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祖父他雖說明麵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沉著沉著,但定然不會讓你虧了哪兒去,至於他如何做的,你可莫要問二哥,二哥可不好去問。”撇了撇嘴,葉青鬆說得一臉的無奈。
但這也是事實,他如何敢去問?這不是茅廁裏頭打燈籠嘛?!
“說說而已,二哥莫要多想。”點了點頭,葉嫋嫋也乖巧的不再談論此事。
昨夜二哥跪了這般久,今日個用了早膳也該回房裏去休憩了。
想到此,葉嫋嫋道:“二哥,事情已經過去了,便早些回去歇著罷,對了,還有祖母那兒,我這樣子過去……還請二哥一同將安給請了罷。”
祖母如此的疼愛自個兒,若是被她看到自個兒這個模樣,怕又得心裏不踏實了,好在祖父一大早就派人過來告知今日莫要去請安了。
說是祖母還是靜養兩日的好。
有時候,葉嫋嫋覺得,自個兒祖父並非是那種粗枝大葉的男子,就如同此事而言。
真正需要靜養的是,可不僅僅是一個人。
他這是既在祖母麵前說了自個兒,又在自個兒這兒提點了一下。
曉得祖母已經沒有事兒了,作日隻是因為太過於擔憂自個兒,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才暈了過來,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她不去,二哥卻是可以過去的,想必祖母看到二哥,也能夠心情愉悅許多。
“放心罷,此事你不說,我也是要去做的。”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裏帶著一絲愧疚。
自小他們就是在府裏由祖母看著長大的,同她的感情自然比嚴厲以待的祖父有些不同。
對於葉錚,他們更多的是敬重,但對於祖母,更多的是感激與依賴。
想了想,葉青鬆還是決定將作日那件事情拿出來問問自家小妹,說不得小妹真的能夠猜到些什麼。
“對了,小妹,還有一事,二哥想要問問你的想法。”眯了眯眼,葉青鬆一直動著的手指頭也停了下來,目光閃過一絲凝重。
心裏一沉,葉嫋嫋莫名的多了一絲焦急,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會發生一般,“二哥,你說罷,有什麼事兒,小妹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盡量讓自個兒看起來平靜些,孰不知袖袍底下的手已經緊緊地攪著帕子了。
“昨日,幫你診脈的那個大夫,是西街的那個方東大夫,明明你隻是腿上受了些傷,他卻偏偏說是有性命之憂!”說起這件事,葉青鬆就是一陣怒火中燒,語氣也不由自主的強烈了不少,曉得很是氣憤。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葉嫋嫋眉頭皺了一下,怪不得二哥要用那樣的方式來贖罪……
“那個方東可是誤診了?”聲音冷靜,不大不小,不急不緩,讓身邊的人激動的神情頓時平靜了下來。
“非也。”揮了揮手,葉青鬆有些悶悶,“他已經不在了。”
那個地方,祖父已經悄悄派人過去了,很是明顯,他已經不在了,否則不會沒有一絲動靜。
葉青鬆一五一十將府裏的下人如何遇到了方東,方東說了些什麼話,開出了什麼方子都說完後,這才停了下來。
卻沒有發覺,自個兒的小妹,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