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躲開,茶杯在她身後碎裂開來,雖免遭了茶杯砸傷,可裏頭的熱水卻淋頭順著額角流下。
幸好那水不是滾燙,否則她得毀容了,可就算這樣,她的右臉也紅了一片。
太後有了怒氣:“你個賤婢,竟還敢躲。”
趙姑姑上前:“太後,這賤婢口無遮攔,目無太後,理應杖責。”
太後大手一揮:“念你為哀家製藥的份上,哀家免你一死,就二十吧。”
夏兮桔猛的頭,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趙姑姑立刻上前,將夏兮桔拉到了大殿外頭。
夏兮桔沒有反抗,她知道,就算反抗也沒用,而且她總感覺太後有些針對她。
夏兮桔倒是沒感覺錯,不過太後針對的是遲暮涼,而她隻因為是遲暮涼的人,就被太後盯上了。
太後動不了遲暮涼,拿他身邊的小嘍囉出出氣也是好的,
將夏兮桔架上長凳,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分別拿了手腕粗細的木質棍棒侯著,隻等一聲令下,便可以開始杖責了。
趙姑姑抓住她的雙手:“太後吩咐杖責二十,還不快開始。”
兩個小太監趕緊應是。
抬起手,棍棒落下,夏兮桔,眼淚差點落了下來,還真是疼呢,也不知二十下以後,自己是否能剩下一口氣。
第二棍落下。
突然,門外有小太監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杖責停下,跪地高呼:“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遲則安點頭:“起來吧。”見此情形,他是來晚了些。
走到長凳邊上,裝模作樣的道:“這丫頭不是前日才進宮為太後送過藥丸了嗎,如今怎麼又進宮了,還被行杖責,難不成又惹的太後生氣了。”
雖然他不喜這丫頭,可涼兒托他辦的事也不能含糊著,
趙姑姑道:“回皇上,這賤婢衝撞了太後,被罰杖責二十,如今才打了兩下,還剩下下。”
“二十杖則難免皮開肉綻,需兩個旬休才能將養好,這讓她如何製藥,若是耽擱了太後的病,可如何是好。”
遲則安擺了擺手:“罷了,這丫頭就放了吧,福祿,你送她回王府去,”
“是,”福祿應,
趙姑姑暗暗撇嘴,這賤婢的運氣還真是好,每次都能擺脫刑罰。
福祿將夏兮桔從長凳上扶起來,她才能堪堪站穩,跪地謝過皇上後,一瘸一拐的跟著福祿出了寧和宮。
她是真心感謝皇帝,若不是他,自己可得廢了。
又是一陣七拐八拐,終於出了皇宮的門,上了馬車。
不過此時夏兮桔卻是連坐都坐不下的,隻得雙膝跪在車底,上身擱在軟榻上。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到達府邸,遲暮涼出了門,喚:“醜丫頭,下車。”
可裏頭卻沒動靜,遲暮涼凝眉,伸手掀開簾子,隻見夏兮桔背對著她,雙膝跪地
他不得,這丫頭的睡相還真是……奇特啊。
遲暮涼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從馬車裏拖了出來,攔腰抱起,向傾韻軒而去。
如此動作,夏兮桔依然沒醒,可將她放榻,她卻‘啊’的一聲,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小臉都糾成了一團。
遲暮涼詫異:“你怎麼了。”
夏兮桔瞪向遲暮涼,她是生氣的,可那還帶著水霧的眸子,怎麼看都覺得楚楚可憐。
“你還問,說好的會沒事呢,我卻被罰杖責二十,幸好皇上救了我,才埃了兩下,不過那也是很疼的。”
遲暮涼拉住她的手腕:“給我看看。”
之前醜丫頭進了皇宮以後,他就回了王府,可越想越覺得以太後的性子,這會兒是不會殺了醜丫頭,可若是傷她呢。
故而,他寫了封信讓幕白快馬進宮遞給皇上。
那信上不過三個字,‘保桔子’,他相信父皇知道他的意思。
不過到底是去晚了嗎。
夏兮桔怒目而視,麵上起了一絲紅暈:“你有毛病啊,不要臉”她可是傷在上,怎麼可能讓別人看。
遲暮涼坐上軟榻,伸手一拉,夏兮桔便倒在了他身上。
她心底一驚,掙紮著向要起身,卻被遲暮涼死死按在腿上,還是以橫趴的。
“你幹什麼,放開我。”夏兮桔動彈不得,隻得用兩手使勁掐著遲暮涼的大腿。
。
“放開我……流氓!”
“別亂動,我隻是看看你的傷,況且,你遲早是我的通房丫頭,如此行為倒也沒什麼。”
遲暮涼說著,已經將她的裏褲和裹褲一同褪到了腿彎處。
她又不是木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踐踏。
她咬牙:“傲嬌男,我也是有底線的,敢這麼對我,你給我等著,”她放下狠話。
遲暮涼饒有興味的道:“哦?你想怎樣。”
“你個流氓!”夏兮桔的掙紮非但沒有逃脫遲暮涼的鉗製,還使原本褪到腿彎的裏褲和裹褲滑倒了腳裸處。
這讓夏兮桔更覺得羞恥,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如果此時地上有個洞,她一定鑽進去。
遲暮涼笑笑:“不用如此迫不及待,我們還有半年之約不是嗎。”
他從袖口掏出那金製圓盒,上次為她塗完臉頰上的傷後便放到了袖子裏,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舀了一指塗到傷處,夏兮桔又開始掙紮:“走開,我自己來。”
‘啪’的一聲,一巴掌打上她的臀,夏兮桔痛呼一聲,眼淚流了出來:“傲嬌男,你流氓,沒人性,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別動。”他淡淡的道,對夏兮桔的呼喊聲免疫。
好不容易塗完藥膏,遲暮涼收回手,夏兮桔便趕忙起身一溜煙跑遠了,而她的裹褲和裏褲卻留在了原地。
遲暮涼彎了彎唇角,上前撿了起來,等醜丫頭平下心情,他便去還,想著她臉頰紅紅,怒視著他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他心中竟有幾分欣喜。
夏兮桔一路飛奔回到閣樓,大力關,背靠著牆直喘粗氣。
心跳如打鼓,心中緊張的同時還升起一股無力感,眼淚控製不住接連掉落。
她的所有都由傲嬌男掌握,仿佛是在為他而活,自己一點都沒有,憑什麼要任他擺布?第無數次慰問老天爺,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哭夠了,心中鬱結發泄出去了不少。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裙子底下是真空的,回想一下,她的裏褲大概落到傲嬌男那裏了。
懊惱的抓抓自己的頭發,都怪古時的褲子太肥,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她該怎麼找傲嬌男要褲子啊。
或者裝傻不要了,可那也不行啊,自己的衣物怎麼能放在傲嬌男那裏。
突然敲門聲想起,夏兮桔的心顫了顫,她抹了抹麵上的眼淚,又理了理衣裙。
雙腿並攏,生怕來的人是桃子或者其他什麼人,發現她沒穿褲子,可就更糗了。
“誰……誰啊。”
“我。”外頭是遲暮涼淡淡的聲音。
夏兮桔鬆了口氣,隨即皺眉,為什麼聽到是他自己就不自覺的鬆了口氣,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遲暮涼聽裏頭遲遲沒有動靜,再次敲了敲門:“醜丫頭,開門,不然我直接進了去了啊。”
“你要幹嘛,有事就在外麵說吧。”夏兮桔還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傳來。
遲暮涼卻戲謔道:“你的裹褲不要了麼,本王親自為你送來,你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來,隨後手中已經。
門又被大力關上,依稀還可聽見裏頭的人兒罵他流氓。
遲暮涼卻心情頗好,悠哉悠哉的去了書房,
此時,牆角處走出一個身影,她麵色晦暗不明盯著那在兩層樓頂上的閣樓。
上閣樓的樓梯就建在牆角處。她剛剛待在樓梯下方,將王爺的話聽的真真的。
王爺親自給姐姐送裹褲,這可是的東西,這麼說,他們定是已經行了房。
看這情況,姐姐應該還正受寵,否則手拿女子穿過的裹褲,根本不是男子能做出來的,難道王爺不嫌髒麼。
桃子走上樓梯,伸手推開門。
而夏兮桔正在穿裏褲,才套進了一隻腿,就見桃子突然推開門,她心中一慌,隨後皺眉:“桃子,進來怎麼不敲門。”
“姐姐,你是不是和王爺了。”那語氣還帶著點點質問,
夏兮桔快速穿上裏褲:“你說什麼呢。”
“我剛剛都看見了,”她梗著脖子問。
夏兮桔詫異:“你看見什麼了”
“王爺親自給姐姐送裹褲,試問一個男子有誰會去碰女子的裹褲,姐姐你一定是王爺的人了,王爺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