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找晦氣

劉玄烈一腳踹開了永夜酒館的門,然後他就很囂張的帶著侍衛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館。

黃錦金則在他後麵跟著。

莫遠聽到動靜就馬上下了樓,他看見劉玄烈就立刻行了禮。

莫遠心想:這五皇子從來都沒有來過酒館,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他又想起之前劉玄烈要納葉子心為妾,便以為他又是來找葉子心的!

劉玄烈的侍衛用衣袖擦了擦櫃台前的一張凳子,還脫了外衣墊在凳子上,然後對劉玄烈說:“殿下,請坐!”

黃錦金暗自竊喜,他早就想來找白茶晦氣了,又礙於劉靖恩跟白茶走得近,他才不敢來。

劉玄烈坐在凳子上,背靠櫃台,還翹著二郎腿。

一個侍衛推了莫遠一把,並說:“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就說五皇子殿下找她!”

白茶病得迷迷糊糊的,肯定不能下樓了。莫遠隻好陪笑道:“掌櫃的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出來見五殿下了。”

“是嗎?該不會是裝病吧!莫非是不給五殿下麵子?難道六殿下來了,也是這待遇?”黃錦金冷笑道。

劉玄烈疑惑地看著黃錦金,他心想:老六跟這酒館有關係?那我更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黃錦金向劉玄烈解釋說,劉靖恩是這酒館的常客。

“據說,那白掌櫃還是六殿下的老相好!”黃錦金湊到劉玄烈耳邊說道。

聽到這個,劉玄烈便越發地來勁了。隻要能讓劉靖恩不爽的事,他就很樂意做。

“去!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宮找出來!不然你們通通給本宮去養豬!”劉玄烈說道。

莫遠忙說:“五殿下,我家掌櫃的真的是病了。”

劉玄烈哪能聽莫遠的,他揮了揮手,侍衛們就立刻出動了。

莫遠也趕緊跟著他們跑上了二樓,他先那些侍衛一步進了白茶臥室。

“葉子,你快帶掌櫃的藏起來!”莫遠對葉子心說道。

葉子心顧著照顧白茶,沒有聽清樓下的聲音,所以她不明白莫遠為什麼讓她和白茶躲起來。楊大夫就更別提了。

“五皇子帶人來找掌櫃的晦氣!”莫遠一邊說,一邊推著葉子心去扶白茶。

楊大夫卻攔著葉子心,他說:“你們這是做什麼!她需要好好休息!”

莫遠不敢大聲喊,他隻是催葉子心趕緊動手。

然而,葉子心剛把白茶扶起來,劉玄烈的人就進來了。

他們粗魯地一把拽起了白茶,卻被白茶吐了一身。

他們便怒了,他們想打白茶,莫遠就馬上護著白茶,不讓他們對白茶動手。

葉子心則拿手帕給白茶擦嘴,白茶覺得很難受。她心想:這劉玄烈是吃錯藥了吧!沒事為什麼來找我麻煩!

衛三娘端著一盆熱水,正準備出廚房,就遇見了來搜人的侍衛。

侍衛問她是不是白茶,她便本能地搖了搖頭,然後侍衛就沒管她了。

衛三娘走到前廳看到劉玄烈,就下跪行禮了。

她心想:這五皇子無端端地來酒館做什麼?

她不敢抬頭,劉玄烈也沒有叫她起來。

文茵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蹦蹦跳跳地從外麵跑進了酒館。她沒有見過劉玄烈,所以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看到劉玄烈這坐姿,加上在酒館上下走動的侍衛。她就覺得劉玄烈不是好人。

她見衛三娘跪著不起來,便想把她拉起來。

這又給黃錦金找了理由針對白茶,他說:“殿下,您看,這小丫頭都不給你麵子,都是白掌櫃教的啊!”

劉玄烈走到文茵麵前,抓著她後麵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並說:“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本宮是誰嗎?”

文茵老實地搖了搖頭,並說:“誰知道你是誰!一看就不是好人!放我下來!”

劉玄烈輕輕地拍了拍文茵的臉,並說:“小樣兒,你這態度是跟堂堂天淩國五皇子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劉玄烈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紮了他的手,他一下就放開了手。文茵便摔在了地上,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並“哼”了一聲!

“死丫頭,居然敢暗算本宮!看我不收拾你!”劉玄烈擼了擼袖子並說道。

文茵衝他吐了吐舌頭,就往門口跑了。黃錦金見狀便攔了她的路。文茵就咬了一口他的手,又繼續跑了。

太陽正在落山,夕陽映得大地都是紅色的。外麵的小販們都準備收攤回家了。

劉玄烈追著文茵跑出去了,黃錦金糾結著自己是要跟著劉玄烈,還是要留下來折磨白茶。

黃錦金思來想去,劉玄烈不在,他還是不敢對白茶下手。

於是他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

那些侍衛見白茶不吐了,又上前要拉她。

楊大夫生氣了,白茶是他的病人,看到有人要欺負她,他便說:“沒有王法了嗎!你們要對一個病人做什麼!”

白茶感動地看著楊大夫,心想:這老人家心地真好。

有個侍衛推了楊大夫一把,並說:“老東西,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還好莫遠眼疾手快扶住了楊大夫,不然他這一把老骨頭,摔一跤還得了。

白茶見楊大夫沒事,她就揉了揉太陽穴,她虛弱地說:“我去見五皇子殿下,你們也別拉我,我自己去!”

薑夜白回到他住的院子後,就看見了夢娘給他留的信。

夢娘在信裏說:“軼哥哥,既然有了線索,你就別太著急了,找到上神記得告訴我。你也保重身體!”

薑夜白不想夢娘來蹚渾水,所以他讓她離開了。

他給窗邊的那朵鈴蘭花傳了些仙氣,那花都開了半年多了,花的四周圍繞的都是薑夜白紫色的仙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下它,但他總覺得這花,似乎真的給他帶來了好運。

至少,他見到了武素寧,也見到了風月之。

薑夜白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文茵在收攤的小販中穿梭,劉玄烈則追了她一路,黃錦金也跟著他倆跑。

他們三個跑到城門口的時候,劉玄烈氣喘籲籲地說:“別跑了,今天本宮就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