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看著薑夜白那完美的側顏,情不自禁的就出了神。她突然就想問他,半年前他知道她入獄的事情嗎?若是知道,他想過要去救她嗎?但她終究還是沒問,畢竟於他而言,她不過隻是個認識的人罷了!
因為薑夜白擔心白茶在屋頂上站不穩,所以他沒有放開她的手。白茶聞到了他身上鈴蘭花的香氣,心裏滿滿地洋溢著幸福,這是多年後的她渴望卻不可得的幸福。
薑夜白看白茶一會兒又很愁,一會兒又很開心,他還以為她中了邪。但他又看白茶臉色蒼白,還有些虛弱的樣子,他才發覺這半年來,她都是這個樣子。
他心想:莫非跟母親有關係?母親應該也不會吸一個凡人的精力,可她白日消失是怎麼做到的,是什麼在召喚她?
“薑公子,明日你還是不要出門的好。”白茶突然道。
按照白茶寫的小說,劉玄烈的狗會被人偷,而偷狗的人就住在“恒雪坊”——也就是葉子心本該在的妓院附近。
劉玄烈找到二虎後,剛好遇見葉子心,色心大發的他又調戲葉子心。
至於跟薑夜白有什麼關係,白茶也記不清了,因為在她小說裏,他隻是一個偶爾出現的小配角,她隻記得他後來是受了牽連,還被關了起來。
若問白茶是怎麼知道事情是發生在明日的,那是因為明日是葉子心的生日,事情剛好發生在那天。
雖說沒有劉靖逸,薑夜白也不會任由別人關著,但是白茶不想讓她的男神受苦,她便提醒他。
第二天,永夜酒館的人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一個茅草屋裏,他們的眼睛都被蒙著了。
他們都心慌慌的,葉子心一心慌就喊白茶,白茶聽到她的聲音才醒過來。若不是聽到葉子心的聲音,白茶還以為她又在皇宮,因為她又動不了,又看不到。
“表姐,你在哪兒?”葉子心叫道。
“我在這兒。”白茶應道。
“掌櫃的,我們好像被綁架了。”莫遠道。
白茶心想:綁架……把我也綁來了,難道要去勒索鬼啊!
白茶想試試能不能掙脫綁著她的繩子,因為她以前看別的小朋友綁著玩,都是能掙脫開的。然而她折騰了好久,卻還是被綁得死死的。
白茶說:“最近我們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有個男人走進來,並說:“哼!看了不該看的,做了不該做的,還想好好活著嗎!”
白茶想問他是不是抓錯人了,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在那男人麵前消失。
那男人見此嚇了一跳,然後才破口大罵:“別給我裝神弄鬼的,快滾出來,今日我定要了你們的命!”
他罵了幾句,就離開了那間茅草屋,他怕白茶是妖精。酒館的夥計都一頭霧水,因為他們都看不見,所以不明白為什麼那男人突然就發了瘋。
皇宮,皇後正在用早膳。雪珊在一旁侍菜,並說:“娘娘,聽說梅林的梅花開得正盛,不如奴婢陪您去賞梅吧?”
皇後細細嚼完口中的食物,然後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羊奶,然後才說:“你出宮去叫上恩兒吧!”
被困在黑暗裏的白茶,此刻心裏十分焦灼。她害怕她回去的時候,看到是葉子心他們的屍體。
她使出吃奶的勁掙紮,然而掙紮的也隻是她的心,她的身體似乎不屬於自己似的。
小文茵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堆稻草裏麵,她撥開稻草才發現自己在柴房裏,她小聲嘀咕:“我怎麼睡在這兒?幸雲姐姐呢?”
她走到昨夜她和林幸雲住的那間房間,林幸雲不在,她才發現酒館裏所有的門都打開了,裏麵卻沒人。小文茵又喊了葉子心和白茶,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她。
薑夜白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親口問問白茶,她白天究竟去了哪裏,她知道武素寧是誰嗎!
薑夜白到了酒館後,看到酒館裏隻有小文茵一個人,他還以為所有人都在補覺。
薑夜白總覺得小文茵很眼熟,卻想不起她到底像誰!小文茵看薑夜白長得那麼帥,便覺得他一定是個好人,於是就跟他說:“哥哥,你看到這酒館裏的人了嗎?”
薑夜白搖搖頭才說:“不過,他們理應都還在休息,畢竟永夜酒館是晚上才營業的。”
白茶還在掙紮,即使知道可能做的都是無用功,她也不想放棄,畢竟也許她能救他們,她的血能變成紅燒肉,或許也有不同尋常的用法。
白茶覺得自己累了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便想放棄了。就在這時,白茶又見到了光明。可她卻沒有回到那間茅屋,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十分熱鬧,有人在賽龍舟,很多人在圍觀。
她在人群裏看見了薑夜白,薑夜白似乎在跟他旁邊的人聊天。白茶走近他,她發現她眼前的薑夜白和她所認識的薑夜白有些不一樣,她趕緊躲入了人群裏。
“慕容兄,你以前可看過別人賽龍舟?”
“不曾,山裏都不慶祝這些節日。”
被薑夜白稱呼為慕容兄的人,是個穿青色道袍的人,他的模樣和薑夜白有八分相似。
這時,有個俏皮可愛的女子跑到了薑夜白麵前,拉著他的手,並說:“軼哥哥,好久不見,你可有想念夕兒?”
白茶看著他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因為她在薑夜白眼裏看到了寵溺。
白茶心想:這到底是哪裏?叫夕兒的女子、“慕容兄”,“軼哥哥”,好熟悉!
薑夜白摸摸夕兒的頭,並說:“夕兒,碧姨給你準備了接塵宴。”
在人群裏很突出的還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白茶還見過,就是那個癡癡傻傻要找“轉世鏡”的女人。
白茶越來越摸不著頭腦,可當那五個人碰了麵,她便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夜白看到了那個女人後,便拉著“夕兒”和“慕容兄”往她們那邊去了。
他們走到那個女人麵前,薑夜白便問她:“武姑娘,妘府住得可還習慣?”
那個被薑夜白稱為“武姑娘”的女人說:“承蒙你們照拂,素寧十分感激。”
白茶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後十分震驚,她心想:武素寧!那個武素寧嗎?那這個薑夜白就是妘軼,而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薑夜白!我在過去,我男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