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雲,微卡卡爾與眾人一起,跟在那些馬匪身後慢慢的走著。
這時候,狂風夾雜著黃沙吹來,打在人臉上深痛,同時也將人們身上的衣裙,吹得呼啦啦的擺動著。
陳漫雲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向那起風的方向。
這時,走在她身邊的微卡卡爾,看見她在看風,就輕聲跟她說:“姐姐!要起風暴了!”
起風暴?沙漠裏起風暴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堆堆黃沙,被狂風吹得整個沙丘都可能被帶走。
每次當風暴來臨時,都要先刮一陣狂風,然後形成沙塵暴。
這時候的狂風,很有可能會把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著滿世界飛舞。
其中也包括,在沙漠上行走的人和牲口。
當然,人和牲口都是有重量的,所以風帶著人是吹不遠的。
但是,這時候那些黃沙,就會被狂風變成能夠流動的沙。
因此,人們又把這些因沙塵暴吹來的沙,叫作流沙。
而這些被暴風吹起來的流沙,就不太好相處了。
它們被風暴把一粒粒黃沙,卷起來在空中飛舞,隨著沙粒越積越多,直到風暴帶動不了它們。
它們就會集體落下,這一落,很有可能會把風暴中的,人和畜給掩埋掉。
陳漫雲看見遠處的景物,在不斷的變化著。
那些之前的沙丘,在狂風的肆虐下慢慢的,都隨風飄舞起來。
眼看著那狂風抬著沙丘,馬上就要飄到跟前來了。
那走在前麵的馬匪,慌忙的將木板門揭開。把那些被他們抓來的百姓,一通瘋狂的推搡。
讓他們一個個,都身不自己的掉進了,木板門內的那個黑洞裏。
就連陳漫雲和微卡卡爾也是一樣,在不經意間就被馬匪們推了進去。
等他們都被推進那個黑洞後,馬匪們也一窩蜂的往裏跳。
最後這個馬匪剛剛跳下去,背後的木板門“啪”的一聲,就被暴風和黃沙淹沒了。
陳漫雲一進去趁著這時,所有人的眼睛都還沒有適應,就把人們收進了空間裏,其中包括微卡卡爾。
她把人都放進安全的地方後,心情大好的順勢隱身了。
等身後的那些馬匪跳下來的時候,發現下麵盡然一個人都沒有,紛紛急得大罵起來。
“人呢?那些人呢?老大!下麵怎麼沒人了?”
陳漫雲這時候躲我暗處,聽見那個刀疤臉的聲音,嚇得顫抖著大聲問道。
“人不見啦?”搶紅寶石的那個大漢,聽見刀疤臉大聲喊叫,這時也緊張的問道。
“是啊!下麵一個人都沒有!”刀疤臉答道。
“沒有一個人?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明明,一個個先推下來的嗎?
怎麼會一下子就沒了呢?”
搶紅寶石的那個漢子,驚慌失措的問道。
他實在想不通,那些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這裏可是他們覺得,最安全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他們擄進來的人,還從來沒有跑出去過一個。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馬匪聽說,那些可能利用的人都憑空消失了,心裏就更加驚懼了。
頓時七嘴八舌的說道。
“老大,是不是有鬼魅進來了啊?要不然,那麼多的人,怎麼會就這樣就沒了呢?”
“老,老……大!是有鬼嗎?我的天啊!我,我們……這些年……”
“有鬼,有鬼!我早就說了,不能殺戮不,能殺戮!看看……這不就……找上門……”
“啊?真有鬼啊?天呐……嗚……嗚……”
“……”
“都他娘給老子閉嘴!誰他媽說有鬼來著?”
“……”
搶紅寶石的那個漢子,聽見自己的兄弟們這一提起鬼,都嚇得說話舌頭不聽使喚。
心裏怕這些人一害怕,就會自亂陣腳。
雖然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他心裏也非常害怕。
但是,他不能在這些兄弟們麵前,表現出自己也害怕的樣子。
作為這個小頭目,要是他都表現出害怕,那他手裏的那些馬匪們,就真的會亂了套。
所以,便強作鎮定的大聲吼道。
眾馬匪聽到他這樣一吼,都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於是,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等到自己的眼睛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後,才大步往前走洞裏走去。
陳漫雲看見他們往那個方向走,就跟著他們往馬匪的老窩走去。
陳漫雲跟著眾馬匪們,往裏麵走了一段路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兩米來高,寬一米五左右的地道。
這些地道頂上,都是用上好的堅硬結實的,鬆柏木板扣成。
通道裏,每隔兩米多遠就用海碗口大小的,木柱子在兩邊撐著,防止塌陷。
這地道裏麵四通八達的,到處都是洞口。
要是沒有人帶路,她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人,是找不到正確的進口的。
想要將這飛馬幫的馬匪一鍋端,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陳漫雲這時,便邊跟著馬匪們往裏走,邊在各個路口留下,隻有她自己才認識的標記。
就這樣,陳漫雲跟著馬匪們,左拐右拐走了大概十來分鍾的路程。
就來到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像是大廳一樣的屋子裏。
隻見這間大廳,大概有六十平米大小。廳裏麵四麵牆壁,都點著鬆油火把。
雖然一進來,就有一股子鬆油煙迎麵撲來,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但是這些鬆油燈,卻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陳漫雲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間大廳。
發現這間大廳的牆壁,都是用這沙漠裏特有的紅色黏土夯成。
大廳頂上,也是用上好的柏木板子鑲砌,下麵用麵盆大一根根的木柱子撐著。整個大廳高至少有四米。
隻看看這間大廳,就知道這些馬匪對這個藏身之所,曾經有多麼用心。
大廳正中心,放著一排八張,寬一米,長兩米的整木條桌。
條桌兩邊各擺放著,十六把黑漆漆得油光閃亮的太師椅。
大廳靠南麵的牆壁邊上,放著若大的一把鎏金檀木的,足夠能容下兩個人並排坐的椅子。
那椅子的兩邊扶手,都是雕刻精細的虎頭。猛的看去,那虎頭虎虎生威活靈活現。
椅子上麵,鋪著一張很大的花斑虎皮,這時上麵正斜躺著一個四十來歲,麵容猙獰可怖的男人。
主位兩邊,還各擺放著兩把黑漆椅子,椅子上麵都鋪著整張的狼皮!
這時,那主位兩旁的椅子上,也都各坐著一個男子。
這些男人,有的俊,有的酷,不過多半都是長相猙獰的人。
陳漫雲他們進來時,還嗅到這大廳裏滿滿的都是酒味。
隻是這個時代的酒,都是用糧食發酵的,酒香醇正。
那些人,並沒有因為出去的馬匪們回來了,而停下手裏喝酒的動作。
他們還保持著毫無察覺的樣子,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這時,隻聽見剛才搶紅寶石那個漢子,顫著聲音說道:“大當家的,兄弟們回來了!”
隻聽見那主位上的人,懶羊羊的帶著三分醉意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看見拿到那顆寶石?”
“回大當家!兄弟一去就拿到了!”
隻見那漢子,邊從自己的懷裏掏出紅寶石,邊走到主位前將寶石獻給主位上的人。
那主位上的男子,接過那顆在陳漫雲身上搶過去的紅寶石,拿在手裏仔細的在鬆油火把上照了照。
隨即便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好東西啊!
這麼大顆,真是算得上是稀世珍寶了!
唉!隻可惜隻有一顆!要是能多上那麼兩三顆的話,就太好了!哈哈……
不過,這樣的好東西,有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呢?哈哈……”
“是啊,大哥!這顆寶石就像你說的,是一顆稀世珍寶!
它就不可能有那麼多!多了就不會有這麼值錢了?”
坐在主位右手邊的,一個漢子笑著說道。
那主位上的男子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哈哈……是啊!賢弟說得對!
任何東西,隻要一多就不會太值錢了!哈哈……”
“楊悍你們辛苦了,讓兄弟們回去領酒喝!”
那主位上的人,聽了右手邊的那個男子的話,又笑嗬嗬對那搶回寶石的人說道。
那個搶寶石的人,聽到自家大當家的,說自己的兄弟們可以回去喝酒了。
心裏一高興,忙恭敬的對主位上那男子說道:“謝謝大當家的,楊悍代兄弟們,謝謝大當家的賞賜!”
被稱作楊悍的漢子,說完轉身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準備往大廳外走。
可是,剛剛走到門口,他像是有想起了什麼。
突然轉身又走回來,單膝跪地拱手說道:“大當家!小弟還有一事沒有告知。”
“講!”主位上的男子心情舒暢的答應道。
那楊悍得到了大當家的允許,也就無所顧忌的說道:“大當家!跟著我們回來的牧民,一個不見了!”
“怎麼回事兒?”
那坐在主位前飲酒的五個男子,聽見楊悍說起牧民們不見了,都心驚的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楊悍見所有當家的,都非常緊張這個問題。
忙單膝跪地說道:“稟各位當家的!剛才回來時,我們剛走到洞口外麵,就刮起了沙塵暴!
兄弟們就還像往常一樣,將牧民們先推下來。
我們再下來!可是,今天等我們下來時,就沒有看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