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些尷尬,並未應聲。
倒是她們身後的兩位夫人笑道,“今日是第一次見兩位少爺,要分出來是有些難度,不過日後習慣了,時間長了也自然能分的出來了。”
“是啊,這不算什麼問題。”
兩位夫人麵色和善,看喬羽凰穿的極好,猜想是這府中的小姐,也客氣的道,“這位小姐可是夫人的女兒?”
蘇氏連忙應道,“對,這是羽凰,也是二位少爺的妹妹。”
那二位夫人的笑臉更大了,看向自家女兒,又看向對麵的幾人,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那夫人您覺得,我家女兒如何?”
她身前坐著的女子立即嬌羞的低下頭,緊張的攪動著帕子。
喬楓還算鎮定,喬靖已經暗暗給喬羽凰使眼色,想讓對方解救自己,他可不想在父母的安排壓迫下娶妻。
喬羽凰低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若是喬靖真不喜歡,她有的是辦法把這兩個女子嚇跑。
蘇氏倒似乎很滿意麵前的兩位姑娘,“自然是極好,隻是不知二位小姐們平日有什麼愛好?”
那為首的粉衫女子立即回道,“平日裏做做女紅,彈彈琴,爹娘也不讓我做其他的。”
她身側的女子也點頭附和,“我也是。”
“那你們看書嗎?”喬羽凰問道。
那二位女子對視一眼,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還是她身後的娘親笑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家,能嫁過來相夫教子,好好替少爺多生幾個孩子就是了,讀那麼多書做什麼,夫妻間的樂趣,書本上可學不來。”
麵前的兩個女子臉色又是一紅。
喬羽凰皺眉,她這是遇到骨灰級的直男癌了嗎?
原本還以為孔雎兒已經夠粗俗,可這樣相比起來,孔雎兒至少也是熟讀四書五經,還能寫上幾首好詩的。
大抵是自家的原因,還有自己認識的女人都算是才女,她還沒想到這時代還有這種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人。
“可我這兩位哥哥最愛才女,尤其是熟讀四書五經,能吟詩作對的女子,對吧,二位哥哥?”喬羽凰回頭使了個眼色。
喬靖立即應道,“對,對。”
蘇氏眉心微蹙,似有些不高興了。
“小姐這話也不對,二位公子常年在西域關鎮守,他們當真那麼有閑情逸致?在邊關打仗還吟詩作對?再說了,若真是喜歡才女,我家女兒悟性了得,這些都是可以學的東西,不急於一時啊。”
那夫人大抵是看出來喬羽凰是想來搗亂的,神態已有些不悅。
蘇氏也笑道,“羽凰,你今日沒什麼事情起這麼早做什麼?”
“我沒事隨便晃一晃。”
“你是不是很久沒見過你爹了?去你爹那給他請個安吧。”
“哦。”
她沒反駁,默默的走開。
喬靖在心裏嘶吼,瞪著她的眼睛越來越大,喬羽凰卻還是走了。
喬靜萱還緊張的守在前頭,“羽凰,怎麼樣?”
“那二位夫人很堅決,看來這次,喬楓喬靖很難躲掉了。”
喬靜萱有些失望的低頭,不遠處喬靜瑜慢悠悠的走來,“我說大姐你安的什麼心,二位哥哥這麼大了還是孤身一人,難道你就不想他們快些成家身邊有人陪著?”
喬靜萱沒回答她,她當然希望喬楓喬靖快些成家,隻是她不希望喬楓喬靖身邊的人是蘇氏塞過來的,她如今已經知道趙氏的死和蘇氏有關,誰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喬靜瑜就站在背後看著二人,喬羽凰趕她也不走,隻能和喬靜萱二人走開。
待已經離喬靜瑜有些距離了,喬羽凰才低聲道,“大姐,這事情也不是不好解決,隻是,我不知道二位哥哥會不會同意。”
“你直說就是。”
“你找兩個侍女,就說二位哥哥有虐待人的毛病,但凡誰上了他的床榻,就會被活活虐待致死,所以才會到現在一直未娶媳婦。”
“這!”喬靜萱羞紅了臉,亦有些為難,“可你這話傳出去,日後喬楓喬靖遇到喜歡的姑娘怎麼辦?”
“你放心,讓她們知道就好,我娘不會讓她們說出去的。”
喬靜萱猶豫過後還是點了點頭,這樣總比喬楓喬靖娶了不喜歡的女子要好的多。
“我這就去找人,大姐你在這裏看著,讓人多送幾壺好茶過去,她們坐不了多久,總該有個上茅房的。”喬羽凰吩咐完,匆匆便往前頭去了。
喬靜萱就守在這個地方,盯著遠處的涼亭,吩咐人去準備好茶送過去。
喬羽凰剛帶著幾個嬤嬤丫鬟過來,就見那二人之中的一個小姑娘起身,由侍女領著往別處走去。
可沒想到,喬靜瑜突然竄上去和她同行。
“我去把靜瑜引開。”喬靜萱淡定的說道,快步走到那幾人身前。
喬靜瑜迎麵看見她,眼神十分不耐,“你又想幹什麼?我要帶客人去後花園轉轉,別擋路。”
“我有話和你說。”
“改天再說,我現在有事。”
“不行,我現在就要和你說。”喬靜萱不容她反抗,上前一把便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喬靜瑜抓著那女子的手就鬆了。
“啊,疼,疼!你要幹什麼!”
喬靜萱沒理會,回頭吩咐嬤嬤,“你帶這位姑娘轉轉,靜瑜隨後就來。”
喬靜瑜從來沒覺得喬靜萱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她半分也反抗不了,整個人被動的被她推出去好遠,她才鬆開了手。
“大姐,你到底想搞什麼鬼,我告訴你,今天的親事如果有什麼意外,夫人可不會放過你!”喬靜瑜揉著自己的手腕,滿臉不耐煩。
“你一口一個夫人,是不是夫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們已經達成共識了?為了那些好處,連娘是怎麼死的,你也不管了?還要出賣自己的兩個親哥哥?”
喬靜萱冷笑一聲,但經曆了這麼多事,她對喬靜瑜的作為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難以接受,相反這個妹妹今後再做出什麼事情,她也不會覺得驚訝了。
在她心裏,興許自己早就已經不再是她的姐姐了。
喬楓喬靖興許也隻是她前進路上的一個踏腳石。
“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