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代出現一次,其中暗藏成就聖賢之道的秘密?”
聽到這話時,牧龍心中愈發的震驚。
“曾經的末法時代,天命不顯,天子不存,聖賢不出,如今末法時代已然過去,太虛古域之中有暗藏成就聖賢之道的機緣,莫非……”
說到這裏時,牧龍不再多言。
而敖洪與玄藏等人也是心照不宣,一起點了點頭。
新的時代已然來臨,如今是諸道並起,百家爭鳴的形勢,依照這等形勢看來,隻怕此次太虛古域出世,又是一個開始,不久之後,“聖賢不出”四個字將會永遠成為過去。
玄藏又道:“縱然上次世間劇變之後,有許多古老道統出現在世間,但這些依舊隻是冰山一角,黑暗血時代之前的世界,史書未曾記載,後世也難以想象……”
“曾經消失的,正在逐漸歸來,即便不是曾經的模樣,也會用另一種形式。”
他這話說得極深,或許敖洪能夠想象,但牧龍卻隻能想到個大概。
“我易教以後要走的路,依舊很長啊。”牧龍感慨之間,不但沒有半點的頹喪,反而是雙眸之中精光閃爍。
眾人聞言,也都一陣點頭,縱然如今的易教實力大增,擁有與東洲其他勢力分庭抗禮的資格,但易教不能因此安於現狀。
從玄藏的話中不難聽出,世間的變化還在繼續,在不久的將來,像易教這等實力,或許不值一提。
話題回歸到太虛古域,玄藏又說道:“傳聞,太虛古域每一個時代隻出現一次,而每一次出現都不一樣,所以,我雖去過太虛古域,卻也不知這一次出現的太虛古域,其中到底有何名堂?”
“但無論太虛古域如何變化,有一點始終不會變,那便是其中的凶險與變端!”
“我曾親眼見道君隕落其中,也曾見皇者在其中得到造化,一切,全憑個人機遇。”
“連道君都會隕落其中?”牧龍聽聞,心頭又是一番巨震。
道君強者,可是當前世上最為頂尖的強者了。
“不錯,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隕落!”
“所以才會有那句話,太虛古域是世間至妙,亦是世間至凶!”
“可玄藏前輩又說,皇者能夠從中得到造化,如此看來,這太虛古域之中,運氣很重要……”
說到這裏時,牧龍忽然心血來潮,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運氣,一個時代出現一次……太虛古域會不會與那冥冥之中的氣運有關?”
當牧龍問起這個問題時,玄藏等人的眸光瞬間一陣收縮。
“這太虛古域畢竟是一個時代出現一次,因此前人的一些猜測也大都不會為後世所知,但公子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玄藏若有所悟,隨後點頭道。
敖洪也道:“氣運二字,雖是玄之又玄,卻能夠決定一個時代的格局,得氣運者得天下,自古身居大氣運者,後來大都是屹立在時代巔峰的人物。”
“事實上,在太虛古域那等凶險之地,運氣的成分微乎其微,但如玄藏所說,道君可能隕落,皇者可能得機緣,這等狀況,用氣運庇佑來解釋,顯然更為合理。”
“而且,自古以來,太虛古域就充滿神秘色彩,無人知曉它從何而來;知道它每個時代出現一次,卻不知它為何而來。今日這話,或許已然牽扯到天地間高深而禁忌的東西,所以公子這話日後萬萬不可再提,免得招致禍患。”
對於牧龍的興趣,敖洪等人算是十分了解了,恨不得將上古的辛秘盡數了解,但有些東西碰不得,甚至連說也說不得。
敖洪深知其中利害,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前輩所言極是,我必然牢記。”
對於這話,幾人也隻是聽一聽罷了,畢竟牧龍從以前就在說,不知說過多少遍了。
不過牧龍也是懂得分寸之人,所以敖洪並不太擔心。
“如此說來,此次太虛古域出世,定然又是舉世瘋狂的形勢,其轟動性,甚至要遠勝當初的幻神法界了。”牧龍道。
“差不多,敢進入太虛古域的,大都是世間頂級的強者,其中的爭端,必定會十分激烈,我看公子的意思,就差‘我要去太虛古域’幾個字寫在臉上了。”玄藏調侃道。
牧龍的心思被說穿,也沒有否認,而是一臉鄭重道:“我踏入法相皇者之境,還需要一個契機,這太虛古域出世,正好是個機會。”
聽到這話時,玄藏頓時一臉苦笑:“我就不該將太虛古域的事情說出來,要麼便將它說的更恐怖一些。”
“若是知道怕,便不是公子了。”敖洪想起往日牧龍的種種作為,說出這麼一句話,頗顯無奈之意,隨後又道:“也罷,既然公子執意要去,我等便陪著公子一起去,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這……照應是可以,不過我的目的是曆練,若是跟著幾位前輩,那還如何能夠曆練?”牧龍的意思顯然很明確。
見此,玄藏開始循循善誘:“話雖是如此說,但這太虛古域,畢竟非同尋常,進入其中,會遇到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公子還需慎重啊。”
聞言,牧龍點點頭道:“玄藏前輩說的極是,所以我們進入太虛古域之後,要保持聯絡,若有變故,也好相互照應。”
“而且既然是去太虛古域尋找機緣,倘若一直聚在一起,豈不是要少了許多機遇,這麼算,鐵定是虧了的。”牧龍一副精打細算的樣子。
“唉……”玄藏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能對敖洪等人道:“還是換你們勸一勸公子吧,我這是勸人不成反被勸了。”
“罷了,公子想要走的道路,是一條無敵之道,有些事情,我們縱然擔憂,卻也不能阻止,不過,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敖洪看著牧龍道。
“前輩但說無妨,我自當洗耳恭聽。”牧龍謙遜道。
敖洪這才抓著牧龍的胳膊道:“就當是我求你了,去朱雀神殿煉製些像樣的法寶吧,你那些法寶看著著實讓人難以省心。”
敖洪這話,自然是不假的。
除了那斬壽神刀之外,牧龍手上的法寶,大都是以前從旁人手裏搶回來的。
這些法寶,若是放在世間,必然是十分難得,但是放在易教,在敖洪等人的眼中,著實有些不入流。
畢竟鎮獄真身大成的牧龍,單單是肉身,便可比擬到道器的強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