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娘跟薑夜白說了小販拒賣麵粉給她的事後,薑夜白就說,薛家是心善的人家,若她說了她是想用麵粉給兒子做點心,薛家定會把麵粉賣給她,於是大娘便去了薛府。
薛夫人的貼身婢女安若妍把大娘引進了薛府,大娘一進去就連忙給薛文城和薛夫人行了禮。
“大娘,是何人說,我薛府賣麵粉。”薛夫人問道。
薛夫人是一個氣質溫婉的女人,正好跟薛文城互補。大娘就把遇見薑夜白的經過說了一遍,薛文城一聽,便叫安若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剩下的麵粉。
“慢著,”薛夫人叫住了安若妍,又問大娘,“您是說那小販不願高價賣給您,反而平價賣給了我薛府?”
大娘點頭,薛夫人心想:真是有人要挑撥薛府跟六殿下的關係,我們險些就上當了。
薛文城這才聽出了端疑,他火氣又上來了,然後就往外走,並說:“哼!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狗腿子敢在霜城放肆!”
薛文城走後,薛夫人便跟安若妍說:“若妍,我們院裏可還有麵粉?有便都給了這位大娘吧。
”“是,夫人。”安若妍答道。
皇宮,劉靖恩給皇後喂了藥後,她就醒了,但還是很虛弱,她看見劉靖恩就說:“恩兒,你怎麼回來了?薛老夫人今日不是八十大壽嗎?”
“母後,別擔心,師父和師娘都知道您身體欠安,會諒解我的。”劉靖恩給皇後掩了掩被子,又說,“倒是您身子不好,不去給皇祖母請安,她也不會怪罪於您的。”
皇後知道劉靖恩趕了那麼久路肯定什麼都還沒吃,於是便吩咐雪珊去禦膳房叫禦廚給他做吃的。雪珊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宜妃,還不等雪珊去通報,宜妃就自己進去了。
“姐姐,我代皇上來看你了。”宜妃進了鳳華宮就直接往皇後的睡房去了。
在裏間的劉靖恩聽到宜妃的聲音就出來了,看到宜妃便說:“宜妃娘娘,母後需要靜養,你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參見六殿下,妾身是奉皇上之命,替皇上來關心關心皇後姐姐的,莫非六殿下要辜負皇上的好意嗎?”宜妃曲了曲膝道。
霜城,在獄裏,兩個獄卒給白茶放了飯後,就在聊天。
“你說在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有六皇子照應還不滿足,非要當什麼殺手,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啊,蠢女人,要不是上頭不讓動她,我們一定要給她嚐點苦頭。”
“可憐了她那幾個夥計咯!”
白茶心想:難道他們拷問了其他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沒跟誰有過節啊!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他們。
白茶沒有跟永夜酒館的其他夥計關在一起,所以她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她還以為他們和她一樣隻是被關著。
薑夜白轉過身看她一臉苦惱的樣子,於是便問:“姑娘,他們說的該不會是你吧?”
白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聽到薑夜白的聲音,他隻好撿了顆小石子往她那邊丟。
“你可……”
被投中的白茶回過神便問隻說了兩個字,她就頓住了,她心想:他都被關在這兒那麼多年,又怎麼會知道如何自救呢!
皇宮,劉靖恩還是堅持讓宜妃離開,他說:“父皇那兒,我自會去解釋,就不勞煩宜妃娘娘了。”
宜妃走後,阿群便跟著雪珊去禦膳房。路上,阿群說:“雪珊姑姑,平日裏皇後娘娘都是這麼被欺負的嗎?太過分了她們。”
雪珊拍了拍阿群的肩,並說:“不可亂說,誰敢欺負皇後娘娘,娘娘可是後宮之主。”
然後她又低聲說:“小心隔牆有耳!”
阿群隻好閉上嘴,雪珊見他憋著話的樣子十分好笑,於是她便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尹府,劉靖逸正在書房看書,流火就從外麵回來了,他手裏還拿著一副畫像。
“有消息嗎?”星竹問道。
劉靖逸把手裏的書放下,流火就開始講述他今日得到的情報。
流火和其他暗衛暗中尋遍了京城近半年去過霜城的藥商,最後終於在永夜酒館的臨街找到了那個藥商,準確的說,是找到了他妻子。因為那個藥商早已不在人世了。
據那藥商的妻子說,半年前,那藥商突然就說要去霜城,還說自己要發大財了。可十天後,他回來京城就突然暴斃了,
聽到這裏,劉靖逸心想:果然有人不想我查明真相啊!
永夜酒館,葉子心一整天都覺得心裏不舒服,她總覺得是白茶他們出事了。
霜城,薑夜白在等白茶繼續說,白茶卻轉移了話題。
她說起了她在現代的經曆,自她記事起,她就在孤兒院了,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不知道父母是誰,沒有親人,後來她是跟院長姓的。
她長大後離開了孤兒院,卻像一個被遺棄的人一樣,什麼都沒有,獨自一人活著。
清明節,別人掃墓祭奠逝去的親人,她卻不知應該祭奠誰;端午節,別人都是一家人在吃粽子,可她做了卻不知應該給誰吃;中秋節,人月兩團圓的時刻,她卻一人坐在天台吃月餅;春節,別人家都熱熱鬧鬧去走訪親友,她卻隻能在家喝悶酒。
好不容易到了這裏,認識了郭大姐她們,如今郭大姐死了,其他人也在獄裏受折磨,她覺得自己隻會給別人帶來災難。
說著,白茶便落下了兩行清淚。薑夜白心想:原來,我們還挺像的,白姑娘,放心,無論你是不是和我母親有關係,我都會保護你的。
六皇子府,劉靖恩讓阿群為他研墨,他要給薛老寫一封信,求他救白茶出來。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剛照進了白茶所住的牢房,就有獄卒進來說,白茶可以出去了。
“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些人也放了嗎?”白茶問道。
獄卒卻沒有回答她,讓她幹著急,因為他們以為她腦子不太正常,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
白茶一出大牢就看見其他夥計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本來還挺開心的,可看到他們的身上的傷口,她就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