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你急什麼。”喬靜瑜的臉一紅,仍舊沒有將菜的位置調換。
倒是君錦炎忽而伸手,將那道魚躍龍門推到了喬靖的麵前。
喬靖不客氣的動筷子,惹的喬靜瑜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一桌子的好菜,幾人卻都有些尷尬,幾乎都是沉默的吃著自己麵前的菜。
喬靜瑜有些受挫,又繼續將一盤剛上來的獅子頭放到君錦炎麵前,“錦王殿下嚐嚐,這是醉仙居的新菜色,聽說是揚州的師傅做的。”
君錦炎對吃這方麵雖然講究,可認識喬羽凰以後,倒也沒有那麼多說法了。
眼下見喬羽凰的眼睛在四處掃射,就替她夾了一個先送進了她碗裏。
喬羽凰都能感覺到四麵八方盯著自己的目光,她悶頭吃著東西,一麵側身小聲道,“王爺,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會夾。”
君錦炎挑眉,似是了然,卻在每一道菜都上來時,先夾一筷子給喬羽凰。
這般明顯的對待,任誰也能看出君錦炎不是喜歡喬羽凰,就是想讓她給我試試有毒沒毒。
喬靜瑜的眼睛似在噴火,今日這一桌子的菜可都是她精心準備的,原是想在心上人麵前露露臉,可眼下,他根本一眼也沒有看自己。
眼神帶著怒,她憤憤然的敲著筷子,不多時,見喬羽凰起身往外走去,眼神一動,稱自己上茅房,也跟著出了院子的門。
喬羽凰早就察覺到了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隻是沒回應繼續往前走。
待又走了一會兒,後頭的人到底是憋不住了,快走幾步上前就攔住了她。
“二姐,你這是去哪兒?”
“我回去拿東西,你出來做什麼?”佯裝不知道她方才跟著自己,“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有話想和你說。”
喬靜瑜的臉被風吹的有些紅,當然大抵也是因為她今日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穿的是一件很薄的錦緞長衫,可即便這樣,君錦炎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什麼話?”
“你如今和攝政王殿下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實在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喬靜瑜見四下無人,便將心中的疑惑都說了出來,“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與錦王殿下不清不楚,這般姿態親昵,你是怕攝政王殿下不誤會嗎?”
“我和錦王是朋友,我們光明正大,心事齷齪的人才會誤會。”
“哦?是朋友?二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你難道不知道錦王殿下的心意嗎?”喬靜瑜嘲諷的看著她。
喬羽凰一愣,她從來都知道,可是她已經拒絕過,她以為君錦炎也應該放下了。
“既知道,你還不與他保持距離,給他錯誤的暗示,難道你不是想腳踏兩條船嗎?”
喬羽凰又是一愣,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喬靜瑜見她不說話,又道,“難不成你不知道你眼下的行為是在給錦王殿下錯誤的暗示嗎?你若是不喜歡他,就不應該再與他來往,直接了當的拒絕他,你還讓他住在府上,三天兩頭的去看他,你能保證他不會會錯意嗎?”
喬靜瑜有些激動,見她一臉無辜,仿若真的沒料到的模樣,更是覺得可笑。
“你眼下就是攀著攝政王殿下這棵大樹,又不想放過錦王殿下,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
越說越氣,她直接伸手推了喬羽凰一把。
喬羽凰後退幾步,身後就是後花園的蓮花池,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蓮花了,隻有冰冷刺骨的池水。
“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說。”喬羽凰一把推了回去,喬靜瑜也同樣退後幾步,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是被我說中了吧?”喬靜瑜冷笑著靠近她,“喬羽凰,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竟讓錦王殿下對你如此癡迷!”
“與你有何關係,他就算為我癡迷也不關你的事。”隻覺得可笑,喬羽凰避開兩步想走,喬靜瑜又追了上來。
“就是與我有關係,我喜歡錦王殿下,你根本配不上他!”喬靜瑜的眼睛發紅,似有些張狂般的朝她走來。
喬羽凰隱約覺得喬靜瑜似乎要做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這後花園內方才照料的幾個嬤嬤才走,這裏是空無一人的狀態。
側身想走開,喬靜瑜卻突然之間撰住了她的手腕,左手一用力就將她往池子裏推去。
喬羽凰反應迅速,被她撰住的手一反轉,一個用力鉗住她的衣領,雙方就調換了一個方向。
噗通一聲落水聲,喬靜瑜掉進了池子裏。
喬羽凰往前看了一眼,有人正往這裏走來。
“大姐。”
喬靜瑜還在水中掙紮,想裝作自己是被喬羽凰推下來的模樣,嗆了幾口水,很快就漂到了池子中心。
她會遊泳,這會兒卻假裝自己慌亂之下不會水。
“妹妹,再裝下去還有意思嗎?”喬靜萱緩步走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站著試試,那池子裏的水能沒過你的肩膀嗎?”
喬靜瑜一愣,腿往下試探了一下,果真在池子裏站了起來,水剛剛過她的腰。
隆冬臘月,她一站起來便感覺風跟刀子一般刮過全身。
“這樣大的笑話,你要鬧到父親和夫人麵前去嗎?”輕鄙的掃了她一眼,甚至都懶得叫人將她撈上來,喬靜萱便攬著喬靜萱的胳膊往回走去。
一陣冷風吹來,喬靜瑜整個人在水中直打哆嗦,那刺骨的寒意令她眼睛更加猩紅幾分。
她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從池子裏爬出來,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喬靜瑜沒有在出現在餐桌上,蘇氏發現了這一奇怪的現象,喬靜萱說她身子不舒服,她便也沒有再多問,誰也沒有多想。
直到晚上,府醫突然派人去通知蘇氏,說喬靜瑜高燒,似染了重病。
蘇氏連忙又派人去請宮裏請來禦醫親自給喬靜瑜診治,喬楓喬靖二人也都去看了幾次,可到第二天,也仍舊沒有絲毫好轉。
“大姐,你說靜瑜又在搞什麼鬼?”
喬靜萱的院子裏,她也關注著此事,派人在她那裏盯著,可沒聽說有什麼怪異之處,倒都聽見了喬靜瑜整日在房中咳嗽,模樣很是憔悴。
“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