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疼得亂動,可是四隻蹄子都被綁著,還被固定在一根木樁上,它傷害不了青墨。
青墨涼涼的看著顧柔,“你嘴開過光吧?”
顧柔捂了一下嘴巴,訕訕的一笑。
青墨回過身去,拿起地上的石頭又在梅花鹿的腦袋上給了一下。
顧柔都覺得疼。
他動作很快,第二根鹿茸也割下來,然後在兩個傷口上抹了草木灰。
顧柔把他拉上去,兩人合力又把梅花鹿拉上去,解開它蹄子上的繩子,等它一會兒醒了,就能自己起來走了。
“怎麼說這也能買個一二百兩吧。”顧柔掂了掂手裏的兩塊鹿茸,已經樂開了花。
“我估計也就一百兩,你看這鹿茸已經老了,隻有幼鹿的鹿茸才值錢。”青墨對她說。
“一百兩也是錢。”顧柔小心的把鹿茸收好。
青墨坐在她身邊,無奈的一笑。
想自己什麼沒吃過,這鹿茸每年都有人進貢,他那時候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竟然自己動手去割,還吃不到,真是造化弄人。
轟隆。
天空忽然打雷了。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已經發暗,估計等會兒就要下雨了。
“如果現在回去,路上一定會被雨水淋著,我們先去山洞裏躲一躲。”青墨幫她背起竹筐,兩個人往山洞跑去。
不過大山裏的雨來得快,沒等他們到,這雨就下起來了。
青墨一把將顧柔護在懷裏,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他的胸膛暖烘烘的,把顧柔的臉都烤紅了。
耳畔除了雨聲雷聲,就隻剩下他的心跳聲還有呼吸聲。
他的呼吸聲太過深沉性感,把顧柔的耳朵也摩紅了。
到了山洞裏,青墨先讓她進去,然後用植被把洞口擋好,不讓雨飄進來。
顧柔站在,發現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自己還好,被他護的嚴實,竟然沒怎麼勢。
倒是青墨,衣衫濕透,緊貼著他的身體,那修長健美的身形勾勒的很明顯。
顧柔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肩寬腰窄,雙腿修長,身材真是棒棒噠。
青墨知道她在看什麼,薄薄的唇勾出性感的弧度,“你這小娘子真是不一樣,換做是別人早就別過臉去了。”
隻有她,明目張膽的看。
“咳咳。”顧柔很尷尬,“我沒看。”
青墨睨著她,睜眼說瞎話。
“我真的沒有!”顧柔的臉都紅透了。
“我生火,咱們把衣服烤幹,這裏太陰涼很容易生病。”青墨實在是不忍心再逗她了,她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顧柔神情這才自然了一些。
青墨把剛才將來剩下的樹林收集到一起,拿出火折子慢慢的點著,很快就升起了火堆。
“過來。”青墨對她說:“把衣服烤幹。”
顧柔走過去,坐在火堆旁邊,靠著火。
她想起自己懷裏的小兔子,把它抱出來。
它在自己的懷裏倒是很老實,這個時候都睡著了。
顧柔輕輕的把它放在一旁,抬頭看了一眼青墨。
他渾身濕的太嚴重了,不脫下來少不行的。
“你把衣服脫了。”顧柔幽幽的說:“先用火把衣服烤幹。”
“你是怕我生病,還是想看我的身體?”青墨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臉蛋生的小巧精致,在火光的映照下,明豔又好看,一雙大大的眼睛,靈氣十足。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顧柔輕哼,“我可是良家女子。”
青墨一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如此直觀的看一個男人的身體,顧柔不是第一次,卻很害羞。
想到前世,她和丈夫也不過是因為經常一起執行任務才有的感情。
現在想想,那種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好像也隻是因為太了解太熟悉,才以為是愛。
她甚至對他都沒有過心跳加速的感覺。
“幫我把衣服烤幹。”青墨把濕漉漉的衣服遞給顧柔。
顧柔嘟囔著,接過來,放在火前烤著。
青墨去處理野雞,弄好了就放在火上烤。
他挨著顧柔坐著,身上熾熱的溫度簡直比火堆還高,顧柔感覺自己半邊臉都要烤化了。
“你怎麼都不敢看我了。”青墨壞心眼的揭穿她。
平日裏膽子不是挺大的,這個時候竟然如此羞澀,倒也可愛。
“有什麼好看的,不是天天都看嗎。”顧柔嘴硬。
“我平日裏都是穿著衣服的,今天……沒穿。”青墨故意頓了一下。
“你怎麼沒穿,褲子不是好好的穿在你身上。”顧柔氣得鼓著腮,就會挑這個時候逗她。
青墨哈哈大笑,然後繼續烤野雞。
顧柔把他的衣服上的褶皺扯平了,繼續烤。
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卻都是為了對方。
顧柔忽然萌發了一個念頭,要是和他一直生活深山老林裏也不錯。
不行不行!
她立刻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種生活,一兩日還行,長久了一定不可能。
再說,青墨出身不凡,怎麼會舍得跟她一起“歸園田居”呢。
“想什麼呢?”青墨發現她怔怔的出神,臉上的表情也是由晴轉陰。
顧柔輕輕搖頭,“沒事。”
“給你一個雞腿。”青墨把雞腿扯下來遞給她,“這幾天你也沒好好的吃東西,多吃點。”
“謝謝。”顧柔不客氣的把雞腿接過來,狼吞虎咽的吃著。
青墨看著她,笑了笑。
填飽了肚子,兩人到洞口往外看,遠處的天已經逐漸晴朗,這場急雨也要過去了。
顧柔把烤幹的衣服遞給青墨:“快穿上吧,身材再好也不能光著吧。”
青墨沒有去接衣服,反而是伸手去穿。
兩個人同時一愣。
顧柔蹙眉:“你這下意識的動作,說明你以前一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青墨意味深長的一笑,“誰知道呢。”
他把衣服拿過去,慢條斯理的穿著,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係著帶子。
顧柔想了想,“青墨,我都被你弄糊塗了,你要是沒有失憶的話,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青墨諱莫如深的盯著她漆黑的瞳眸,“你覺得呢?”
“一定不是為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莫非你不走是因為你在外麵有仇人嗎?”顧柔猜測著。
“我是為了你。”青墨很直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