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撰起,此刻澎湃的欲望幾乎已經壓製不住。
他低頭湊到她耳旁,“我的心意,自見你第一麵以後就從未改變。”
話音剛落,他不再隱忍,彎腰抱起麵前人就往身後的大床走去,是下藥也罷,是自然的反應也罷,隻要麵前人是她,又有何關係。
喬羽凰心中一喜,抱著君錦炎的手更緊了幾分,身子被輕輕的放在木床上,大抵是因為心急,她迅速爬起來就去扯麵前人的衣裳,動作熟練的替他將外衫褪下。
君錦炎的視線忽而頓住,眼前的手臂光潔白皙,可手腕上帶著的是一個純金的小金鐲。
他記得蒼翟曾經送過一隻翠玉鐲給喬羽凰,喬羽凰多次想還給蒼翟,但蒼翟不肯要,知道那翠玉鐲子價格不菲以後,她便自己帶著。
按說喬羽凰的性子,那般貴重的東西是不會隨便換下來的,怎麼如今卻成了小金鐲了?
君錦炎壓下眼中的狐疑,握住麵前的柔荑,翻看了一下她的手掌和手臂,白皙光滑,什麼也沒有。
不對。
上一次錦王府大火,喬羽凰從火中跑出來,手腕處有灼傷的痕跡,若是他沒記錯,留了一個很小的傷疤。
眼前人手上卻什麼也沒有。
“你不是二小姐。”
喬靜瑜一怔,眉眼卻十分鎮定的望向他,“王爺,你說什麼呢?”
她學著喬羽凰素來有些張狂的語氣,神態也有七八分像,“怎麼了?”
媚眼如絲,嬌態橫生,是他心上人的那張臉。
“王爺,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我。”喬靜瑜拽著麵前人的衣領將他的臉湊到自己跟前,身子便再次依偎了上去。
“住手!”
君錦炎撰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便疼的喬靜瑜出聲,她想將手縮回來,卻根本沒有那個氣力。
君錦炎壓著她的手,抬手伸向她的臉頰,想看看是不是有人皮麵具覆在臉上,可貼著臉旁撕了一圈,也根本沒找到人皮麵具的邊緣。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我把!”害怕露餡,喬靜瑜佯裝生氣的推了一把麵前人。
君錦炎紋絲不動。
喬靜瑜有些慌,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臂,仍是揣測著喬羽凰會有何種反應,之後才抬頭怒道,“隻希望王爺今日不會後悔!”
說完便怒氣衝衝的拉開門,很快就走遠了。
君錦炎追出去幾步看了一眼她漸漸離開的身影,回頭吩咐流風,“跟去看看。”
流風滿眼驚訝,“王爺,惹二小姐生氣了?”
“不許多事!”君錦炎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流風也不敢再問,飛身而起,便跟著那道身影遠去。
府裏的動靜到底還是驚動了喬奉天,原本還算安靜的將軍府幾乎頃刻之間傾巢出動,大批往京城大街上趕去,一家一家的搜查,隻說是追查天牢的逃犯。
孔晟這會兒正在房中等著那二位將擄來的喬靜萱送來,焚香沐浴,今日也是穿著一身上好的藍色絲質長衫,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也想在喬靜萱那裏留下一個不壞的印象。
不多時,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探頭出去,立即有人扛著暈過去的喬靜萱進來,將人放在孔晟的床上,囑咐了什麼,便一一退下。
屋裏瞬間安靜下來,隻點著一盞油燈,勉強照亮著房中的光景。
孔晟坐在輪椅上,推動著自己往前打量著床上的佳人,一身白色的褻衣,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側,眉眼即便此刻是閉著,也難以令人忽略她平日裏的美豔。
孔晟看著麵前人,忽而又笑了起來,原本他還不同意幫喬靜瑜做這種事,但這等美人兒,他今日果真是不虧。
正要上前對床上的人動手,喬靜萱卻掀了掀眼皮,很快便醒了過來。
眼睛一睜開,看見眼前的人也是一愣。
她不是不認識孔晟,眼下自然知道他是誰,再看自己如今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張陌生的床上,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身子下意識的往角落裏蜷縮,“孔公子,我怎麼在這裏?”
孔晟沒想到她這麼快醒來,卻很自然的應道,“大小姐還真是不同於常人,一般人聞了這藥,沒有一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他從袖中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聞了聞又有些嫌棄的將瓷瓶扔到一旁,輪椅加速,就到了喬靜萱的身側。
喬靜萱一愣,“你,孔公子為何要將我擄來這裏?”
她很快明白這裏是丞相府,也明白孔晟想幹什麼。
但這裏是孔晟的地盤,她得想個辦法,讓外麵的人知道她在這。
孔晟推動輪椅到了她麵前,又從上到下看了她一眼,“大小姐覺得呢?我為何將你擄來這裏?”
桃花眼中似擒著幾分放縱幾分淫邪,勾引一般的盯著麵前人,那雙輕浮的手也落在了她的手腕。
喬靜萱迅速將手抽回來,“孔公子,你不知道我父親是誰?你竟敢如此大膽,將我從將軍府擄到你這裏來?”
孔晟不置可否,“大小姐,你如此聰明,你一定知道,單憑我一人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喬靜萱的眼波流轉,很快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張臉。
喬靜瑜。
一定是她。
三番兩次的想害自己不成,現在居然想出這麼惡毒的想毀她貞潔的法子。
“我不知道靜瑜到底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但我答應你,隻要你今天放我出去,日後有什麼能相助的地方,我一定會幫你。”
孔晟盯著她因激動而微微敞開的胸口,視線緩緩下滑。
喬靜萱的臉氣的漲紅,“孔公子!還請不要如此無禮!”
孔晟哪裏又會理會她,單手壓住她的手腕,人就欺身而上。
喬羽凰來到丞相府的時候,這裏如同往常一般燈火通明,哪怕隻是府裏一條偏僻的小道上,也沿途都掛了燈籠,照亮腳下的每一塊石板。
沒驚動丞相府的人,她翻過了丞相府的牆院,進到府中便直奔孔晟的住處。
想來想去,若真的是丞相府的人幹的,那也就隻有孔晟了。
畢竟那廝風流多情是出了名的。
一進到孔晟的院子,她很快便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