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那種腦子,就算想脫離本宮,也沒那個膽子。”早已拿捏透了喬靜瑜的心態,東宮流雲十分自信。
就算喬靜瑜嫁不了君錦炎,今後也可以成為自己手上的一顆棋子,不至於毫無用處。
侍女臉色幽深,似是有些嫉妒的回頭看了一眼。
“眼下本宮需要她,你萬不可壞本宮的好事。”東宮流雲警醒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侍女,自己的人,心思如何他也早就清楚。
侍女跟在東宮流雲的身後,麵色冰冷的點頭,木然的跟在他身旁離開。
喬靜瑜還做著嫁給君錦炎的美夢,手中磨挲著東宮流雲留下的紙包,麵帶笑容的起身,“鳳兒,錦王殿下可是住在沐風那兒?”
侍女應聲進來,點頭確認,“是,二小姐興許是怕人傳閑話,錦王住在三少爺的院子裏。”
“那沐風那,幾點會沒人看守?”
鳳兒想了想,笑道,“小姐,三少爺那平日裏有誰會去呀,巡邏的大哥都懶得去瞧他一眼,眼下錦王殿下在,興許隻有錦王身邊的人了。”
“好了,下去吧。”
喬靜瑜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撰緊手中的東西,眼神越發堅定,這一次,決不能讓自己的苦心白費。
喬羽凰這會兒心情很好,在君錦炎那兒呆了一會兒,便打算和葉臻去瞧瞧如今在京城已經終日客滿的天心閣。
快到凰園時,看見守門的守衛帶著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進來,便主動開口道,“找誰?”
出聲叫住了麵前人,大抵是眼下心情舒暢,待人時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讓那守衛反而有些不適應。
那守衛有些為難的看了身邊人一眼,低聲應道,“是找葉臻大哥的。”
葉臻在府裏的這些日子,可謂是和府裏的侍衛們混的如魚得水,下至看門的守衛,上至喬奉天和喬楚寒身邊的兩位助手,都一個個的叫他葉臻大哥。
“找葉臻?”
喬羽凰隱約覺得麵前這少年有些眼熟,她還沒想起來,那少爺忽而笑著道,“二小姐,是我家公子讓我來的,您別多心。”
“哦,不會,你家公子是誰?”
“我家公子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孔晟。”那少爺倒是極其懂禮貌,沒有半分的囂張。
喬羽凰了然的點頭,怪不得覺得此人眼熟,卻又沒見過幾次,大抵是在丞相府當差,她之前和孔晟廝混的那段時間見過。
“那你家公子找葉臻有什麼事?”
那少年莞爾一笑,頗有幾分羞澀,“這個,能否等我見了葉大哥,再告訴您?”
喬羽凰沒刨根問底,讓開了一條路,跟著二人一起進了凰園。
葉臻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裏逗那條小狼,外頭的人一進來,溫順的小狼就轉了個身,發出憤怒的吼聲。
葉臻摸了摸它的腦袋,它又乖乖伏在了地上。
“文修?”瞧見那乖順的少年,葉臻也有些吃驚。
那叫文修的少年上前兩步,白皙的臉龐模樣十分清秀,“大公子在天心閣設宴,想請葉大哥賞臉和他吃個午飯。”
“大公子?”葉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喬羽凰,見她並未有什麼反應,自己揣摩了一番,有些驚訝道,“大公子為何要請我吃飯?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公子隻是說葉大哥離開丞相府也已經有些時日,想和葉大哥聚一聚。”文修模樣生的清秀,身形也有些瘦弱,看起來像是長期營養不良,連頭發也有些發黃。
葉臻皺眉,似征詢般的看向喬羽凰。
“我沒什麼意見,你去吧。”喬羽凰如今對葉臻幾乎已經是完全信任了,並不懷疑這二人。
忽然她又想起先前她在丞相府挑撥孔晟和孔植的話,今天孔晟這麼客氣,要請他吃飯還在價格昂貴的天心閣擺宴,難不成,是為了之前的事?
喬羽凰一頓,立即跟上了葉臻。
“剛好我也有些餓了,你帶我一起去吧。”
葉臻一愣,那文修笑道,“大公子說了,若是二小姐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葉臻雖不明白孔晟的意圖,但清楚孔晟的能力,他要保護喬羽凰不成問題。
幾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將軍府的馬車,緩緩朝天心閣駛去。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天心閣儼然已經與京城裏的第一酒樓醉仙居並列了,京城裏的大官或是了不得的人物,也會選在這裏宴請重要的客人。
眾人進來時,這天心閣也是早已滿座,風騷的老板娘在樓下穿行,見喬羽凰和葉臻進來,一挑眉頗為得意。
“如何,這客棧如今看起來不錯吧?”
“是不錯,不過這可也都是我的功勞。”上官旭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手中還是拿著一個銀算盤,“這個月的的賬本已經給你送去了,你對對賬,少了的那一成,是我平息鬧事人的工錢。”
“鬧事?”
上官旭挑眉,“你以為在這京城裏開個大酒樓這麼容易?你又沒人給你撐著,都覺得好欺負,剛開始,你可知道這裏一天來多少鬧事的?”
喬羽凰盯著他,“多少?”
“一天來了十幾次,吵的店裏的人都沒法吃飯。”老板娘也不滿的皺眉,“我看就是對麵那家醉仙居派來的人,聽說那家酒樓背後的老板是個當官的,咱們擋了他們的財路,自然是要來找茬了。”
“看看,我要你一成不多吧?”上官旭得意道。
喬羽凰掃了一眼整個天心閣,這才看到一樓的角落裏有一桌人正盯著這裏,個個大冬天的露著結實的膀子,腰間還別著武器。
“那是我請來的打手。”老板娘笑道,“還好有林烈幫忙訓練,否則這些日子,這個店都不知道得讓人拆了多少回。”
喬羽凰記得這老板娘以前很討厭林烈,眼下說起來,眼神卻似少女懷春一般,帶著幾分羞澀和喜悅。
她立即明白了什麼,調侃道,“老板娘,你家那口子,還沒咽氣呢吧?”
老板娘豪邁的大手一揮,“那個蠢豬,老娘已經與他和離了,管他如今去找誰,去哪裏賭,都與老娘沒關係。”
“咦?你眼下有個這麼大的酒樓,他竟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