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牧龍聽聞此言,雖然明白其中意思,卻也絲毫不怒,隻是笑道:“那,依南宮師兄之意,當如何呢?”
“這……自然先將那些從魔道賊子手中得到的東西拿出來,為兄願親自動手,替你鎮壓其中魔性,免得留下禍患啊。”南宮夜的目的很明確,隻要牧龍能夠將那些東西拿出來,讓他們知曉具體情況,就能以此為要挾,讓牧龍給他們些好處。
隻是,他並不知道,牧龍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脅。
“鎮壓魔性?”牧龍神色之中有些玩味。
“不錯,那厲無情是乃是魔道翹楚,如今雖死,但他的東西,必定是魔性深厚,倘若不加以鎮壓,定會傷及師弟你啊。”南宮夜繼續道。
“哦?竟然有這般厲害,隻可惜,師兄說的有些遲了。”牧龍說著,冷哼一聲。
“嗯?”
就在南宮夜疑惑之間,忽然覺得麵前一黑,緊接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竟是牧龍毫無征兆之下,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看來,我如今已然沾染了魔性,竟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了!”
“牧龍,我是你師兄,你竟敢打我,想要造反不成?”南宮夜被這一耳光抽腫了臉,火辣辣的疼,惱羞成怒道。
“造反?南宮夜,我且告訴你,我叫你一聲師兄時,或許會給你幾分薄麵,我直呼你名時,你在我眼中便隻是個無恥小人而已。”
“不妨再告訴你,那日拍賣會之時,你的無恥嘴臉,我看得清清楚楚,還有你為了寶物,惱羞成怒,拋棄江天賜,任由魔道戕殺之事,當真以為我不知麼?”這一刻,牧龍徹底翻臉。
“南宮夜,這怎麼回事?”聽到這話,趙綾丹麵色一凝,質問南宮夜。
“師姐千萬不要聽牧龍胡說,他這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南宮夜怒吼道。
“哼,栽贓陷害?你果真覺得,我要教訓你,還需要栽贓陷害麼?”
牧龍說著,將手一伸,轉眼間,法王元無天的法旨再度出現在手中。
“法王法旨在此,睜大你們的狗眼,給我看清楚!”牧龍說著,將那法旨往南宮夜幾人麵前一展。
見法旨如見法王,感受到其中的王者威壓,南宮夜幾人瞬間跪倒在地。
“我前來邊疆斬殺魔道翹楚,乃是法王親自下旨,在這法旨麵前,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我們斬殺厲無情時,你們又在何處?”
“不過是區區幾個魔道弟子,就將你們嚇成龜蟲鼠蟻,苟且大陣之中,形同喪犬,丟盡我逍遙神宗顏麵,如今卻敢跳出來,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當真不知世間有羞恥二字麼?”牧龍一通怒罵,將幾人駁斥的體無完膚。
而麵對這等話,南宮夜雖然心中憤怒,卻也無話可說,隻能紅著臉,跪在那裏。
下一刻,牧龍便將拿出兩顆精元丹,丟在南宮夜麵前,道:“你不是說,厲無情的東西,魔性深厚麼,這兩顆精元丹便是他的東西,你且找找看,其中的魔性到底在何處。”
“倘若你找出便罷,找不出,休怪我脾氣暴躁!”牧龍說著,猛地一跺腳,麵前的地麵直接崩裂,裂紋橫生,宛如發生看過恐怖的地震一般。
有道是“惡人還需惡人磨”,麵對南宮夜這等宵小之輩,越是給他臉,他越是蹬鼻子上臉。
但精元丹中找魔性,簡直比雞蛋裏麵挑骨頭還難。
“這……此事的確是我欠考慮,還望牧龍師弟息怒啊。”南宮夜無奈,隻能服軟道。
“廢話少說,做錯了事,便要付出代價,倘若道歉有用,還要拳頭作甚!”
“今日,倘若你們找不出這精元丹中的魔性,我便在你們的體內找出魔性!”牧龍絲毫不留情麵,既然已經翻了臉,就不怕得罪到底,免得這些人覺得他軟弱好欺負。
見到牧龍毫不通融,而他們又忌憚的牧龍的實力,因此,南宮夜隻能將目光轉向趙綾丹道:“趙師姐,此事是我等不對,還望你請牧龍師弟息怒,放過我們這一次,日後我等必定不敢了。”
“這……”趙綾丹深知牧龍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便當初在寒江城,麵對劍十三都是如此,更何況如今呢?
況且,趙綾丹也深知南宮夜等人的心性,此事是圖謀不軌,惹怒了牧龍,能怪得了誰?她不想強迫牧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牧龍師弟性子倔,我也勸不了,此事既是你們引起的,自行解決吧。”趙綾丹索性轉過身去,不再理睬。
南宮夜等人看到這一幕,簡直快被坑哭了,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瘟神。
無奈之下,南宮夜隻得破財免災,幾個人湊出整整十萬精元丹交給牧龍道:“牧龍師弟息怒,此事的確是我等欠考慮,這十萬精元丹,便算做給你的賠禮,你看如何?”
見此,牧龍也毫不客氣,將那十萬精元丹收下,冷哼一聲道:“這十萬精元丹,便算是給你個教訓,另外,我還要給你一個忠告!”
“牧龍師弟請講,我洗耳恭聽!”南宮夜絲毫不敢怠慢。
“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後果自負!”這話與其說忠告,不如說是警告。
俗話說,寧仇君子,莫惹小人,牧龍深知,以南宮夜這小人,此去之後,心中必然生恨,想著報複。
牧龍雖然不懼,但卻也痛恨被人算計,故此,提前警告,聽與不聽,那是他的事。
南宮夜也聽出這話中之意,連連點頭道:“牧龍師弟教訓的是,你放心,絕不會有下一次了。”
“既然如此,你便趁早離去吧,以你們的實力,留在這裏,有性命之危!”牧龍言盡於此,隨後便同趙綾丹等人一同離開。
看到牧龍等人離開之後,南宮夜那虛偽的笑臉頓時變得陰沉,甚至扭曲起來。
本想著以他的身份,回來之後,能夠從牧龍這裏撈到些好處,卻不成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實在是得不償失。
“南宮師兄,難道這此事就這麼算了?就任由那牧龍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
“欺負我們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敢抽您的耳光,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廢物,給我住口!你若有這般骨氣,方才為何屁都不敢放一個?”南宮夜越想越來氣,抓住那個多嘴的弟子就是一通暴打,直打得奄奄一息,但內心的憤恨卻是沒有發泄分毫。
他看著牧龍離去的方向,南宮夜的臉上,布滿怨毒之色:“牧龍,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