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日無多,董淩倒是也不好在醫館多停留,修養一日,就和吳極天回獵山,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吳極天也知道時間緊迫,隻能是跟著她再次回到山上,這一次,董淩倒是把自己召喚一些小獸的口哨都交給他。
“這些都是基本的一些東西,我講給你聽,你已經學會不少,隻是還未熟練便不能如我一般這麼快召喚,慢慢來。”
他在董淩的教授下,已經學會基本的口哨,可以命令鳥獸,她這番話也是提醒他多加練習,這東西也是可以當成樂趣的。
“還真是有趣,難怪之前你一直吹著口哨,倒是讓這麼多小東西為你領路了。”他輕笑著,抬手便有一隻鳥兒停落在他手上。
看著他這麼快學會這些東西,她也很是欣慰,這兩天的陰翳之氣也一下全掃光,“還有一個重點要告訴你,那就是平等和信任。”
就像她和老虎母子,也是因為信任這才成為最佳拍檔,在這獵山才能如此之快收服那些野獸。
吳極天明白她的意思,“隻有信任它們,它們才會信任我對吧?就像之前我看到你和老虎母子一起吃東西一樣。”
她點頭,欣慰的笑著,“對它們並不能完全控製,更多的是要信任,否則其他的都是於事無補。”
狼群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一直未能拿下狼群首領,除了馭獸術不能完全控製之外,就是他們早就在第一次的時候失去信任。
她現在回來,也是要搞定這個大麻煩,狼群不馴服,這任務也還是沒有完成,想到這裏就頭疼無比。
這兩日吳極天一直陪著董淩找狼群的痕跡,同時也是她在幫著他一起訓練,“我教你排兵布陣如何?”
董淩一直都想做女將軍,可惜還未曾有過女將軍,皇帝便封她做郡主,可她想要保家衛國的心思卻從不曾減少。
“當然好!”聽到吳極天這麼說,她自然是很高興,立馬央求他快點兒教自己,這會兒倒是不急於去找那一群狼的蹤跡了。
二人找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吳極天便開始和她講起陣法,“我們常見和常用的有這幾種陣法,長蛇陣,鶴翼陣,魚鱗陣,六花陣等。”
他先在旁邊撿起幾顆石子,擺放成長蛇陣的第一種形態,“長蛇陣一共可變幻成為三種形態,根據戰場上敵方的陣型合理變換。”
接著他讓董淩蹲在自己身邊,操縱著石子變換不同的行態,先是擊蛇首,尾巴動,利用卷過來的攻擊法。
其次是第二種,擊蛇尾,首動,利用蛇咬的特性進行攻擊,最後一種便是蛇身橫撞,首尾至,絞過去包圍敵人。
“可看清楚明白了?”吳極天手底下的石子像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一樣,變幻無窮,讓她看得目瞪口呆。
慌忙中點頭,他便站到一旁,示意她來操作一下,董淩學習能力也很強,不一會兒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央求著他繼續教自己。
接著吳極天便將他提到的集中陣法都編排給她看,“你注意,魚鱗陣是要集中兵力攻打地方中央,所以尾部會比較薄弱,須得一擊即中。”
他手底下的石子不停的變換著,各種陣型的優點,缺點,適用於什麼地方,他都細細道來,有時候還停下來讓董淩觀看。
“這六花陣是一個比較難,但是很靈活的陣型,我先告訴你如何把基本陣型派出來,日後若是有機會,帶你去看他們操練。”
山林中條件有限,他用石子擺出來的陣法,觀看著很容易,卻不一定能夠實際操作,便隻能是告知她一些理論的知識。
即便是這樣,董淩依舊很感激,“謝謝你!有機會一定去邊疆看看我吳國將士的颯爽英姿!”
想想她就覺得激動,現在自己從吳極天這裏知曉這麼多,日後去邊疆,她也算是肚子裏有些墨水了。
“我想你會喜歡的。”他握住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排六花陣,二人這樣相互學習,各自都覺得受益匪淺。
不知不覺的時間就悄悄溜走,二人之間的情愫也越來越明顯。
京城裏,宮中,吳極明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身上傷痕累累,一直都不見好轉,皇帝召見他,他都是被抬著去的。
“兒臣參見父皇,兒臣身負重傷不能行跪拜之禮,還請父皇恕罪。”吳極明拱手行禮,他躺在軟榻上,整個人都很難受。
皇帝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十分驚訝,“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董淩呢?她如何,不會也成這個樣子吧?”
吳極明搖頭,“回父皇,我們已經把郡主安全送到獵山,兒臣是回來之後遇襲的。”想到這裏,他就覺得有些憋屈。
去獵山遇到狼群,回來的時候還遇到山匪,關鍵是自己還被山匪打成這個樣子,著要說出去,他這個太子的臉麵往哪兒擱?
皇帝原本緊蹙的眉頭鬆懈下來,隻要董淩沒成這樣,那就還好,他心裏是想著讓董淩去震懾那些周邊國家的人。
能夠馭獸的人,他相信,在這個世上,找不出幾個,尤其是董淩這麼聰慧無雙的女子,更是找不出第二個。
“到底是怎麼回事?堂堂太子居然被人襲擊成這個樣子。”皇帝眼眸裏滿是嫌棄,一國太子從小就是在宮中長大,這些手段應該是見得多了。
如今居然還被打得這麼慘,他實在是嫌棄,吳極明也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那一抹嫌惡之色,心裏對那些山匪更是恨之入骨。
“父皇,兒臣本來送郡主進山後,立刻趕回,誰知道居然在城中遇到山匪,那些山匪根本就是衝著兒臣來的,上來就是一頓亂打,兒臣實在不是對手。”
說著說著,他也有些底氣不足,自己武功居然這麼差,帶著人都還打不過安歇山匪,這叫做什麼事兒。
皇帝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些山匪意圖可明確?”誰敢無緣無故的打太子?
吳極明搖頭,那些人不像是劫財,劫色對於他一個男人來說更是不可能,“那些山匪似乎就是想打兒臣一頓,他們人多,兒臣這才……”
這一身傷是他的汙點,想著就氣憤,皇帝也看不下去,這麼蠢笨的太子,簡直給他丟臉便不再問話,打發了太子回去好生養著。