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賭場的一群人見這裏情況不對,連忙衝了進來將搗亂的人撥開,月華公主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自己的金元寶想離開。
“孔公子,對不住了!”
那老莊一麵捂著自己出血的牙口,一麵怒瞪著眼前人,一群打手也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拿著棍棒,將圍著他的那一群人紛紛打的鬼哭狼嚎。
“給我抓住那個小娘們!”
孔植反應迅速,連忙抓著月華公主的袖口就往外跑,
這老莊不是沒幹過殺人放火的勾當,若是被困在這裏,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月華公主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還在憤慨,“你放開我,在賭場裏出老千,還有沒有王法了,看本公主今天不打斷他的狗腿!”
“公主,快別說了!”
孔植一路拽著月華公主踩著別人的身體從賭場裏跑出來,守在門口的侍衛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即跟了過來替他們擋住追來的打手。
但人實在太多,還是有許多漏網之魚,仍舊跟著幾人。
孔植抓著月華公主的胳膊,一路從賭場飛奔到青樓,穿過一個個香豔的房間,推開麵前迎來的女子,飛奔到了大街上。
打手還在後頭追。
月華公主惱火的將箱子塞給他,“你拿著,本公主跟他們拚了!”
孔植還沒反應過來,月華公主已經站定身子,兩手交替,一股湧動的內力就直接從掌中擊出,在地上炸開。
但月華公主的修為還很低,這一掌隻是令那些打手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就更加凶神惡煞的追了過來。
將軍府。
清月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跑進房中。
“小姐,太子殿下給你捎口信來了。”
喬羽凰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不去,他要我去哪兒我都不去,回絕了,日後他的人敢踏進將軍府一步,全都給我叉出去!”
她就不該招惹這個掃把星。
“可是小姐。”清月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是方才太子殿下的人傳來的,我給您念念?”
“傳都傳了,念吧。”
清月點頭,朗聲道,“太子殿下說,在京城天心閣等小姐一聚,若是小姐今天肯賞臉,京城裏最好的胭脂水粉還有首飾鋪,小姐隨便挑。”
“隨便挑是什麼意思?”喬羽凰一下就來了精神,覆在腦門上的毛巾也掉了下來,“他是說,我整家店都要,他也給我買嗎?”
清月有些為難,“太子好像是這個意思。”
“快,替我更衣!”
“小姐,您不是說您不去嗎?”
“清月,你要記住這句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況還是他這種外國人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清月苦笑,上前來替她穿衣梳洗,很快,主仆二人就出了府。
喬羽凰剛走到天心閣的門口,就見街頭一側,孔植拽著月華公主二人逃命般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身後還跟著一群黑衣的打手。
喬羽凰剛想躲起來看個熱鬧,孔植那廝眼尖,已經瞧見了她。
“二小姐,快幫個忙,甩開這群人!”
喬羽凰本沒有打算幫忙,孔植似是知道她的脾性,一手就將月華公主那一箱金元寶給奪了過來,“夠不夠?”
喬羽凰的眼睛一亮,“你倆快閃一邊去。”
孔植連忙拉著月華公主拐彎,便進了天心閣旁邊的小巷子。
喬羽凰給上官旭看了一眼那箱金元寶,上官旭的眼睛一亮,立即就從裏頭跳了出來。
一轉身,就看到麵前跑來的一群打手,忽而感覺身邊一陣風拂過,再一細看,這天心閣的門口不知何時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一群打手的頭頭停在他麵前,“剛才的人呢?”
上官旭一臉茫然,“什麼人?”
那打手忽而側身看了一眼天心閣,一把將他推開,就準備帶著人進去搜。
五大三粗的林烈一見這些人氣勢洶洶,快步便走了過來,“你們想作甚?砸場子?”
“剛才進去的人呢?”
“什麼人不人的,這裏隻有吃飯的人!”林烈的聲音粗壯,模樣要比這些打手還凶上幾分。
那些個打手原本仗著人多,還想衝進去看看,誰料到天心閣的一側,小巷子不知何時也鑽出來一隊人馬,比這些打手還要多上幾個。
那打手的頭兒一怔,“沒有就算了。”
便又帶著一群打手往前麵去追了。
待到看不見那一群打手的人影了,林烈才皺眉問道,“這人誰啊?找誰?”
上官旭狡黠的眸子擒了幾分笑意,並未回應,快步順著喬羽凰方才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心閣的後院,旁邊就是廚房,幾個廚子忙活著,小二端著菜快速穿行。
孔植和月華公主在這站了一會兒,喬羽凰便拉著二人進了東宮流雲準備好的雅間。
東宮流雲還以為自己已經把月華公主這個大麻煩給甩掉了,沒想到一開門,看見的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皇兄。”
月華公主跑的有些狼狽,卻仍舊難掩憤怒,“你一定要帶人去把那家賭場給砸了!他們,他們竟然敢出老千!”
東宮流雲還沒反應過來,上官旭又衝了進來,他徑自走到喬羽凰身後,便想抓著她出去算算怎麼分錢。
“慢著!”東宮流雲抬手將房間的門給關上,看著麵前的四個人有些茫然,“一個一個說,怎麼回事?”
月華公主憤憤然,“這北冥的賭場,真是太不像話了,孔植帶本公主去玩玩,他們不止出老千,被戳穿了,還帶著一群人來追我們!”
孔植額頭直冒汗。
東宮流雲側頭看他,“你帶月華去賭場了?”
“是,是公主非要去的,我也不想。”孔植立即跪了下來,“太子恕罪!”
上官旭一愣,眼前的人是太子?
“孔公子,本宮把月華交給你,是想讓你帶著她去到處遊玩,可不是讓你帶著她去賭場那種地方。”
月華公主不滿道,“皇兄你也別怪他,他一開始帶本宮去的是一家青樓。”
“什麼?”
東宮流雲大驚,“還帶你去了青樓?”
“不是,本公主沒說清楚,那家賭場就在青樓裏麵,我們是從青樓進去的。”
東宮流雲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孔植也直擦汗,“太子恕罪,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