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地動山搖

透過縫隙,隻能看到布條上有一個炎字,不必猜,也知道這姐妹倆寫的是君錦炎了。

喬靜萱和喬靜瑜的眼中都是驚訝,看了對方一眼,默默的撿起了自己的布條,緊緊的撰在手中,誰也沒再繼續扔了。

布條落地,這說起來很不吉利的,代表願望落地,也就是不會成真了。

喬靜萱先回了趙氏身邊,撰在手中的布條捏成了一個團,團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她還算是理智,在這麼多人麵前,方才那布條掉下來的,定有許多人也看見了,不能讓別人看了她將軍府的笑話,姐妹倆搶一個男人,像什麼樣子。

喬靜瑜看著她走開,卻沒讓,一抬手就將布條扔上了高高的樹梢,她會武功,輕身一躍,又在樹梢係了個死扣,讓那布條穩穩的呆在上頭了。

喬靜萱的臉色變了變,卻沒說話。

倒是東宮流雲笑道,“大小姐怎麼不扔了?”

拓跋鈺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三小姐是大小姐的親妹妹?性子倒是不像。”

喬靜瑜顯得過於強勢,哪怕在眾人麵前還毫不掩飾,甚至都不讓著自己的親姐姐,那自然是被喬靜萱的大度給比了下去。

喬靜萱美貌過人,如今又表現的這麼大度,自然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二小姐怎麼不寫?”拓跋鈺看著喬羽凰,佯裝好心的提醒道,“大小姐和三小姐可都寫了。”

眾人目光又轉向喬羽凰,尤其是蒼翟,一雙眼睛炙熱的燙人,恨不得自己衝上前替她寫上自己的名字。

被拓跋鈺突然拉出來,她其實不太情願,想了想便道,“我其實不太信這個東西。”

“這可是你北冥的靈樹,二小姐怎麼自己都不信呢。”拓跋鈺嘀咕了一句,“入鄉隨俗,既然來了,就寫一寫吧。”

“是啊小喬姑娘。”蒼翟興衝衝的附和著,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寫誰。

若真的寫的是君無邪,他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但若是別人,他危險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全場。

君無邪和君錦炎都看著她,沒辦法,她隻好走了出去,葉臻替她按住宣紙,盯著她提筆的手也有些認真。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突然回頭問了眾人一句,“這樹真有那麼靈嗎?”

“聽說是十叩九靈。”葉臻淡淡的應道。

“這樣啊。”喬羽凰兀自說著,很快便提筆在宣紙上落下了一個名字。

眾人伸長了脖子去看那紙上寫的是誰,卻見她飛快的又在第二行寫下了另一個名字。

葉臻嘴角一抽,看著她提筆落下,在那一張小小的布條上,足足寫下了四個名字。

再看她寫的名字,臉差點沒氣歪。

這眾人都沒看清楚她寫的是誰,隻是看見她寫了很長很長的字,便見她雙手用力一拋,將那布條往樹枝扔去。

幾乎是於此同時,有兩股來自人群中間的風向著樹吹來,眼見布條要掉下來,喬羽凰一急,飛身上前抬腿一踢,就穩穩的將布條給踢到了樹枝上。

怕這些人再耍什麼花招,她還學著喬靜瑜的樣子將布條綁了個死結。

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倒真的像是擔心這些人破壞她祈願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

君無邪的眼神一冷,看了一眼那掛在樹梢飄揚的布條,依稀能看到寫了四行字。

四個名字?

沒瞧見那四行字上頭有他的名字,他的眼神更沉。

其實站在樹下是看不清上頭寫的是什麼字的,隻能依照那字的輪廓,辯證是不是有自己名字所包含的字在裏頭。

君錦炎和蒼翟兩人仰著脖子看了一會兒,似乎也沒看到自己的名字。

蒼翟大嘴一咧,就直接問道,“小喬姑娘,你怎麼寫了那麼長的名字,寫的誰啊?”

君錦炎和君無邪的眼神同時看了過來。

盯的喬羽凰莫名有些緊張,她一笑,盯著姻緣樹道,“說出來不就不靈了嗎?”

蒼翟莫名一陣心塞,想到小喬姑娘心裏還有別人,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幽怨。

眾人隻看見喬羽凰盯著姻緣樹傻樂,君無邪和君錦炎二人都是麵沉似水,眼如冰,蒼翟一臉被拋棄的老寡婦神情盯著她。

刹那間,大地猛然顫動,似地動山搖一般,麵前的姻緣樹也轟然震動,掛在枝頭的許多布條也因這震動飛下來了許多。

這異動,令嬌弱些的小姐們直接摔在了地上,喬靜萱幸而扶著身邊的丫鬟才沒摔倒。

喬羽凰看了一眼,拓跋鈺也站在她身側準備扶她。

果然美女的待遇就是好。

她有武功底子,一個人穩穩當當的站著,但也是有喬楚寒和君錦炎在身邊圍著,眼看著麵前飄下來的布條,心說不好,想衝上去找自己方才寫的,但太多了,實在找不到。

這地震停下來之際,自天邊飄來一條嵌著宣紙的白布,落在了眾人麵前。

隻見那白布上清晰的寫著四行字,四個名字,眾人看了臉色都如同吃了屎一般的難看。

趙公明、關公、比幹、範蠡。

竟然把文武財神的名字都寫了上去,是多想發財啊?

君錦炎和君無邪一看就知道那白布是喬羽凰寫的,二人臉色一變,也都是生生的把方才的怒氣給壓了下去。

有眼神銳利的,此刻就能發現這二人的手邊還有未散的罡氣,衝擊著腳下的地麵,拂起一陣灰塵。

僅僅憑二人之力,就能讓這大地地動山搖,似地震一般,令人覺得腳下似能裂出縫隙。

是多麼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如此。

這在場的人都是習武之人,一想到這方才的地震,是因為這二位隻是想看喬羽凰寫了誰的名字,便覺得恐怖無比。

這二位爭風吃醋起來,恐怕哪天真能將屋頂給掀了。

眾人無比同情的看了喬羽凰一眼,卻見喬羽凰蹲在那裏痛心疾呼,“我就說不寫了,我可是每天虔誠的求佛求了二十多年,讓老天保佑財神爺垂簾我,現在倒好,寫了反而被吹下來,這不是晦氣嗎?!”

她怨氣極重的在那裏哀嚎,令這些人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小姐你能不能看看身後兩個男人的臉色?快把寺廟掀了啊喂!

東宮流雲眼神幽深,二十多年?她今年不是才十六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