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從未有過的體驗

第320章從未有過的體驗

方瑾澤將臉輕輕俯下,一字一句地對沈月儀說:“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記住了嗎?嗯?”

沈月儀將身子往後仰,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禁錮在方瑾澤懷裏,四周還有巡邏的士兵,雖然他們都嚴格遵守軍紀,非禮勿視,但沈月儀還是覺得很尷尬,她想從方瑾澤懷中掙脫,方瑾澤卻不依不饒地不肯放過她。

她隻得小聲地放軟了聲音:“你幹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快放開我!”

方瑾澤看著她這幅小女兒情態,不由得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她,他霸氣地將沈月儀攬進自己懷裏:“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你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更不要妄想染指!”

沈月儀聽到方瑾澤如此直白地說出這些話,臉不禁一紅:“你小聲一點,被別人看見多不好……你……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方瑾澤聽到她這麼說,聲音也嘶啞了幾分:“回去說?好啊,那我們就回去說。”

還沒有等沈月儀反應過來,她便感覺天旋地轉,方瑾澤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營帳裏走去。

沈月儀驚呼一聲,隻得牢牢圈住方瑾澤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又羞又惱地對他說:“你這是幹什麼?越來越過分了!快把我放下來!”

沈月儀在方瑾澤懷裏掙紮,試圖要擺脫他,但這對於方瑾澤來說,沈月儀在他懷中扭開扭去,讓他心猿意馬。方瑾澤無奈,隻得低聲警告她說:“你再亂動,我就在這裏把你就地正法你信不信?”

沈月儀聞言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這個男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還是不要在這個緊要關頭把他惹怒才好……

她把頭埋在方瑾澤胸前,方瑾澤看著她這幅乖巧的樣子,十分滿意,不過心中想要擁有她的念頭卻是有增無減。

這頗具有曖昧情欲的一幕,方瑾澤麾下地士兵不敢看,可是卻實實在在地落在了楚榮軒的眼中。

翟秋將楚榮軒送回去之後,本來要按照方瑾澤的意思請軍中的醫師過來為他診治。可是楚榮軒卻拒絕了方瑾澤的好意。

他說自己對於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這幾天調養之下,元氣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醫師再來也診斷不出什麼,如果真的要請人來看,還是沈月儀的醫術比較有用。

翟秋知道這王妃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這個楚公子對王妃心懷不軌,自己怎麼能違背王爺的意願呢?所以他便說沈月儀這幾天忙著研究新藥,恐怕是沒有時間。

楚榮軒也是一個聰明人,既然翟秋都已經這麼說了,很顯然就是不會幫他去請的意思。

於是他也沒說什麼,沒有再堅持,笑了笑道:“我自己運功調息足矣,若是還有什麼不適,再勞煩他們吧。”

翟秋目的達到,便也心滿意足地退了回去。

翟秋走後,楚榮軒不動聲色地在營帳外向外望去,果然看見沈月儀與方瑾澤在說些什麼,兩人貼得很近,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方瑾澤竟然將沈月儀摟在了懷中,楚榮軒一動不動,麵色卻變得更加頹然。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他早該想到,他們之間遲早都會走到這一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得見的地方,他們都可以如此親密,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因為他們是堂堂正正的夫妻。

因為他們是兩心相悅的戀人。

而自己,卻隻能暗自神傷,就連這暗自神傷中,都是帶著一絲愧疚的,帶著對於方瑾澤兄弟之情的愧疚,帶著對於沈月儀救命之恩的愧疚。

可是他的目光就像是被死死地釘在了兩人身上一樣,他看著方瑾澤將他心愛之人緊緊地抱在懷裏,看著沈月儀雖然惱怒但是嬌羞的模樣。

那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柔情。

這樣的模樣,她隻留給了方瑾澤一個人。

明知不該有的,楚榮軒心中還是燃起了一絲嫉妒之火。

最後,方瑾澤竟然將沈月儀打橫抱起。

之後呢?

他們要做什麼?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他們又會有怎麼樣親密纏綿的時光?

楚榮軒不敢去想,因為這會讓他冒著失去理智的風險。

方瑾澤抱起沈月儀轉身地那一刹那,就已經留意到了營帳中那一雙複雜而又熟悉的眼眸。

他知道楚榮軒在看。

所以他故意選擇了往楚榮軒的營帳外經過,讓他看個明明白白。

讓他明白,沈月儀這個人,不論是人,還是心,都是徹徹底底屬於他方瑾澤的。

他們是兄弟沒錯,他的吃醋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太熟悉楚榮軒看著沈月儀的眼光中,所流露出來的愛意,因為他也曾這樣不自知而不自製地看過沈月儀。

沈月儀是他唯一不能與別人分享的珍寶。

一絲一毫也不能。

他不忍心傷害自己與楚榮軒之間的兄弟感情,他也明白,楚榮軒是真心待他,所以才一直把對於沈月儀的感情都放在心底,隻是感情這種事情,饒是怎麼藏,也是藏不住的。

所以他選擇不動聲色地暗示楚榮軒,讓他一點一點死心,他會給他時間,他相信楚榮軒最終也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對的人。

楚榮軒對於方瑾澤心中的想法渾然不覺,他隻覺得那些沒來由的情緒將他包圍撕扯,牽動著他的五髒六腑。

終於,在沈月儀和方瑾澤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後,他終於控製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方瑾澤將沈月儀放在床上,沈月儀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方瑾澤便欺身上來,如星辰一般粲然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點燃一般……

最終,沈月儀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仿佛鋪天蓋地的煙花綻放。

而她的耳邊隻回蕩著那個人因為極度歡喜反而帶著一絲悲涼的聲音: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她想。

就如同,我愛你那樣。

潮水褪去,沈月儀窩在方瑾澤的懷裏,聽他低低的聲音:“我愛你,我們是方瑾澤和沈月儀,不是厲王和厲王妃,你明白嗎?”

沈月儀心中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感動,心中好多情緒疊加到一起,令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和方瑾澤不一樣,她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接受的是完全現代的,男女平等的教育,所以這些東西對她來最正確的,最尋常不過的。

可是方瑾澤,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男尊女卑,他生活在一個三妻四妾的社會,就算心中這麼認為,沈月儀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可是他竟然輕易地接受了沈月儀要求平等愛情的要求,遣散了所有側妃,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愛她,護她,更難得的是,尊她,敬她……

這就算放在現代社會,又有幾個男人做得到呢?

“我總想著要給你最好的一切,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上,我想讓你作為我方瑾澤的妻子,不會再去羨慕這世間任何一個女人……”

沈月儀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不知為何淚水就那麼流淌下來。

一顆,兩顆,打濕了方瑾澤的胸膛。

他將沈月儀輕輕摟進懷中,撫著她的頭發:“你可知,每次看到你的眼淚,看到你委屈的樣子,我便覺得……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沈月儀被這樣纏綿的情話打動,她知道方瑾澤並不是一個慣會說甜言蜜語的人。所以每次從他口中說出這些話來,沈月儀才會覺得格外感動。

她知道如同方瑾澤這樣一個不善於表達也甚少懶得去表達的人,之所以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強調著他愛她的這個事實,就是因為,他害怕她察覺不到,他害怕她因此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在方瑾澤之前她並沒有愛過別人,她不懂怎麼去愛一個男人,怎樣去用一個恰當的方式表達她有多愛他,怎樣才能保護好這段感情,讓他們能夠和彼此一直一直走下去。

她隻好跟著自己的心走,雖然走得有些小心翼翼,有些恐懼。

她害怕自己在某一個時間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說了一句錯誤的話,就會讓這段感情產生一個無法填補的裂縫。

因為太過於在乎。

方瑾澤也同樣如此。

在愛一個人這件事情上,他們同樣笨拙而不得要領。

但是他們有兩顆緊緊貼在一起的心,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