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鳳小小不是很懂。
不過有團子的話,她倒是輕鬆了不少。
回到王府,就看到西跨院門口堆了好幾口大箱子。
她走過去,“十三嬸兒,這是在做什麼?”
宋采容正在幫忙清點,笑道:“你娘在給你預備嫁妝,這不,把壓箱底的東西都倒騰出來了。”
真金白銀自然是必不可少了。
不過奇珍異寶也有的是。
這些年,顧柔雖然結束了在京城所有的生意,不想再和京城中有任何的牽扯。
然而在其他的地方,她的生意是遍布各地。
再加上有廖奇的幫助,沒少掙錢。
鳳小小詫異:“當初爹娘離開京城很匆忙,我還以為這些東西都沒帶過來,都留在京城老宅了。”
“也是一點點運出來的。”宋采容笑著解釋。
這時,顧柔從西跨院裏出來,擦了擦額頭的薄汗,笑道:“哎呀,真是沒想到,家裏還有這麼些東西,果然壓了箱底,自己也不知道都有什麼。這要是再生一個女兒,也足夠了。”
宋采容取笑道:“那就再生一個,你和王爺還年輕。”
顧柔搖頭:“不了,生了四個,我可不想再生了。”
當初懷鳳蘊就是一個意外。
顧柔去看鳳小小,從她清秀的眉宇間看出了什麼。
宋采容輕笑:“你去歇著,我把這些幫你記了就是。”
“那辛苦姐姐了。”顧柔走過去拉著鳳小小的手,“走,陪娘去廚房瞧瞧。”
她們來到廚房,顧柔巡視了一圈,
鳳小小一臉的鬱鬱寡歡。
“怎麼,吃虧了?”顧柔似笑非笑的問。
“才沒有呢,我是娘的女兒,怎麼可能吃虧?”鳳小小露出一絲微笑,同時又有些無奈:“隻是我這樣,陳彥寒會不會討厭我啊?”
“他如果討厭這樣的你,那這門親事娘就幫你退了。”顧柔淡淡道。
“為什麼?”鳳小小不解。
“他若覺得你這樣就不好不大度,那就說明他有納妾的心思,還沒成親就想著納妾弄通房,這樣的男人娘是不會讓你嫁的。”顧柔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過娘也覺得陳彥寒不是那樣的人,他跟著他爹經常在軍營,心眼直不會繞彎,不會想那麼多的。”
“可是那個女子……”鳳小小訕訕的:“長得還挺不錯的,她哥哥又跟陳彥寒很好。”
所以他們若是再見麵,也不難。
顧柔看著她,輕輕一笑,安慰道:“不要去想了,你去書房叫你爹和十三叔來吃飯吧,他們上午去遊山玩水,下午下棋,其他的事情都不做,都忘了時辰了。”
“是。”鳳小小點點頭。
——
夜裏。
鳳卿陌上了床,顧柔翻身將他抱住,“鳳卿陌,你說子女受了委屈,做父母的應不應該替他們排憂解難?”
“叫相公。”鳳卿陌介意道。
顧柔輕笑,去摸他的鼻梁:“小小還是太小了,要不是怕她去和親,我也不想她早早出嫁。”
見她露出憂煩的表情,鳳卿陌黑眸一眯:“有人欺負她了?”
有謝家的例子,誰還敢把她怎麼樣?
“無關緊要的一個人,隻是小小太小,不太懂怎麼去對付。”顧柔輕歎:“我幫她出的主意,去接陳彥寒回家,又給那家送去了一些東西,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可是小小還是不太放心。”
“那便趕他們走。”鳳卿陌很不以為然。
顧柔一笑:“不能這樣,傳出去讓小小不好抬頭,我有個主意,但是需要你配合我。”
“好。”鳳卿陌答應爽快。
到了第二天。
晌午的日頭充足,李二喜的娘張氏正在院子裏曬幹菜。
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她去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夫人,眉目幹淨,眼神卻有些冷淡。
雖然臉上有一絲微笑,可是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很好惹。
“你是……?”張氏詫異。
“我是肅親王府的沉筆。”沉筆微笑,“你是李二喜的娘吧?”
張氏點點頭,一聽說是肅親王府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緊張。
“我能進去嗎?”沉筆笑著問。
張氏就請她進到堂屋,讓座,然後倒茶。
“嬸子不用忙了,李大叔可在?”沉筆問道。
“在後院呢。”張氏讓她稍等,就去把在後院的李大叔叫進來。
李大叔進來,瞧見屋子裏的美婦人一愣,“你是誰?”
“我是肅親王府的,今兒來是想給你們家二喜丫頭說親。”沉筆笑著,“我家相公是王爺身邊的,正巧身邊有個小弟兄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怎麼尋摸合適的姑娘也沒有,那天就聽人提起了你家閨女,這不我就來了。”
李大叔和張氏一臉的懵然。
還是張氏反應快一點,她猜,一定是李二喜惹怒了小郡主。
人家小郡主回去跟爹娘告狀,所以王府就出手了。
“那個小兄弟十八了,長得人高馬大,家裏人口也簡單,父母都在,還有一個哥哥和嫂子,你們覺得如何?”沉筆問道。
李大叔和張氏倒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就嫁閨女。
可是沉筆這麼一說,他們也不好拒絕。
“要不讓我們先見見?”張氏很謹慎。
“得嘞。”沉筆輕笑:“真是自然了,我也不想好不容易保媒,還落了埋怨,那晚一點我把人帶過來。”
“行。”張氏訕訕的。
肅親王府出來的人,還真是雷厲風行。
沉筆就笑著站起來,離開了李家。
晚一點,李二喜從地裏回來,她采了一些新鮮韭菜,又去買了一斤肉,想回家包餃子。
剛進門,就被張氏拉到廚房裏。
“娘,你幹什麼?”李二喜皺眉:“你快點幫我和麵,我想包了餃子給少將軍送去一些。”
“不許去。”張氏嚴厲起來:“晚上有人來,你見見。”
“娘……”李二喜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兒肅親王府來人了,一個叫沉筆的婦人給你保媒。”張氏幽聲道:“你還是別去趟肅親王府和將軍府的水了。”
李二喜眼睛就紅了,“他們憑什麼!”
就為了一個小郡主,竟然犧牲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