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們知道有人挑釁董淩,大家也都是坐壁觀上,等著看又一狂妄的人被剿滅,隻不過,他們雖然沒有那個膽子挑釁天風軍。
可,百姓們是他們下手的好對象,他們身為流寇,也不能不吃不喝,搶劫那些百姓就成為首選。
吳極天也在調查那些流寇的蹤影,勢必要將這邊疆的流寇團體都除掉,“大家都要密切注意,且不能再讓百姓受傷。”
他派出一些暗衛在暗中調查,士兵們則是坐著平時巡城的活兒,隻是大家都比之前要仔細得多。
“三皇子,近來,發現那些流寇專門挑百姓下手,他們雖然沒有殺人,卻也造成不小的騷動。”來人稟報著情況。
吳極天蹙眉,這些人近來很是小心,他們想要抓人都得費不小的力氣,“加強巡邏,對於那些孤寡老人多加關照。”
他輕聲歎氣,人這麼多,就算是這麼安排下去,也還是百密有一梳,那些流寇也是在躲著他們。
“三皇子,我們為何不直接發動攻擊,那些流寇還敢挑釁郡主,實在是欺人太甚。”董淩的威望已然很高。
大家都把她當作自己心中崇拜的主帥,更是容不得別人挑釁,他們也不想和那些流寇玩什麼欲擒故縱。
吳極天自然也有自己的考慮,“有些流寇的老巢距離邊疆並不近,若是我們貿然去出兵,其他的流寇團體群起而攻之,這些百姓當如何?”
他不僅僅是要保護這些百姓,也想要給董淩一個安穩的生活,更是要保護養育她的林姨娘,保護著她喜歡的這些江河山川。
那屬下也知道理虧,不再說話,繼續稟報著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他們頻繁的在不同的幾個地方出現,屬下查過,都是村子富庶所在之地。”
這些小村子,並沒有什麼很貴重的東西,但那些糧食就是他們最為富庶的東西,那些流寇也是在搶奪這些東西。
吳極天翻看著地圖,看到有幾個莊子還是糧食不錯的產量地,那些地方流寇出現的機會更多,隻是出現的時間不定。
看來,隻能是安排暗衛和天風軍守著,“傳令下去,時刻守著,不能讓百姓受傷,也不要損失太重,不必留情。”
“屬下遵命!”下屬匆匆退下,吳極天批閱著折子,這些都是軍中事務,如今這邊軍營他和董淩接管,很多規矩都改變。
傍晚,董淩一如往常帶著天風軍訓練完,就來主帥的營帳找吳極天,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走到帳裏,看到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忍打擾,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折子看著,又將放在一邊架子上的披風給他輕輕蓋上。
看到流寇二字,她立馬神情嚴肅起來,吳極天醒來,眼裏帶著一點兒朦朧,看到身邊的人,心一下被戳中柔軟。
抬手摟住她的腰,“今天還順利嗎?他們成效如何?”董淩轉身看向他,一瞬間收回那淩厲的目光。
看到他眼中的朦朧,一瞬間語氣也不自覺的溫柔下來,“我還好,一切都順利,他們也很有幹勁,倒是你,這一日就看了這些?”
案幾上的折子對了許多,這幾日,她都沒有看過,精力都投入在訓練天風軍上,顧不上這些瑣事。
她拿到主帥令牌的那一天,似乎都未曾管過這些事情,大多都是別人稟報之後她直接處理的。
吳極天拿過她手中的折子,扔在案幾上,將她用力一摟,董淩便坐在他腿上,“這都是些瑣事,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
“胡扯,我看到有些可是京都送來的信,這些你自己去理會吧!還是和我說說流寇的事情。”他們二人對於京都的廟堂之人,都懶得理會。
眼前這些流寇,才是當務之急,吳極天拗不過她,將頭輕輕靠在他身上,說起今日下屬稟報的事情。
“我頭疼的是不能每個百姓都守護到。”百密一疏,再多的暗衛和天風軍也保證不到每個百姓的安全。
董淩輕笑,“我今日也想到這個問題,所以有一事和你相商,我準備讓百姓都學習防身之術,這樣也能減少大部分的事情發生。”
邊疆的環境造就和京都不同的人們,這裏的百姓,雖然手無寸鐵,卻有力氣,若是能學會一些,也能自保,起碼性命無憂。
“好!教會他們一些戰鬥的技巧也好。”吳極天很高興,眼前的女子如此聰慧,還好,她現在是在自己的身邊。
翌日一早,吳極天就讓人去將大部分百姓集中到城中,董淩和他站在高處,天風軍將二人的意思說與百姓們聽。
底下一片嘩然,百姓們討論著這些,得出來的結論是不學,打仗明明就是將士們的事情,他們為何要學?
“我們不學,平日裏要幹農活,又要做那麼多事情,哪兒來的精力學?”立馬就有人忿忿不平。
“就是,再說打仗又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事情,為何要學?”有人附和著前麵那人的話。
他們都不願意學,他們也是上交糧食供養著那些士兵的,自然也不想多此一舉,搞這些麻煩事情。
“諸位,聽我說,我教這些不是為增加大家負擔,也是想大家性命無憂,流寇作亂,我們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護大家。”董淩說明緣由。
底下的人更是不高興,“我們有大將軍,有三皇子,憑什麼要你一個女人家來教?”百姓們對她的事跡不清楚,自然就抵觸。
董淩無奈,百姓們無知也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我雖女流之輩,但也是郡主身份,更是三皇子的助手,天風軍也由我訓練,大家大可不必擔憂我的武功。”
她再次解釋,對於百姓們的問題都耐心作答,縱然是這樣她好說歹說,也還是有人不相信,更是覺得她別有用心。
一個女人能幹什麼?那些刁民都還是不想學,覺得這也不是自己應該做的,更不應該聽信一個女人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