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扯後腿的家夥

“自己送上門來?有趣,嗬嗬。”

十分陰柔的聲音,聽得出來是個男的。

喬羽凰慌忙回頭往裏頭看去,卻見這船艙雖然看起來不大,但這裏頭還有兩個分叉口,通往不同的地方。

“誰在裏頭?”

喬羽凰摸索著,身上也沒什麼防身的東西,隻能拿過一旁的燒火棍,屏息凝神的往裏頭走去。

“嗬嗬。”

又是一聲尖銳的笑聲,似近在耳邊,可又看不見人影。

喬羽凰心中發怵,眼下她手裏什麼防身的東西都沒有,若這人突然竄出來,想對她不不軌那就完了。

思及此,她沒有再往前,隻是往著船艙門的方向繼續往外退。

君錦炎也沒想到船艙內還有會有一個人,這會兒正全神貫注的對付著麵前的四個黑衣人,沒聽到裏頭傳來的拍門聲。

“別費勁了,他聽不到的。”

喬羽凰一愣,那聲音越來越近了,她眼下正靠著船艙的門,從外頭扣住了,她出不去。

“是誰?別裝神弄鬼的,快出來!”喬羽凰抓著手中的燒火棍,有種奇怪的感覺。

眼前的兩條岔路口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緊接著一道白影就出現在她麵前。

麵前人一襲白衣,身姿纖細,長發如綢緞一般順滑,五官精致而妖嬈,朱唇不點而紅。

喬羽凰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人,約莫快一米八的模樣,卻長了一張極其陰柔的臉,細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臉是精致的瓜子臉,皮膚好到能掐出水一般。

“嗬嗬,小姑娘,今天我可不會讓你逃出去的。”麵前人淡淡出聲,那聲音也如同狐狸精一般,抓人的心。

喬羽凰盯著他,又上下看了他一眼,臉色平淡的道,“你是人妖?”

白衣男子一怔,“什麼妖,我可是人,你是覺得我長得太美貌了說我是妖是不是?”

說著話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秀發,媚眼一拋,比女人更嫵媚。

喬羽凰麵無表情,“我是說你是不是人妖,就是本身是個男人,卻喜歡穿女裝,做女人的打扮,還學女人的表情,就像你現在。”

白衣男子忽而抬頭瞪了她一眼,那妖嬈的丹鳳眼中浮出幾分薄怒,“你這小女子好不會說話,若不是主子讓我不要傷害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你是誰?”

“我啊,我是。”白衣男子伸手繞了一撮自己的頭發,正要侃侃而談,卻忽然見喬羽凰扭頭,對著緊閉的船艙大門大聲喊叫。

“錦王,救命啊!裏麵有個人妖!”

白衣男子嘴角抽搐著,強壓下了心頭的怒氣,才沒一掌拍死她。

君錦炎在外頭聽到了這喊聲,知道拖不得,甩開手中的利刃,雙手成掌下垂,氣運丹田,便見一股真氣在他身前浮動。

“君子鬼舞?”

黑衣人原本準備一擁而上,卻在看到他此刻的做法紛紛停在了原地,且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主子!”流風在岸上也忍不住叫出聲,但騰不開手,這幾個黑衣人太難纏了!

君子鬼舞是主子的保留招式,一般運功使出此招,幾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算是自殺式的招式,不到萬不得已,主子絕不會用。

自打練成以後,他是第一次看見主子使出這一招,下意識的想去攔,然而一切發生的太快,隻聽甲板上傳來轟隆一聲爆炸聲,原本已經騰空飛起想逃命的四個男人紛紛被炸飛,連帶著這座拱橋四散著往旁邊倒去。

流風飛快的躲過,便見七八個黑衣人七零八落的倒在岸上,有的強撐著站了起來,沒走幾步路卻又再次倒了下去。

君子鬼舞,主子練了十餘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招式的威力,一麵慶幸自己方才躲得快,又飛快的飛身到了花船上,去看君錦炎。

君錦炎一個踉蹌吐出一口血,適才站穩,指了指麵前的船艙,流風便立即去將船艙打開。

“主子,沒人啊。”

“沒人?”君錦炎一愣,顧不得此刻虛弱的身軀,往船艙內探了一眼,也見到了方才的兩條岔道。

和流風一人一條,走到底,卻發現岔道的末端是一個小黑房間,裏頭仍舊是什麼也沒有。

“人呢?”

流風搖頭,“主子,會不會是從水下走了?”

君錦炎皺眉,眼下可是要快要入冬了,這個天氣下水從水下逃命,喬羽凰身子弱,別凍出什麼好歹來。

心裏這麼想,卻還是一頭紮進了水中,在水下尋找那二人的蹤跡。

但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不管是水裏還是岸上,再找不到她的身影。

喬羽凰的確是從水下走的,在船艙內就被喂了一顆藥丸,而後從密道直接下了水,在那聲爆炸聲之前就被那白衣男子帶上了岸,飛也般的甩進了一輛馬車,冒著大雨往城外趕去。

她被喂了藥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十分顛簸,倒在馬車內的軟塌上,渾身還是濕透的,卻不忘張嘴喊道。

“人妖,你要帶我去哪兒?”外頭的白衣男子翻了個白眼,駕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一個急轉彎,直將躺著的喬羽凰顛的一個轉身摔倒了地上。

喬羽凰爬不起來,也出不了聲,就這麼再次睡了過去。

白衣男子名叫葉子丞,聽到她不吭聲了,以為方才一摔把她給摔老實了,便繼續趕車往城外趕。

直到天黑了,預備下來找客棧休息,一掀開簾子,才看見裏頭被顛的腦門出血,渾身濕透的喬羽凰已經昏了過去。

葉子丞暗道不好,伸手將她扶出來,連腦門都是燙的。

壞了,主子隻是說將人帶過來,可沒說要把人整病啊!

葉子丞反手扯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就抱著人往客棧裏走,給了小二一錠銀子,令他去請大夫。

喬羽凰醒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雨已經停了,身上也十分幹爽,隻是燒還未全退,暈乎乎的。

半睜開眼,隻看見床頭爬著一個白衣人,心下一緊,下意識的出聲,“媽呀,你是白無常嗎?”

她話音剛落,葉子丞就醒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悅道,“我倒希望你現在下地獄,扯後腿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