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寒伸手擋住，並未看她一眼，還在想昨天的事情，卻發現腦海裏一片空白，他什麼都不記得。
“將軍，奴婢自知出生卑微，不求什麼名分，隻求將軍能讓夢煙伴在身側，一生一世伺候將軍。”夢煙裹著被子跪在他身側，伸手想過來替他穿衣。
喬楚寒抬手攔下，夢煙的手也被打掉，她怔怔的看著喬楚寒，眼中蓄滿了眼淚，“將軍，就這麼厭惡奴婢嗎？”
“夢煙，你先出去。”
喬楚寒這會兒還充滿了震驚和悔恨，哪怕他不記得，看夢煙的模樣，也能看出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不能忍受自己居然做出這種事。
夢煙非但沒出去，卻反倒往前靠了許多，直接貼在了喬楚寒的身邊，“將軍，夢煙一直愛慕將軍，哪怕是為奴為婢伺候將軍也絕無怨言，求將軍就留下奴婢吧。”
她直接跪在床上，白皙光潔的脊背。
這天很冷，哪怕是帳篷裏頭也凍得人直發抖。
喬楚寒將被子一把蓋在她身上，翻身下床套了件外衫就直接往外走。
他剛從帳篷裏出來，就看見從一側過來的喬羽凰。
“，你用過早膳了沒？”
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可這會兒的他臉色卻異常慌亂，大抵是知道夢煙還在自己的床上，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卻不想讓凰兒知道。
“咦，你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喬羽凰有些奇怪，外頭的風沙又刮起來了，雖然不同與前幾次那麼大，可風也是冷的刺骨。
她學著柳茵茵的樣子用內力暖身子，也得穿的很厚，才不會感覺到冷意，眼下卻見喬楚寒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衫。
“，你怎麼了？”
察覺到喬楚寒的臉色不對，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的帳篷看了一眼，“這麼急著出來，也不多穿點。”
“別去！”
見喬羽凰準備進他的帳篷，喬楚寒才急的喊出聲。
喬羽凰一愣，“，我給你拿件衣服。”
“不用！”
喬楚寒的神色不對勁，喬羽凰這會兒已經察覺出可能發生什麼事兒了，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掩住簾子的帳篷，再看喬楚寒，眼神慌亂，似在躲避什麼。
“那好吧。”
喬羽凰佯裝要走，卻趁喬楚寒鬆口氣的功夫轉身直接進了他的帳篷。
喬楚寒反應過來，已經攔不住了。
夢煙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給喬楚寒收拾著床鋪，喬楚寒見喬羽凰四處看，連忙攔住了她，“凰兒，快回去吧，外頭冷。”
“這是的帳篷啊，不冷。”喬羽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再往前走，就看見了夢煙疊好的被子旁邊，有血跡。
夢煙此刻正紅著臉低著頭走到喬楚寒身邊，仍是那副低眉順眼的眼睛，卻多了幾分嬌羞。
她想起昨天晚上夢煙說來給喬楚寒送補湯，然後一夜未歸，可她沒讓夢煙留下伺候啊，難道？
“夢煙，你。”
夢煙低頭不語，隻偶爾抬頭偷偷看一眼喬楚寒。
“，你要娶夫人了？”
“沒有！”
脫口而出的話，喬楚寒急切的想解釋，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雖說夢煙隻是一個婢女，可於自己，若是當成什麼也沒發生，也說不過去，他做不出這種事。
“，奴婢不求名分，隻求能跟在將軍身邊一身一世侍奉將軍。”夢煙含淚看了一眼喬楚寒，仍是溫柔道。
喬羽凰這會兒盯著她，想起了柳茵茵先前和自己說過的話。
“那個夢煙一天到晚有機會就接近你，我看她用心才不良，大抵是看喬將軍年輕有為，想巴結上。”
“這種人啊，不能讓她有機會，一旦有機會，她是不會放過你這棵大樹的。”
“你不信？你不信就走著瞧，看著吧。”
她先前一直覺得柳茵茵喜歡喬楚寒，才會不喜歡一切向喬楚寒表達好感的女人，也覺得夢煙的確有些可憐，可現在看這情況，夢煙的確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這麼多年了，喬楚寒都從未娶過妻妾，更沒有碰過軍中的軍妓，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正常男人，實屬難得，可夢煙卻讓他打破了戒律，怎麼可能呢？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喬楚寒沒有表現出對夢煙的一絲好感，甚至都刻意保持距離，不想讓她進自己的帳篷。
說喬楚寒碰了夢煙？她實在有些難以置信，就算是真的，也不知道夢煙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你昨晚是清醒的嗎？”
她沒在意當著夢煙的麵，直接問道。
喬楚寒一愣，腦海裏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片空白，便直接告訴了喬羽凰。
夢煙仍是淚眼朦朧，“將軍，奴婢不想將軍這麼困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