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坦白(3)

武素寧看著白茶,她總覺得白茶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

慕容了凡和武素寧準備回妘府時,薑夜白便找借口帶白茶離開了,因為妘府裏已經有一個妘軼了。

白天站在江邊能清楚地看到江裏有魚兒在嬉戲,路上的行人卻沒空停下腳步欣賞這美景。

白茶和薑夜白,一個一米六,一個一米八。他倆站在一起,麵對著夕陽也是一道風景線。

白茶望著薑夜白的側顏,心想:遇見他,我這一生應該是注定孤獨了吧!

“白姑娘,你現在一定很疑惑吧?”薑夜白問道。

她雖然沒有疑惑,但也隻能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若你是誰派來的人,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不會在我這兒得到什麼。”薑夜白一臉嚴肅地轉過頭說道。

白茶連忙說:“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酒館掌櫃。”

白茶害怕薑夜白誤會她,她不想失去他,哪怕隻能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至於為什麼能來到這裏,我也不知道。”白茶強調道。

薑夜白見她不肯鬆口,隻好暫時相信她。

他大概的給她講述了他的過去,從在古城開始,一直到現在,雖然中間他隱瞞了很多事情,但白茶還是挺感動的。

在聽到薑夜白和另一個人相愛的時候,白茶的心還是痛了一下,尤其是看見他提起那個人時,那一臉寵溺。

薑夜白說到最後跟武素寧相認的時候,就轉過身去麵向大江了。

白茶很心疼他,她說:“薑公子,你可以找到你母親,然後和她共享天倫之樂,若是……”

她想說,若是能找到那個人,他便可以跟她長相廝守。

但白茶終究沒有說出口,她眼一眨,天便黑了。

是那個晚上,白茶看見妘軼他們遇見算命的婆婆的那個晚上。

薑夜白愣了一下,才說:“白姑娘,你可想去逛逛這數百年前的花燈會?”

白茶猛地點頭,男神相邀,說什麼也不能拒絕啊!

薑夜白心想:或許能改變這一切。

上回白茶太著急了,都沒有好好逛這個花燈會。現在有機會,說什麼她也不能錯過了,況且這次還有大帥哥陪著她。

薑夜白走到一個賣麵具的攤前,隨便挑了一個麵具便要戴上,卻被白茶拉住了他的手。

白茶給他挑了一個銀白色的鐵麵具,然後笑眯眯地給他戴上了。

她的動作太快,薑夜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白茶滿意地看著薑夜白僅露出的眼睛、嘴和下巴,她心想:長得帥就是不一樣!戴上麵具還是那麼撩人。

薑夜白也給白茶選了一個隻遮住眼周的麵具,那個麵具恰巧也是銀色。

薑夜白雖然感覺沒什麼,他隻是不想被人認出。白茶卻在心裏竊喜,因為這樣他倆就好像戴了情侶麵具。

他倆戴著麵具走在街上,白茶心裏喜滋滋的。

薑夜白心裏卻不是滋味,因為他看著路上的行人都那麼熟悉,數百年後他們卻都成了枯骨。街道沒什麼變化,行人便已經不再是這些人了。

白茶有些餓了,因為自從她的手癢後,她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她看見街邊有一個賣糯米圓子的小攤,便想起初見薑夜白時,他給她做的桂花圓子。

於是白茶就拉著薑夜白走前去,她問小販:“大哥,有桂花圓子嗎?”

“有!什麼圓子都有,姑娘和公子要兩份嗎?”小販爽朗地答道。

白茶可憐兮兮地望著薑夜白,並說:“薑公子,你餓嗎?”

薑夜白望向街角沒有看到他覺得應該在那裏的人,又看白茶骨瘦如柴,還好像很餓的樣子。

他對小販說:“兩份桂花圓子,加點甜酒釀。”

他倆入座後,白茶便說:“這裏可真熱鬧,若是能一直生活在這裏也挺好的。”

“是啊!若是能一直在這裏生活,那該有多好!”薑夜白像是在跟白茶說,又像是跟自己說。

白茶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她想說點什麼補救時,小販就端著桂花圓子過來了。

在大漠的宮殿裏,魔衣坐在她的寶座上,她前麵站著一個妙齡女子。

魔衣說:“靈雨,你的恩報得如何了?可不要讓自己陷得太深啊!”

那個叫靈雨的妙齡女子說:“靈雨知道該怎麼做,不過不管靈雨做什麼,都不會忘了娘娘交代的事情。”

“那便好。”魔衣說完後,就揮手讓靈雨退下。

古城,正當白茶吃桂花圓子吃得津津有味時,薑夜白就說:“白姑娘,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白茶看薑夜白去的方向,正是那個神秘的婆婆所在的方向。

白茶很好奇,那個婆婆跟妘軼說了什麼,讓他想去尋找他的親生母親,所以白茶也跟過去了。

白茶一起來就從在她身旁路過的一個大嬸身上穿過去了,白茶一臉驚訝,她嚐試的叫了那小販幾聲,那小販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

薑夜白也正在經曆同樣的事情,他也從路上的行人身上穿過去了。

薑夜白此時有些著急了,他想阻止那個婆婆給妘軼他們算命,所以他必須在妘軼他們走到算命攤子前把那個婆婆帶走。

他心想:若是我沒有去找母親,也許母親後麵發生的事情就會改變了。

眼看著妘軼一行人就要走到算命攤了,薑夜白卻無能為力,他懊惱地捶了他身後的牆一拳。

妘軼見到算命攤果然就拉著武素寧他們去了,妘軼推著武素寧先去試試,於是武素寧便坐在算命攤前。

因為薑夜白離他們很近,所以他很清楚地聽到了,那個婆婆對武素寧說,“放下執念,忘記過去,方可永世無憂!”

他看本就一臉愁容的武素寧聽完婆婆的話後,就變得比先前還愁了。

於是他就更加懊惱自己了,他心想:從前我什麼都做不了,如今我也沒有改變什麼,真沒有用。

白茶慌了,她擔心薑夜白也看不見她,聽不見她的聲音。好在她跑到薑夜白麵前的時候,觸碰到了他。

她激動地抓緊了他的右手,並說:“還好,能觸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