夫去。”大爺一路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什麼?你說什麼?德安死了,這怎麼可能我昨天還見過他呢,他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可能就死了,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雲澈震驚的抓住男家丁的衣服問道。
家丁被抓的有點換不過氣來,右手抓住雲澈的那隻手說:“公,公子,你別這樣,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
他一聽便鬆了手,“你們一定是胡說的,德安不會死的,他還這麼年輕………雲澈不可置信的念叨著。
家丁從來沒見過一向溫和的公子這樣,心裏不禁有點害怕,“公子,你冷靜點,是不是德安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們去看看,他偏頭一瞥道:“你們給我記住了,這事不準說出去,包括妙人!”
“是。”房間內的人都齊刷刷點了點頭。
拱橋上的人這時已近散開了,卻都集中在湖邊,“讓開,讓開!不要妨礙我們行使公務!”官兵豪不客氣的轟走人群,騰出了一片空地。
湖裏的人已近被救上來了,“仵作,男子死因是致命死因是什麼?”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年輕捕快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