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也罷,少女也罷,總歸是被本宮給勾上來了。”
房間裏酒氣有些熏鼻,喬羽凰皺眉,“怎麼這麼大的酒味,你不是才喝兩壺嗎?”
東宮流雲身側的侍從有些為難,卻還是指了指房間角落裏的幾大壇,都壘在角落裏,瓶口是打開的,有的還倒在地上,看樣子是都喝完了。
“咦,看不出來,你這書生氣的人,這麼能喝。”
東宮流雲麵色有些微紅,喝的都是好酒,醇香撲鼻。
“你陪本宮喝幾杯?”
喬羽凰剛想說話,忽而就聽得外頭傳來一陣跋扈的聲。
“什麼不在這裏?本公主方才還看見在樓上,你再攔,信不信本公主殺了你的頭!”
月華公主。
不必看也知道來人是誰,東宮流雲同樣是眉心緊蹙,眼神掃了一眼窗外,忽而笑道,“二,你可想應付月華?”
“不想。”
“那我們不如?”
喬羽凰看了一眼窗外,大街的右側就是京城的護城河,河上停著許多花船。
她回頭看了東宮流雲一眼,外頭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像是他早就知道月華公主會來找自己,而讓人守在外頭一般。
“還不讓開!拿開你的髒手,再攔著本公主,本公主誅你九族!”
粗魯的推開守門的侍衛,月華公主大步進了雅間,卻見雅間的窗戶開著窗戶旁的桌子上放著兩杯酒,但一個人也不見了。
月華公主一愣,“皇兄呢?黃西貢去哪兒了?”
那侍衛也跟著驚訝,“屬下不清楚啊,方才還在呢。”
“在?你方才不是說不在還不肯讓我嗎?”月華公主大怒,回頭就是一個耳光甩在侍從的臉上,“還不快去找,皇兄若是丟了,你負的起責嗎?”
那侍從點頭哈腰,飛快的跑開。
因月華公主這般大動作的搜尋,天心閣裏有許多正在吃飯的人也回頭看了過來,個個盯著她一臉怒容的臉,似看神經病一般的神色,以為是哪家的瘋了,以為自己是公主。
護城河的花船上,東宮流雲扔了一錠銀子給船家,便進了船艙內,這船很快離了岸,往河道中駛而去。
才便有身子婀娜的侍女端上酒來。
東宮流雲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這花船通體是有兩層,應當是哪家停在這裏招攬客人的,大抵是因為他方才出手闊綽,那姑娘咳嗽了一聲,二樓便一窩蜂的湧下來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
舉止的坐在他身側,拿著酒湊到他唇邊,將對麵的喬羽凰當成了透明人。
東宮流雲笑著掃了一眼身邊人,“家裏管的嚴,姑娘下去吧。”
幾個姑娘打量了一眼喬羽凰,皆是掩嘴笑道,“公子,家花那有野花香啊,夫人都隨您上了花船,大抵是允了您今日在這裏作樂呢,怎麼會介意呢。”
喬羽凰連連點頭,“對,你們多灌他喝點,我不是,我也一點都不介意,我今日就是帶他來找樂子的。”
那幾個姑娘一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一杯接一杯的倒在他麵前,要喂著他喝下。
大抵是少見東宮流雲這般英俊的男子,原本在上頭圍觀的幾個女子也紛紛跑下來,很快就將東宮流雲身邊給坐滿了。
。
她無意的一眼,忽然就在對麵的船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其中有幾個人她還認識,是曾經與孔晟整日裏作樂的那一幫人。
看來孔植眼下是已經完全將孔晟給替代了。
大抵是因為她的目光太過灼熱,孔植很快就發現了有人在看自己,四下搜尋,就瞧見了對麵船上的喬羽凰。
先是一怔,反應過來迅速在對麵的船上找有沒有熟人,發現東宮流雲也在船上以後,便立即吩咐船夫將船和對方的船靠攏。
東宮流雲好容易從那群女人堆裏逃出來,正想清靜會兒,迎麵就見孔植帶著幾個公子哥一臉恭維的走過來。
“參見太子殿下!”
“噓!”
東宮流雲眉心緊蹙,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來北冥,逛過這種地方。
孔植連忙站起來,小聲道,“太子殿下,去我們的船上坐會兒吧。”
他指了指身後那條足有三層高的花船,幾乎每一層,都有衣著暴露的女子在那裏不懼風寒的展露自己完美的體態。
東宮流雲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必了,本宮隻是出來散散心,清靜些好。”
“還有奴家呢!公子真壞,竟然耍我們。”
“就是,可不許再甩開人家了。”
幾名女子在幾人的眼皮底下往東宮流雲的懷裏鑽,他推了幾下沒推開。
尷尬。
“孔公子?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啊?”
那幾位姑娘之中竟然有人認出了孔晟,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抓著東宮流雲的手就更緊了。
誰都知道孔晟是丞相府的公子,若是他的朋友,那身份一定不會普通了。
孔植倒沒覺得有什麼,隻笑道,“您這邊請,這裏的好酒也多,若是您不喜歡女人,那我今日陪您好好喝一杯?”
東宮流雲蹙眉,卻仍是應了。
孔植擺手,示意那幾名女子退下,那幾個女子雖然不甘心,可也不敢再糾纏,一個個失望的走開了。
“二,您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