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當真領悟了那混元之秘?”敖洪聞言,神色間極是震撼。
“倒也談不上是領悟,畢竟我先前根本不知‘混元”為何意,不過彙聚元神的過程中,的確感知到一些高深玄妙之意,隻是極其晦澀,隻能意會,無法言傳。”
“但四位前輩都曾是道君強者,尤其敖洪前輩,學究天人,若是與我元神交融,或許可借助我的元神,體悟到‘混元’之道,到時完善金身,成就混元之道也說不定。”
“元神交融?如此倒果真能借公子元神,一窺混元之妙,隻是公子當真舍得麼?畢竟公子如今的‘混元之象’,舉世之間,獨一無二。”玄藏神色鄭重,這混元之道,非同小可,可以說是修行之道的終極奧秘了。
莫說當世無人領悟,即便是有人領悟,也是暗自藏私,絕不可能有人將之外泄,但牧龍卻是反其道而行之,這等氣魄著實令人震撼。
“前輩說笑了,混元之道,存於天地之間,我不過是想讓幾位前輩借我元神,以觀其妙罷了,有何不舍?”
“今日不過偶有所得,若是能幫到四位前輩,那自是我的榮幸,若我寒州能掌握修鑄混元金身的法門,在這亂世之中,倒也算是一份底蘊。”牧龍一臉誠摯道。
“公子德行,已隱隱有上古聖賢之風了。”敖洪聽完,笑著說出這麼一句。
“神為人用,壯我寒州,從前,對於寒州蒼生,我等是神,而今,公子為我等指路,亦是神!”
“是極是極,修行之道,達者為先,我寒州的神,並非神明,而是一個個先行者!”
幾人談論間,當即開始領悟混元之妙。
牧龍釋放自己的元神,與其他四人交融,並重新回歸到那種彙聚元神,感悟天地法力的狀態之中。
敖洪等人也畢竟曾是道君強者,對於天地之道的感悟,本身就處於一定的高度,參悟之間,收獲匪淺。
牧龍的元神,就如同一雙能夠窺探天地妙理的眼睛,讓他們借此感知到許多先前無法感知的法則,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開始修行,完善自身。
雖然由於自身所限,他們的法力難以達到牧龍這等混元之象,但他們此時可以借助牧龍的元神,來完善各自的金身。
就連白戮也不例外,他雖然已破道成尊,但金身依舊有極大的上升空間,唯有混元金身,才是傳說中的最強金身。
轉眼,三個日夜過去。
他們幾乎是同時睜開眼,而敖洪體內,也隱隱泛出陣陣混元的氣息,顯然是牧龍的想法實現了。
若非這混元金身非同小可,施展起來會引發大動靜,我倒真想試一試其威力。”就連一向以沉穩著稱的玄藏,都有些按捺不住,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還是忍著吧,既是已鑄成,日後有得是機會施展,如今世間劇變之後,遠古強者紛紛複蘇,若是被人窺見,少不得要抓你去研究一番。”
敖洪言語間雖有調侃之意,卻也不排除這等可能,混元金身,畢竟是傳說中的世間至強金身,道君強者,都會眼紅。
“不錯,我寒州如今正值發展的關鍵時刻,少些亂子,便多些時間。”炎心說道,盡管她也十分想試一試自己的混元金身。
擁有世間最強金身而無法施展的感覺,實在太過憋屈,像是一隻帶毛的爪子,撓得人心發癢。
白戮倒是未曾表態,不僅如此,反而將一身氣息隱藏的愈發晦澀,就連敖洪等人都無法探查了。
對此,幾人都習慣了。
畢竟,他們之中,白戮才是真正的狠人,而且還是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那種。
他一身戰力,本就十分恐怖,此番修鑄混元金身之後,更是了得,他卻愈發藏拙,還不知日後又多少人要吃虧。
“如今,鑄成混元金身,倘若以此為基礎,再結合我寒州變革之理念,破道成尊,愈發明晰了。”玄藏笑道。
“不錯,白戮這家夥破道成尊許多天了,我等也不能太過落後了。”炎心欣喜道。
“我倒是不急,先前借助公子元神,那混元之妙,我已領悟得差不多,倘若公子同意,我倒想趁此機會,創立一種修鑄混元金身的法門。”敖洪看向牧龍眼中帶著詢問之意。
“敖洪前輩大才,乃是我寒州之幸,若是能創出修鑄混元金身的法門,自是一件好事。”
“既是如此,此法便喚作‘混元金身訣’,公子以為如何?”敖洪又問道。
聞言,牧龍笑道:“此法是前輩所創,一切但憑前輩做主便是。”
眾人見此,稱善。
他們十分清楚,這“混元金身訣”一旦出世,對於寒州,乃至整個世間,意味著什麼?
修鑄混元金身的法門,堪稱世間獨一無二,即便是那些古老的道統,也不曾擁有,但寒州卻擁有。
而混元金身,絕不隻是金身強大那般簡單,對於皇者之後的境界,影響更是極其深遠,一旦流傳世間,足以顛覆皇者之後的修煉之道!
這,便是寒州的底蘊,也是寒州變革的一大成果,神為人用,達者不藏私,敢為先行者!
“接下來,寒州自有我與白戮前輩坐鎮,三位前輩操慮,放心閉關便是。”牧龍道。
三人聽聞點頭,也不再拖延,當即各自閉關去了。
而三人離開後不久,白戮忽然像是察覺什麼一般,眉頭微微一皺,對牧龍道:“東海,來人了。”
“哦?夢三生麼,來的果真及時。”牧龍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隨後,他對白戮道:“我與那夢三生曾有約定,此番入元神,當有一戰,自是該去會一會他蓬萊道法,前輩依舊暗中察視即可。”
牧龍話音剛落,白戮的身形便已然淡去,就連牧龍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東海之畔,依舊是一座神橋如虹,跨越茫茫東海而來,隻是這一次與上次不同,唯有夢三生一人前來。
“我剛彙聚元神,夢道友便架神橋而來,莫非是在我寒州安插了耳目不成?”大老遠,笑著調侃道。
“牧道友說是,那便是了。”夢三人是個雅趣之人,倒也開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