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逸看見安淩薇受傷了,不由分說就扶著安淩薇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先去醫院,你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林風逸快速地跑開。
安淩薇看向黑兮兮亂哄哄的大廳裏麵,不斷有人慌亂的跑出來,她在人群中找著陸止,“上車吧。”林風逸搖下車窗,對著安淩薇說道。
沒有找到陸止,自己還受了傷,先去醫院吧,安淩薇心想。
到達醫院,林風逸送她進急診科去檢查,簡單的檢查以後,林風逸不放心,讓醫生仔細的再檢查一遍,醫生便叫林風逸出去等著,她們好仔細檢查。
林風逸在外麵坐立難安,一會兒起來走幾步,一會兒又慢慢的坐下,時間沙漏一點一點的落下,白色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他立馬站了起來,走向醫生,“怎麼樣醫生。”
“沒有什麼大礙,頭上和胳膊處有幾處擦傷,現在打著點滴,住一晚上觀察看看,你先去繳費吧。”醫生把繳費單遞給林風逸。林風逸朝門口望了一眼,轉身乘電梯下樓繳費。
等林風逸繳費完歸來,輕手輕腳的打開安淩薇休息的房門,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見安淩薇因為婚禮太累而睡著了。他走到牆角拿起椅子坐在安淩薇的旁邊,看見她沉沉的睡去,有一種想要吻她的衝動,他半起著身,頭向安淩薇靠過去,一點點,一點點,他能感覺到安淩薇平靜均勻的呼吸聲,長長的睫毛真是好看,安淩薇突然動了一下,嚇得他又折了回來,不行,林風逸打起了退堂鼓,他又老實的坐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她就挺好的。
第二天,陽光爬上安淩薇的身上,她感覺非常暖和,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護士正在旁邊收拾昨晚的吊瓶,看見安淩薇醒了說道,“醒了,你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了,你的未婚夫正在辦出院手續。”
“未婚夫?”安淩薇想到了昨天是林風逸送她來的醫院,起身問道:“他昨晚一直在這。”
“對啊,他擔心你,就在椅子上陪了你一整夜。”護士收拾完,端著盛滿藥品的盤子走開了。
安淩薇想著他陪了自己一晚上,心裏有點開心,但是昨天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已經是陸止的妻子了,況且昨天丟下陸止離開本就不應該,自己不應該讓昨晚這端插曲影響自己。
想著想著自己下床收拾準備回家,林風逸推開門進來,淡定的說道:“這麼快就醒了,還想著辦完手續再來叫醒你。”他把手上的的藥遞給安淩薇,“這是這幾天的藥,記得按時吃,走吧,我送你回家。”
又是不等安淩薇回答,他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安淩薇本想拒絕,見狀隻能讓他送自己回家了。
走出電梯,安淩薇看見陸止正坐在她家門口似乎在這等了她一晚上,陸止站了起來看見安淩薇身後的林風逸,壓製著怒火問道:“你沒事吧?”
安淩薇搖了搖了頭,轉而看向林風逸說道:“我到了,林總請回吧。”
知道安淩薇在下逐客令,林風逸有點失落,“好,那你好好休息。”看也不看陸止直接進電梯走了。
安淩薇沉默得打開家門,給陸止倒了一杯水,顯然陸止並不想喝水,“你昨晚跟他走了,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
安淩薇看見陸止生氣的臉龐,“是的,昨晚你走後突然停電了,什麼都看不見,接著就有人撞倒了我,要不是林風逸出現了,我差點被打,是他送我去的醫院,一晚上我都在醫院。”
“為什麼不聯係我,我擔心你了一晚上,怎麼找都找不到你。”陸止生氣的站了起來。
“我太累了,檢查完我就很快睡著了。”安淩薇有點討厭陸止這樣質問自己。
“睡著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最後你卻跟他沒事一樣回來。”陸止越說越激動。
“當時我受傷了,你又不在,隻能跟他去的醫院”安淩薇無力的解釋道,她隻想感緊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去的醫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去的醫院。”陸止心裏想為什麼出事的時候她的身邊總是他,一次又一次,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她就不能等等找她的我嗎?陸止發泄的摔掉水杯,清脆的聲響,滿地的玻璃以及散落著的水珠。
“陸止!你給我出去。”安淩薇用手指指著門口,她是真的心累了,不想跟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過多解釋,最終兩人不歡而散。
上流社會的人不乏缺少散播和傳播謠言的閑人,上次陸家沒有辦成婚禮,已經被不少圈內的人作為飯後的談資,這一次陸止父母出席某一晚宴,不小心聽見隔壁桌竟然在議論他們,說安淩薇早已經給陸止帶了綠帽子,婚宴那天晚上停電後有人看見她跟林風逸開車離開了,陸家的人還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了,別提有多慘了。邊說邊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陸母聽見這話,臉色鐵青,飯是一點都吃不下,更不想在這被人看笑話,拉著自己的丈夫就往安淩薇家去,想去質問一下安淩薇這是不是真的。
“叮咚。”安淩薇這幾天因為婚禮上的那次烏龍,沒有上班,在家好好休息,平時除了陸止來找她以外,基本沒有人能夠記得她。
“陸伯母,陸伯父,你們怎麼來了。”按理說她應該去拜訪他們,解釋一下上次婚宴上發生了什麼,但是跟陸止吵了一架後,這幾天陸止一直沒有聯係她,他們還處於冷戰中。她看長輩的臉色並不好看,弱弱的說道,“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們來著事項問你一件事,問完我們就走。”陸母板著臉冷冷的說道。
“什麼事啊?”
“婚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林風逸走了?”陸母盛氣淩人發問。
“是我受傷了,林風逸送我去醫院。”
“你怎麼能跟他走呢,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說你給我們家陸止帶了綠帽子,就算你跟林風逸沒有什麼,人言可畏啊,你懂不懂,這會有損我們陸家名聲的。”陸母用胳膊懟了懟旁邊的丈夫。
陸父用沉重的聲音開口道,“陸止才是你的未婚夫,你跟林風逸走始終是不對的,如果你不愛陸止,以後就別出現在陸家。”還沒有等陸父說完,女主奪門而出。
安淩薇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走了多久,越想剛才陸家人說的話越委屈,眼淚不自覺就掉了下來,她在路邊蹲下埋葬著頭,嚎啕大哭。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感覺有人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一抬頭怎麼又是林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