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滿滿的糕點菜肴,連燕窩粥這種精貴的食物都有。
夏兮桔坐到桌上,拿了一塊糕點塞入口中,沒想到隻是‘圓了個房’,自己的待遇就如此好啊,就差將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了。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多享受幾天,不過若是近幾日,可以同胡橋談的話,應是較為容易的,俗話說趁熱打鐵嘛。
房門響動,胡勇大步走進門:“愛妾,父親來看你了。”
夏兮桔頓了頓站起身:“少爺,老爺。”
胡橋趕忙道:“快坐下,快坐下,以後你呀就什麼都不用做,隻管好好待著,替胡家生一個小少爺,不,多生幾個小少爺,你就有福了。”
胡勇符合道:“對,對,多生幾個。”
夏兮桔笑笑:“我自當盡力讓胡家有後。”
胡橋和胡勇立刻便樂的合不攏嘴,夏兮桔繼續說道:“畢竟我還需要你們幫忙呢。”
胡橋道:“隻要你生下小少爺,我們什麼都答應你呀!”
夏兮桔起身將房門關上,並抱臂倚在門框上,省的她接下來的話一出,兩人便想逃跑,進宮告訴皇後。
“那我便說了。”她道。
胡橋連連答應:“哎,你說,你說。”雖然覺得這個女子的舉止有些輕浮,不如大家閨秀,但隻要為他們胡家留後,這個女子什麼樣,他都能接受啊。
“我是大皇子的貼身大夫。”夏兮桔這話一出,胡橋立刻起身拉住胡勇站到桌子後頭。
“你……你是大皇子的人,怎麼到我們這座小宅院來了,還當我們胡家的小妾,若是大皇子不同意,你便快些回去吧,就當你沒來過胡宅,我們一介平商,可惹不起大皇子啊。”胡橋麵帶不解又有些惶恐的說道。
夏兮桔冷笑一聲:“別裝傻了,我既然來了,自然就知道你是皇後的人,而皇後待大皇子則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竟然還讓你們監視他。”
“我都不知你在說什麼,你既然心不在胡宅,還胡言亂語,我讓勇兒將你逐出去。”胡橋說著上前就要推開門。
胡勇拉住他:“爹,她是唯一一個,我要她,不能將她逐出去,否則,誰給我生小少爺啊。”
夏兮桔抓住胡橋的手腕,將他的手慢慢放回身側,一邊說道:“聽我說完你們再決定怎樣做也不遲。”
胡橋一甩袖子:“你說的我聽不懂,也不想聽。”
“沒關係,我隻管說我的便是,我相信待我說完你就懂了。我要你倒戈向大皇子,不要先急著拒絕,你兒子是你的獨子,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卻遲遲沒有後代,這說明你家將要在他這裏斷了,這大概是你的一大心病,若我能除去你這塊心病呢,小少爺換得你倒戈,值還是不值?”
夏兮桔說完,胡橋沒有言語,但夏兮桔知道他聽進去了,總要有反應的時間,她不急。
半晌,胡橋開口道:“你怎麼幫我。”
“你兒子得病,我相信你應該秘密請了不少大夫來看吧,可都沒有用處對不對,不過,我可以治好他,隻要你們倒戈向大皇子,小少爺小小姐要多少個都沒問題啊。”夏兮桔道。
“可是大皇子此時再做什麼都是徒勞,我若倒戈向大皇子,到時候大皇子敗了,我們家別說有後了,就連留下條命都難。”胡橋為難的道。
“我是皇上親封的大皇子貼身大夫,現在入住大皇子府,皇後的人自然也要盯著我,可是我此時在胡宅,皇後卻不知,這說明什麼,大皇子並非真如困獸,而且,你大概不知,如今皇上最寵愛的涼王爺還有八皇子已經同大皇子站在同一條線上了,而皇後卻常年見不到皇上,到底誰更勝一籌,你自己心中應該掂量的清,我如此說,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胡橋皺眉思索了一陣:“我可以倒戈向大皇子,皇後的人來問,我便說大皇子府一切正常,可若要我為大皇子做事,得等到宅中隨便一位女子懷上胡宅的子孫才可,若到時我兒的病沒有好轉,我會將你的話如實告知皇後。”
“好。”夏兮桔一口答應下來:“隻需一年,我敢保證,胡宅的小少爺或者小小姐就會呱呱墜地。”
胡橋看了她半晌,點點頭:“若果真如此,你便是胡宅的恩人,我自然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好,在府中女子還沒有懷胎之前,我不會走,但是,我需要你們保密我曾經來過胡宅的事,不能有其他人知道,府中其他女子也不能來我的院子,還有將其他丫頭都遣走,我自己可以。”
“好。”胡橋應下,胡勇還呆呆的看著她,仿佛沒反應過來一般。
夏兮桔可沒空管他如何:“拿筆墨,我寫張食補方子,另外從明日開始每日到我這裏拿一顆藥丸,行事之前吃下,今日午時過後,安排我為府中女眷把脈,我會告訴你明晚該去誰的院子。”
胡勇隻得點頭應下。
午時過後,夏兮桔頭戴白紗鬥笠為府中女眷一一把了脈,好查看身體情況,知道誰更容易受孕,當然,正妻優先。
而女眷也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胡橋經常請一些大夫來為他們把脈。
胡勇的身體情況在宅子中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之前有些小廝丫頭聚在一起八卦,難免說些不好聽的,後來,胡橋上演了一番殺雞儆猴,所有人就都老實了,不過心中都如明了,
傍晚,胡勇來到夏兮桔跟前,拉著她一直嚷嚷想要行房,可她如今沒有能真正讓他行房的藥丸,因為還沒有製。
本來打算直接給一顆夢魘了事,可藥丸還沒掏出來,胡勇便倒地不醒了。
夏兮桔嚇了一跳,趕忙蹲下身為他把脈,發現胡勇隻是昏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夏兮桔不解,這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啊。
不過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隻得先將他弄到床上,可她回頭卻發現地上靜靜躺著一顆石子。
她將石子撿起來看了看,微微皺眉,夏兮桔推開門查看,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殊不知,屋頂上那抹紫衣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夏兮桔猜測著會是誰,想來想去也就隻想到三個人,青玄,幕白還有……遲幕涼。
可青玄正在照看大皇子,沒有要事不會到這來找她的,而幕白隻聽從遲幕涼得命令,可上次,她將遲暮涼惡心的夠嗆,他斷然不會再來找她。
夏兮桔坐到門前的台階上,盯著手中的石頭發呆,結果竟不知不覺的趴在雙膝上睡著了,這一睡,便到了天明。
夏兮桔睜開眼眸,雙腿麻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了,身子也冷的發抖,她搓搓自己的雙腿,待緩和了,站起身回到屋中,身子立刻便覺得暖了。
胡勇這個時候正好睜開眼睛,他慢慢坐起身,摸了摸後頸:“昨晚我們……怎麼回事,我後頸怎麼如此疼啊。”
夏兮桔幹笑兩聲道:“是少爺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後來就睡著了。”
胡勇看起來很是失望,他懨懨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他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行房啊。”
夏兮桔頓了頓,這人怎麼總想著行房事啊,就算以往三十多年沒有過,也不用如此時刻惦記著吧。
夏兮桔道:“今晚,你便去正房夫人房裏吧。”夏兮桔道:“還有,讓人守著這院子,誰也不能進來,我得幫你熬藥,不能讓人打擾。”
胡勇一聽今晚可行房,立刻一口應下:“好。”
胡勇走後,夏兮桔確認院子不會進人,才閃身進了空間為胡勇製藥。
她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研究出兩顆藥丸,不過不知效果如何,得過了今晚再看了。
胡勇準時來到小院問夏兮桔拿了藥,便依夏兮桔所言去了正室的屋子。
夏兮桔轉了轉眼珠,推開門跟了上去,她這可不是去聽牆角,而是去檢查一下自己那藥丸的藥效如何,如果可以,今晚她再通宵趕製一些,以後每天也能多清閑一會兒,畢竟這藥很不好製。
夏兮桔一路到達正房院外,屋中的聲音便傳入耳朵,夏兮桔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藥是成了。
突然腳步聲輕響,難不成有人來了,夏兮桔左右看了看,趕忙躲到樹後,也借這黑夜隱藏自己。
來人是三名女子,夏兮桔認得,三人都是故勇的小妾。
夏兮桔微微凝眉,她們來這裏幹嘛,難不成也是聽牆角來的。
她靜靜的看著,隻見其中一個小妾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憤恨的道:“叫這麼大聲,要死啊,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另一名小妾拍拍她的背:“姐姐小點聲,免得被人聽見了。”
“聽見了便聽見了,叫那麼大聲不就是成心的嗎。”
“姐姐,別動氣,她是正妻,我們是小妾,這晚過後,她定會受寵的,我們暫時不能得罪她。”
“她是正妻了不起啊,以往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做活寡婦。”
“哎……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哼!”
“……”
待三人走後,夏兮桔才從樹後出來,大步回了自己的小院,省的被人發現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